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她去找东西,可我已经醒了啊?”悠野不解的问向精卫。
“也不知南尘君怎知我需要什么,刚才亲自送了过来。我怕你昏迷的时间太久,边自作主张先行救治你了。”精卫一边说着,心里有些忐忑地看向悠野。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先谢谢你了,大恩不言谢,日后再报答。诶,这是何处?”悠野感激地看着精卫说,说完眼见着石屋里的摆设皆是陌生之物,不解的问道。
“别客气,你是九苞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这里是北极天柜山,昨天你昏过去后,咱们三人就被他们带到了这里。”
南尘君听着他俩的对话,这才确定他们之间也不是很熟,看来这悠野果然和那个叫九苞的姑娘是一起的,得找机会问问他们的出处。
看悠野的身体好些,精神头也比稳定了些,南尘君便主动向他作揖说道:“昨日在禺谷,因形势所迫将你打伤,实属无奈,还请悠野兄多多担待。”
“你们到虞渊盗宝,强词夺理说那东西是你家的。抢不到还把我们虏来,这就是你的无奈?要我怎么担待的起!”悠野横眉冷对的看着南尘君。
“那盒中之物乃是我家族代真神看护之圣物,所以必须取回,不然即对不起我家长辈,又愧对真神的信任。”南尘君依然彬彬有礼地说着。
“真神?你说的是玉清圣境中的哪位神仙?”
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精卫看到当悠野说出“玉清圣境”四个字时,南尘君的表情似乎带着一分厌恶?
难道他也像姑母一样讨厌“玉清圣境”?姑母是因为好友的原因,而南尘君又是为了什么呢?
精卫看到的没错,南尘君听到“玉清圣境”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的确瞬间生出了些许愤恨的感觉,但他马上强压了下去,微笑着说:“不是。”
他的回答让悠野有些糊涂,神仙们不都挣破了头的想进玉清圣境吗?看来是哪里的什么散仙吧。
“不管怎样,你们闯进虞渊抢东西就是不对。”
“此事我也觉得欠妥,会和家姐商量一番,找个时候去虞渊向羲和日母赔罪的。”
南尘君此话一出让悠野竟不知该如何挤兑了,对方处处礼让,自己也不是个泼皮无赖,竟不好再咄咄逼人的发问。
毕竟,身边的精卫一直沉默不语,她才是虞渊的人,要发火也该她说话,自己这是多嘴了。
精卫听到南尘君谦逊有礼的道歉,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她怕南尘君的所有善意都只是为了那盒中之物。
她看向窗外,着急着九苞怎还未归,那盒子在她的身上是否还安全。
悠野毕竟刚从昏迷中苏醒,身体还有些虚弱,刚才多说了几句话,就感到有些疲累。加上石屋的窗户都开着,一阵山风吹入,竟让他打了个冷颤,毕竟衣服是湿透了的。
南尘君注意到了他的不适,诚恳的说道:“之前是我礼数不周,对你们三位不够尽心。这里不适合悠野兄弟静养,不如现在移到我所居住的凤鸣阁去。那里的条件比这石屋好些,可以泡个澡,也有干净的换洗衣服。”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说完南尘君就向外打了个响指,几个黑衣猴妖从院外的树上跳到院中,南尘君让它们准备一套滑竿来抬悠野。
精卫讶异的看着猴妖们闪现有快速消失,这才确定自己果然是被时刻监视着。
猴妖们很快准备好了家伙事儿,将悠野连带他身下的被褥轻轻放在滑竿上,又给他盖了一层大棉被,不由分说的抬着他就向院外走去。
悠野无力反抗,也只能任由黑衣猴妖的摆布,但表情确是不爽至极。
南尘君见悠野已被抬走,回过身向精卫说道:“精卫姑娘也一起去吧,那边的条件更好些。”
“不,我要在这里等九苞回来。”精卫坚持着她最后的倔强。
“放心,一路都有人跟着她呢,她很安全。我相信晚些时候,你会在凤鸣阁看到她的。再说,悠野兄弟还需要你的照顾,不是吗?”
精卫心中有些绝望,看来她并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人家是刀俎他们三人都已为鱼肉,看着虽随受礼遇,要没那盒子,都是阶下囚的命运。
“精卫姑娘,一起走吧。”南尘君看精卫没有吱声,催促她道。
“你确定九苞会到你说的凤鸣阁去嘛?”
“会的。”说完他抬手又招来一个黑衣猴妖,低声问了句什么,猴妖也在他耳畔回复了几句。
“九苞姑娘现在正由相柳陪着去往三珠林,放心了吧?”
南尘君声音很柔和,脸上依然是温润的笑容。这笑容虽没有任何挑逗的意味,还很有疏离感,但就是会让人不自觉地沉沦在其中。
精卫猛地低下了头,跟在南尘君身后,走出了院子,她不想让他又看到自己绯红的脸颊。
这时,红苕还站在院门外,峨眉倒蹙的看着他们鱼贯而出。她忍不住上前喊住南尘君问道:“南尘君,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这里地处偏离,条件不佳,我带他们到凤鸣阁去休息。”南尘君耐心地回答着。
红苕大惊失色她咬着下唇,心中波澜起伏:南尘君居然请这个叫精卫的姑娘去凤鸣阁。要知道那里除了金灵元君和他,再没别人居住,更别提别的女人。
就在她想要追上去时,南尘君回过身看着她问道:“青岩金石甲的附魔听说遇到了困难?”
红苕愣了一下,没想到南尘君会在这时问道这件事,她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认真,回答道:“嵎夷山送来的青岩矿石还不够做出他们后山营需要的件数,另外我这边提炼的金石甲油用的封石也已近底,昨天我已派属下去赢母山找了。”
“好。哦,对了,听说昨日那批琉璃甲胄得附魔很顺利,辛苦你了。”南尘君说完看向红苕身后的元宝又说道:“你家山主近日事务繁杂,心神定很烦累,快陪她回去好好休息吧。甲胄附魔事大!”
当南尘君走后,红苕在朔方别院的门口站了许久,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南尘君对自己的关心之语了。刚才的话让她的小心脏砰砰的乱跳,这些话温暖着她的心,仿佛刚才的阴郁都瞬间被南尘君的笑容冲走了。
上次被他的话感动到是什么时候,她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