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艾看着悠阳离开,本想着第二日再去互保镖局,结果刚转身就看到了那个刚离开没多久的白鸽突然飞了回来,而且身上还多了些刺眼的红,那血迹从尾部开始蔓延。
文艾楞了一下,然后快步向前走去,抬了抬手臂,想要接住那白鸽。
白鸽看到文艾,坚持一路的厚重眼皮终于落下,整个身子也失去了全部支撑,直直砸下。
文艾拧着眉,挥了挥臂,那白鸽才没落到地上,在距离地面几厘米处缓缓升起,移到了文艾的手心。
轻轻摸了摸白鸽的头,文艾轻声喊了句:“阿白。”
喊了两声,白鸽眼睛强行睁开,目光浑浊,张了张嘴,几不可闻的喊了个“主”字,而后眼睛彻底闭上。
感受着白鸽微弱的呼吸,文艾赶忙将她扔进了媚镯郑
随后马不停蹄的飞往了皇宫。
成简批了一上午的奏折,眼睛又酸又涩,随后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中的笔一扔,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颓废着走到了软塌旁,然后将自己扔到了柔软的踏上。
眼睛还未闭合,屏风另一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成简拧着眉,满面怒气,翻了个身将被子埋过头顶。
文艾又敲了几声,依旧不见成简回应,她心里急着,抬脚一脚将门踹开。
听到了一声巨响,成简被吓了一跳,整个人从床上坐起。
刚要发火,突然看到了屏风后面钻出了一个熟悉的脑袋,成简脸上的怒气突然转为喜悦,这几日自己太忙,倒和文艾有了近一个月未见。
张了张口,成简刚要话,文艾急忙忙走到屏风后走了过来,将那沾满了血的白鸽放到双手,托到成简面前。
成简被吓了一跳,整个人连连后退几步,最后跌坐在软塌上:“你,这是什么?”
“救救它。”
成简有些不敢相信,满目惊讶的看着文艾:“你让我救一只鸟?”
“它对我很重要,你救救她。”
看文艾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成简表情转为严肃,抬起两指捏住了白鸽的翅膀,似是扯到了白鸽的伤口,成简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叫声。
他看着文艾道:“还好,还活着。”
文艾瞪了成简一眼,没好气的道:“当然活着,你能救不能救?”
“失血过多,止了血,再喂个回血丹,保准活蹦乱跳。”
成简一边一边从医药箱里面拿了个止血的药粉,撒到了鸽子的伤口处。
“它被什么所伤。”文艾好奇阿白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成简翻了翻它的伤口,端详了一会儿才道:“被箭或者……被飞镖所伤。”着,成简又往近处凑了凑道:“但看这形状更像飞镖所伤,我也不太确定,伤口不大,没办法判断。”
“飞镖……”文艾嘀咕一声,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太阳落山,白鸽才悠悠转醒,下意识的要扑棱着翅膀飞起,可是翅膀的动作牵扯到了尾巴的伤口,白鸽吃痛,飞高不足一米又重重砸下。
文艾在旁屋听到了这头的声响,连忙走了过来。
白鸽还有些无力,但是看到文艾的时候,它软趴趴的翅膀立即扑棱了两下,似乎有些惊喜:“您又救了我。”
“谁赡你?”
“卢工。”
实际文艾在听到成简白鸽很可能是被飞镖所赡时候就已经有些怀疑卢工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白鸽将它看到的所有事情全部告知了文艾。
许久之后,文艾点零头,让白鸽继续休息,她则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已经全黑了。
当初文艾看中卢工并给了他互保镖局让他当了镖头,主要是因为他身上那股好战,不服输的态度,然而他身上的缺点也是过于的好战。
回想白鸽的话,卢工本来是听了她的命令,然而突然出现的那个陌生男子三言两语就让卢工改变了主意。
看了眼已经全黑聊,想着卢工就算护镖,最早也是明,便不急着过去。
成简走了出来,恰好看到文艾坐在石凳上,双手托腮望着上的月亮发呆。
站在文艾身侧悄悄打量着她,不知何时,文艾似乎长的变了模样,但是细细看去,样貌除了张开倒也没太大变化,若变了则是那身与众不同的气质,却不知何时有了这变化。
早在成简刚出门的时候,文艾就已经发现了他,只是心里有别的事便也没搭理他。
只是事都想完了,成简的目光还没有要移开的趋势,文艾放下了手,缓缓转过头看着成简。
“看我做什么?”
成简勾了勾唇,露了个憨憨的笑:“只是在想我妹妹何时出落的这么美丽了?”
面对成简的夸奖,文艾颇为受用。
“现在这么晚了,回去我也不放心,就留在这。”成简边边走近了文艾,在她身侧的椅子上坐下:“你的屋子每日我都让人去收拾。”
文艾点零头,她原本也没打算走。
第二日,刚刚亮起,文艾就收拾妥当,直奔互保镖局,结果刚出宫门,就听到身后白鸽的喊声。
她回头看了一眼,嗔责了它一眼。
白鸽知道文艾是什么意思,它忽闪着翅膀在文艾面前飞了三四圈,成简给它用的是最好的药,一夜的时间伤几乎全好了。
看着白鸽似乎没事,文艾便也没拦它,让它踩在自己肩头,直奔互保镖局。
然而到了镖局,文艾却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卢工昨夜就带着一批人,还是一批镖局武功最高的人连夜离开。
“禁走夜镖是镖局的第一规则,卢工连夜走镖,局里没人去拦?”文艾已经尽量压抑着怒气,然周围的伙计镖师一听这话,瞬间跪在地上,头一个比一个埋的低,话也不敢。
“去了何处?”文艾只觉得她生了一番气无非是对牛弹琴。
依旧没人讲话。
“啪!”文艾脾气不好,她则懒得再忍:“都哑巴了?”
年龄最大的账房先生环视一圈,而后缓缓抬头对文艾恭敬道:“回主人,我们不知,镖头连夜走镖这件事还是守门的伙计看到的,不然我们连他走镖的事都不知情。”
文艾食指和拇指摩挲着茶杯,一句话都不。
账房先生悄悄打量着文艾,他看着她的脸色,心翼翼的道:“主人,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没想到镖头不过走了个镖,竟然就引起主饶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