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嘉代的院子里很些单调,他的房间也是,容纯上了楼看了一眼,冲井嘉代道:“怎么,新家具也没有添一件儿?”
井嘉代往这边来了,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有些自嘲地道:“我就是个没用的人,也给家族带来不了什么太大的价值,而且我这里也不会客,所以就不添那些没用的东西了。”
容纯就看向了孟婵:“呐,这就是他现在的心态。”
孟婵点点头,没说什么。
井嘉代多看了孟婵两眼,他嘴角上带上了一抹笑:“这位……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是啊,怎么啦?”容纯问。
“没什么,很可爱。”井嘉代笑笑。
“去给我们拿点牛奶或者果汁啊。”容纯斜了井嘉代一眼,井嘉代立刻反应过来,放下手里的书往冰箱那边去了。
容纯示意孟婵随便坐,他问孟婵:“我这个表弟怎么样?”
“挺好的,是个懂事儿的,自己不能干了,还知道自己是个没用的人,在贵族里这已经很不容易了。”孟婵耸耸肩膀。
井嘉代很快过来了,他问孟婵:“要加糖吗?”
孟婵点头。
容纯看向了井嘉代:“你的阵现在还能张开吗?”
井嘉不知道为什么容纯提及了这个,他只能坐下了笑笑:“张开是能张开,但是没什么用。”
一般情况下,容纯是不会提起别人的短处的,井嘉代多看了容纯一眼,他确信自己的表哥不喜欢说废话。
沙发对面的孟婵拉开了井嘉代的阵,井嘉代被吓了一跳,他忙抬眼看看孟婵,容纯瞄着井嘉代解释着:“不用紧张,你放松就好。”
井嘉代拾着自己的果汁杯看着孟婵,孟婵在盯着井嘉代的阵看,井嘉代看着一层金色的阵线覆盖上了自己的阵线,他轻声问容纯:“哥,这妹妹是哪里的?”
“暮阳区的。”容纯实话实说。
井嘉代“哦”了一声,打量着孟婵的眼里又多了几分好奇,好像神番区的人离暮阳区很远,而且依井嘉代的年纪来说,他对于暮阳区的印象还停留在电视上和报纸上。
没一会儿,孟婵收了阵,容纯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孟婵看看容纯,她问:“没什么问题。”
井嘉代不由坐直了身子。
“没有问题?”容纯问。
“哪有阵法师受伤了阵也跟着瘫痪的?一个阵法师的阵到了一定的程度就瘫痪了,有几种情况,你心里应该有数,我都不用说。”孟婵挑挑眉毛,喝自己的牛奶果汁。
容纯看着孟婵眨了眨眼,他又看向了自己的表弟。
井嘉代一脸的茫然,他问:“没有问题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的阵没有问题,只是要用更稀有的升级材料?”
容纯又看了孟婵一眼,孟婵冲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容纯不大相信自己的想法,可是井嘉代还在等着容纯的答案着。
犹豫了好一会儿,容纯问孟婵:“出马?”
孟婵又是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哪一种的?”容纯又问。
“玉雄哥那种的,要在生死边缘挣扎一下的,但是井家条件很好吧,那应该就没问题。”孟婵又道。
“哥,你们在说什么?别让我着急啊,明明你们说的是我的问题吧?”井嘉代连忙问。
容纯扭了头看向了井嘉代,脸色也郑重了几分:“你是出马,需要觉醒,但是觉醒的过程有一点痛苦,觉醒之后是什么样子的,我们不知道。”
井嘉代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后脑勺,虽说他早在几年前就失去了组队做单子的能力,但是他依然关注着各大黑市的事情,他当然也知道“出马”是什么意思。
“她有学长和学姐就是,强的超出你的想象,出马本来也来自类神区,他们的强的起跑线,往往都是好多阵法师都仰望不到的天花板。”容纯双开始挑眉了。
“这……这么厉害的嘛?”井嘉代不由有些惊讶了。
容纯看向了孟婵:“你们暮阳区的那位学长是怎么过来的?”
“病了三个星期吧,我们轮流照顾他,他吃不下饭,吃点东西就吐,人瘦到皮包骨了,但是可能他的属性是那个样子的,不是每个出马都是这个样子的。”孟婵耸了耸肩膀。
井嘉代有些吓到了,容纯靠了他道:“妹妹和你的说的事情要保密,另外,如果你觉得这里不放心的话,就借口要出去玩一玩儿,在我家呆上一个月,一切都好了。”
井嘉代心动的不得了,虽说自从他的阵瘫痪之后他就不怎么交朋友了,可是当别人记起井家还有一个井嘉代时,都会说上几句难听的话。
他早就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别说是在生死线上走一圈儿了,哪怕他没挺过来,他也必须要去做。
孟婵看了看容纯,她道:“不如去鹿角巷子吧,咱们之间还有话没说清楚呢,你知道我很多秘密,所以,你得给我留个把柄,要不然我不放心。”
这下井嘉代明白了,这位妹妹怕不是容纯的女朋友,他们是生意伙伴。
容纯几乎没有考虑,他冲井嘉代道:“去暮阳区躲一阵子,你感觉怎么样?他们有经验,队伍里也有出马,比你在我家强大家族嘛,你也懂,多嘴多舌的,心怀叵测的,这个时候,反而是队友更可靠一些。”
“没问题。”井嘉代立刻答应了。
“随后你找个借口离开井家,只要离开了井家,我们就有能力让别人跟踪不了你,你只需要定时给家里找电话,报平安就行了。”容纯又道。
“我听哥的。”井嘉代很信任容纯,虽说他是井家的人,但是容纯这三兄弟从来没有说过他一言半语,哪怕是来看他,也是带着东西来,可能那些东西帮不到他,但是容家这三兄弟是真心为井嘉代着想的。
容纯起了身:“我们去姑妈那里了,省得别人怀疑,除了姑妈,不要对别人坦白这件事儿,对姑妈也要有所保留,不要说小婵的队友里的出马。”
“我记下了。”井嘉代听到这里,他已有有了莫大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