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区很大,瓦伦丁挑了个隐蔽一些的大沙发坐下了,孟婵跑了一头汗,莫尔将纸巾递给她,她忙小声说着“谢谢”。
“刚才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袁永寿的侍神突然要进行第二次觉醒了?”瓦伦丁压低了声音问着。
魏启川和唐默一起看向了孟婵,孟婵刚把果汁送到嘴里,她忙喝了一口才解释着:“我估计他的侍神至少还有一次觉醒。”
“什么?还有三次觉醒?怎么可能!侍神最多不是只有两次觉醒么?”莫尔惊恐地问孟婵。
孟婵努了努嘴道:“他的侍神是坐佛吧?”
莫尔和瓦伦丁急着点头,唐默和魏启川也直勾勾地看着孟婵等着她往下说。
“他第一次觉醒后的侍神是龟人,第二次是坐佛,那就是龟人成佛,按修改后的教材的说法,佛就是魔,只是哪个占统治地位的问题,还有佛可以转道,所以我猜着他的侍神应该至少还有一次觉醒,而且如果他能进行第三次觉醒,他应该就不再是防御阵法师了,他会进阶为狂暴阵法师,也有可能是防御和狂暴属性同时特别强悍的那种。”孟婵又道。
瓦伦丁的脑子似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了,他看孟婵使劲吸吸管,他杯子里的饮料很快就见底了。
唐默在一旁轻声道:“那假设,我是说假设,他的侍神有第四次觉醒,也就是教材上说的佛转道,那他岂不是会进阶为辅助侍神?而且可以进教皇侍神院的那种?”
“所以图小姐很有眼光,她选择喜欢自己的队长,而不是那个洛伦佐。”孟婵接上了唐默的话。
这一句把莫尔给逗喷了,她擦着自己嘴角的果汁道:“嗯,特别有道理!以后我找男朋友的时候,一定要让图梦兰帮我看一看,她太有眼光了!”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场合和时候呢?你做的手脚?”唐默又问。
莫尔和瓦伦丁又开始看孟婵了,魏启川的眼里却莫名带着闪躲地意味低头喝果汁了,孟婵只是笑笑道:“机缘巧合吧,佛家不就是以受苦受难出圈儿的么,就是因为他的阵被我弄坏了,所以他刚好到了第二次觉醒的时机。”
“有道理。”唐默附和着。
“那他要谢我们啊!他和图梦兰就这么走了?”莫尔眨了眨眼。
“图梦兰不是说改天谢吗?”瓦伦丁又道。
孟婵坐直了些身子道:“刚好,我们现在到了博物馆,我们可以去博物馆的藏书室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书,如果袁永寿无敌了,你们都不好对付他了。”
“对哦,他还差些积分呢,现在四年级圈儿里唐默应该空降第一了吧?他是第一个收到四大联盟徽章的,估计第二次个就是袁永寿了。”莫尔直点头。
“人家神番区的还没动呢!”瓦伦丁提醒着。
唐默便笑了笑:“神番只是名号响亮而已,贵族养出来的东西两极化特别严重,要么就是纯废物,要么就是纯天才,在这方面,我倒觉得神番区反而不如内围区和圣骑士。”
“我们去里面吧,我有借阅卡,接下来我要关注一下袁永寿的社交帐号。”莫尔忙道。
“他不发动态,你想看他的动态,只能去图梦兰的社交帐号或者是路星辉的……”唐默幽幽地叹了口气。
瓦伦丁很是嫌弃地问唐默:“就他那么一个闷蛋,图梦兰喜欢他哪儿啊?喜欢他说话不利索?喜欢他念经不打磕?”
“你懂个屁!正因为他和图梦兰是完全不相同的两种人,她才觉得他有吸引人呢,那路星辉和图梦兰一样,也是个话多性急脾气爆的,图梦兰天天和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她也就在袁永寿面前才像个女孩儿家,你不懂,就你这样儿的,你单着吧!”莫尔望着瓦伦丁道。
瓦伦丁一脸不悦地看着莫尔,他想反驳她,可又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唐默忙打着圆场:“男人成熟的慢,我觉得瓦伦丁还要再等几年,他的气质才会出来。”
“男人是不会成熟的,成熟的只会是女人,嗯哼?”莫尔说着冲孟婵眨了眨眼,孟婵忙含着吸管笑了笑。
出了袁永寿这个事儿,大家都开始查有关他侍神的书籍了,孟婵虽说也在找书看,不过她找的却是有关那个范德贝尔梅王朝的书。
书架的中层和底层都是流行的、大家平时都找的书,孟婵沿着梯子往上走,她看着那些落了尘土的书,伸手去够它们了。
在快翻到最上层的一半儿时,孟婵终于在一本破旧的书里找到了相关信息。
不过那本书好像是一本旧体裁,里面画着守护者的徽章和她在纪良首那里见过的一模一样,那个写的是某位名不见经传的王子的僭越史,并且统一了神女海周边的三块大陆的边缘,他的帝国就叫做神女帝国,他的王朝就叫做范德贝尔梅王朝。
可,如果历史上真的有这么一位王子,还建立了这么庞大的一个帝国的话,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哦对,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如果这位王子打破过其他帝王在当上帝王后都遵循的规则,让他们的遮羞布如同虚设,那他们当然要让这位王子的痕迹彻底消失在历史中。
孟婵简单地看完了这个有些像史诗的故事,它其中的叙事并不多,它更多的是在进行一些模糊的描述和对不具体的事物莫名其妙的赞美,就像黑暗世纪那些诗人一样,他们从来不会好好说话,而是用一些莫名其妙的描写故意做出一种高深的意境,但是他们的诗中也有相同的点,就是喜欢突然出现“让渡鸦饱餐一顿”或者“神的使鹰便飞扑下来”之类的词句。
“小婵?我们要走了?今天要早些休息,明天还得办大事儿呢!”唐默在下面小声道。
孟婵看看下面,她扶着梯子慢慢往下走,唐默接了她一把,孟婵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灰,唐默问:“你在找什么书?怎么爬那么高?”
“没有,我就瞎看的,我想看看什么书被放在了最边缘。”孟婵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