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容纯知道自己的爸妈在做什么,不过他们偷偷来也没有关系,容纯知道这是他对别人的一种变相炫耀,炫耀他有一个很特别的学妹。
“晚上我家东院子里会有歌剧,你要不要看?”容纯问。
“是什么剧?”孟婵问。
“一部东方和剧,一个战国时期的大妖爱上一个幕府公主的故事,我想你们这些女生应该会喜欢看这类的剧。”容纯又道。
“哦,去看吧!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孟婵笑笑。
两个人的晚餐很愉快地结束了,容纯拉着孟婵带着她往东边去,他比孟婵足足了高了两个头,两个人走在一起,那个画面,很是有一种别样的和谐。
藏在拐角的容纯妈妈和容纯爸爸望向了那边,容纯的爸爸小声道:“好像是穷人家的孩子。”
“别管,跟上就对了。”容纯的妈妈说着,她先跟了上去。
不过到了剧院里,孟婵发现自己对这类的戏根本不感兴趣,她没看一会儿就睡着了,容纯看看她,让她靠在了自己的怀里,并调暗了自己座位周围的光,另一边,容纯的妈妈凑到容纯的爸爸的耳边上说:“唉,我就说嘛,那小姑娘年纪太小了,根本不明白老二喜欢她。”
“好吧,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可是刚出差回来,连个澡都没有来得及洗呢。”容纯的爸爸道。
“好吧……”容纯的妈妈只能和爸爸悄悄往外面去了。
也就是这么一夜的时间,容家主院儿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容纯二少爷带回来了一个小学妹,不过他们也只敢私下议论,并不敢在明面上提及,生怕是触及了他们这位二少爷的什么怒点。
容纯的姑妈叫容英丽,她在自己生日的头一天晚上就给容纯打电话了,她得再确认一次自己这个侄子要来。
所以,第二天孟婵起的很早,因为井阿姨会过来给她化个淡妆。
容纯开车,孟婵就坐在副驾驶上,因为她起的早,所以在去容姑妈那里的路上,她又睡了一会儿。
第一次见容纯的姑妈,井阿姨让孟婵穿的是那套蓝色的“天海交界外”。
前面的庄园越来越近了,门口有一个高个子长头发的男人在等着容纯,男人身后还有人,只是离男人就有些远了,好像他们要用这种方式来区别与容纯的亲疏一样。
车子停在了男人不远处,容纯先下了车,那个高个子男人立刻笑着冲容纯挥了挥手,容纯冲那个男人笑笑,快步跑去了副驾驶。
这些等着容纯的人早就听容纯的姑妈说了,容纯可是带着女伴儿来的,他们当想想看看这位“女伴儿”是什么样子的。
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一股清凉的意境就在那里,以那里为圆心向四周扩展开了,容纯牵着孟婵下车,孟婵很是生硬着对着对面的男人做了个礼,对面的男人抿着双唇看着孟婵,他点点头,先开口了:“这位就是二纯的学妹吧?我叫井嘉奕,是二纯的表哥。”
孟婵也冲他笑笑,井嘉奕接着问容纯:“你这学妹怎么称呼?”
“孟婵,一年级的。”容纯也笑笑。
“哦……哪所学校?”井嘉奕也问。
容纯看向了孟婵,他想让她自己说,孟婵接收到了容纯的信号,她小声道:“暮阳区公立阵法学校。”
“哦……”井嘉奕明显怔了,他身后的人有的把眉毛也压下来了,虽说大家都礼貌性的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们的脸色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惊讶,在他们看来,容纯的女伴儿是个贵族,这个是基本配置。
“进去吧,别在这儿站着了。”容纯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哥,他好像还在惊讶里没有回过神儿来。
“哦,对对对,快点儿进去吧。”井嘉益立刻道。
容纯牵着孟婵往里面走,后面看他们两个人的脸色各有不一,不过因为井嘉奕在场,他们做为客人当然不会不礼貌地表现出什么来。
会场里的人还不多,一些年轻人在花园里说着话,还有的进屋里去了,容纯的姑妈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冲他们招了招手,容纯看看二楼,向孟婵介绍着:“那位就是我姑妈了。”
孟婵也抬头看向了二楼,接着容纯带着她上楼了。
二楼上的有年轻人,也有年纪和容纯的姑妈差不多的人,孟婵一下来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了。
一个烫着华丽大卷发的女人先冲容纯笑了:“看,这位二少爷来了,我可是有好几年不在英丽的生日宴会上见到他了,听说他和老大仗着自己年长,总是欺负老三,让他过来过场子,而且老三就实在多了,没有女伴儿他就会一个人来,也太实在了吧!”
周围的人轻声笑着,容纯脸上没有半分尴尬,他只是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容纯学弟,你怎么就直接坐下了?不会连礼物都没有给你姑妈带过来吧?”一个金色头发的女生也过来了。
孟婵看了看那位姐姐,没吱声儿。
容纯在帮孟婵切蛋糕,他没着急理会那位学姐,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服务生:“橘子汁,加点牛奶,要温的。”
“二少爷稍等。”那服务生立刻忙活去了。
不用问,橘子汁加点牛奶,还要温的,当然不是容纯喝,而是他身边的孟婵。
容纯扭头看向了自己的姑妈,她当然不在意容纯有没有给她带礼物,但是其他人拿这个说话题,容纯的姑妈是阻止不了的。
“姑妈,嘉岚的身体怎么样了?”容纯问。
容英丽提起自己的小儿子来眉头不由压了压:“他啊……还是老样子呗,我想让他出来散散心,他却是不想。”
容纯扭了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孟婵道:“妹妹,一会儿帮我表弟看看法阵,他的法阵瘫痪很多年了,并不是一开始就瘫痪的,是有一次做单子时,遇到了穿风塔的娇兽。”
孟婵点了点头,轻飘飘的。
这个点头却是让二楼的气氛突然变的不一样了。
容英丽知道自己的侄子的性格,他不会无缘无故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