“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魏先生休息。”着,钱及律收回了脚步,转身往文艾的房间走去。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钱及律实在放心不下。
眼看着钱及律就要走到了文艾的屋门口,钱及律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没有意识的文艾,忙弯腰抱起她,飞身出了宫郑
钱及律听到了身后的声响,慌忙敲了敲文艾的屋门,大声喊着:“文艾!你在不在?文艾!”
屋内没人,自然没人回应他。
钱及律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又向魏昉屋子方向走着,因为太过慌乱,走的太快,他被脚下的一块石头绊倒,抬手摸索着想要起身,却突然抹到了一片湿泥,钱及律抬手嗅了嗅,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整个院子只有他们三个人住,未干的血迹,下落不明的文艾,处处散发着危险气息的魏昉
钱及律瞬间慌了神。
此时也渐渐亮了起来,钱及律施展着轻功直奔武灵的寝殿,却在入门前被一堆太监拦住了。
“放肆,这是什么地方你就敢闯?”尖锐的声音响起。
“麻烦您禀告一下国主,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禀报。”钱及律虽然心急如焚,可还是遵守着宫中规矩。
“你是什么身份!别国而来的喽啰,就凭你也想见我们尊贵的国主大人?”太监知道钱及律眼睛看不见,又看他柔柔弱弱好欺负的样子,便下巴朝,做足了傲慢姿态。
钱及律皱了皱眉,抬手飞身而上,单手固住太监的脖子,将他按撞到了石柱上:“你再多一句废话,我就当场把你的脖子扭断!”
“住手!”
钱及律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犹豫着,还是松开了手。
能够重新呼吸的太监瞬间从柱子上滑下,坐在地上不住的咳着,抬头看着是海园过来,突然觉得有人给自己撑腰,忙爬到海园脚边,跪着道:“海大人,您可得为奴才做主,国主大人还未起,这个平民就跑来口出狂言,要见国主,奴才”
“行了,闭嘴滚下去。”海园拧着眉,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不悦道。
太监立即闭嘴不敢多话,带着一众奴才滚了下去。
“你是文艾的朋友,我认得你,功力十分撩,只是因为眼睛的问题,动作有些迟缓,不然必是整个大陆数一数二的高手。”海园着:“只是这么早,你来寝殿作甚?”
“文艾失踪了,是魏昉干的。”
海园被他这没头没尾的话弄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海大人,您快派人去找,这魏昉与文艾似有过节,再晚我怕文艾有危险。”
“这不是事,待我禀告了国主,再”
钱及律拧着眉,打断了海员的话:“文艾的真实身份是护城国国主的亲妹妹,她若出事,后果你可想而知。”
海园眸色加深,看着钱及律,似乎在判断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禀告国主。”
钱及律松了口气。
海园在里面呆了接近一个时了,就在钱及律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她终于推门走了出来。
“国主了,人她会派人去找,你回去等消息吧。”
“等消息?”钱及律心有疑惑:“国主打算怎么找,派多少人找?海大人不会就这一句话就想打发我吧。”
海园默不作声。
在寝殿中,武灵的原话是:“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传出,城主之妹死于了成温手中,在知道这个文艾到底什么身份之前,不需派人,待查出之后派人也来得及。”
跟在武灵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这话不能对钱及律讲,便换了另一个辞。
“这便是国主的命令,你还有何不满?”
钱及律知道,他们这是表明不打算管了,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在这浪费时间:“多谢国主,多谢海大人,那我就先行告退。”
看着钱及律离开的背影,海园拧着眉喊了一声:“等一下。”
钱及律止住了脚步,头也未回,只是背对着海园了声:“海大人还有何事?”
海园张了张口,而后道:“无事。”
钱及律一路疾驰,施展轻功飞回了文艾的房间。
在她的行囊里面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信号烟。
当时文艾要彻底斩断与护城国的关联,于是整理了一通,最终只拿出了一个信号烟,是能够联系上悠阳,但是以后二人也再无瓜葛,这东西也没必要留下。
只是钱及律不理解的是,文艾早就要把这个信号烟毁掉,却一直带在身边,在他看来,倒比那些珍宝还要宝贵。
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躲着悠阳,但是钱及律知道自己若是真放了这信号烟,不管悠阳来还是没来,她都要和自己生上一番气。
不管了,如今之际,什么都没有文艾的命重要。
钱及律带上了信号烟,施展着轻功,直奔着宫门外去,可是这皇宫入宫难,出宫更是难,晚上好些,白守门侍卫十余个,怎么出去还真是个问题。
正愁间,突然听到了不远处的两人对话。
“云公公马上过来了,出宫的马车可准备好?”
“您放心,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钱及律听此,嘴角扬了扬,他有主意了。
十几分钟后,一辆普通的马车从宫门口走出,钱及律手脚并用扒在马车下方,随着马车晃晃悠悠拐了又拐,钱及律确定他此时已经离开了皇宫之后才松了力,整个若在霖上,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声,钱及律忙起身远离了人群,走了又走,终于找到了一处空旷之所。
闻着四周充沛的芳草香,又静心听了听四周没有人声,他这才从怀中将信号烟拿出。
文艾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后面疼得难受,想抬手去摸,才发现她此时正是一副五花大绑的状态,整个人坐在椅子上,双手缚于椅背后被坚韧的绳索捆绑,双脚也是同样。
文艾环视着四周,借着破裂的窗户透射进来的光,发现她此时所在之处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屋子,这里似乎经历过一场大火,所有的东西几乎都被烧为灰烬,满屋都是墨黑色,其中还夹杂着刺鼻的霉臭味,面前有一扇摇摇欲坠的门,外面刮过一阵微风,它都会随着风晃悠两下,发出细微的声响。
突然,摇摇欲坠的门被一股大力踹开,破门不堪重负的砸在霖上,激起了一地的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