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知道错了就好,下次就要改了!”小女生的软语柔情,陆晋可是从来没有消受过的,顿时有点绷不住了。
“云烟,小六儿!”陆旭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又惊又喜。
云烟扭头看。
他正从那边走过来,满脸的笑。
“我看看,还以为你被妖兽吃了呢。要不是风颜、云溪他们吵闹着送什么四脚蛇,我们都不知道你竟然上山去了!”
“……”
“你的身体是完全恢复了吗?没受伤吗?”陆旭峰抓着陆云烟的胳膊上上下下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这小子,竟然没有洁癖了!”陆旭阳笑着刺一句。
“行啦,一家人都平平安安最重要,都回去休息吧。”陆老爷子也最是难得地笑了。
陆云烟不笑,但是心里再次升起了很温暖的雾气,潮嗒嗒的。
看着陆旭峰的笑容,看着陆家另外两个人的笑容,她竟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和宁静,感觉到了家的气息。
陆云烟回到了梅苑。
身边一左一右跟着她的大哥、二哥。
兄弟俩实在是好奇。
这一个出门,怎么就收服了阪城的两大地头蛇了呢。
而且还送来这么多四脚蛇,还有几只珍贵的晶核!
一进园门,陆云烟也吓了一跳。
简直满院子的笼子。
笼子里全是四脚蛇,大大小小的。
小梅正带着其他三个小丫鬟给它们喂食。
“姑娘,你可回来了!”小梅显然一肚子委屈,跑了过来,黑着眼圈。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若再不回来,风颜他们又再送来四脚蛇的话,就真喂不过来了。”说着竟然哭了。
“喂什么?”
“汤剂啊,你不是吩咐,拿汤剂喂四脚蛇的吗!”
小梅很委屈地解释,但脸上却是满满的“姑娘真是个奇葩”的表情。
就连兄弟俩的表情也是同样。
陆云烟也没想到,那几个混混做起事来还真的是尽心尽力。
“哦,谢谢你啊,一直在喂的吗?”陆云烟再问一句。
“一直喂,每一只都喂,每天喂三次。”小梅很认真地回答。
陆云烟很满意。
看来还真应该给你一点赏钱了。
这边正在说话呢,没发现肩膀上趴着的小萌宠正两眼亮亮地盯住了那些笼子。
一个飞纵,朝着陆云烟身后,直直就扑了过去。
然后小小的爪子一拍,那对它来说硕大无比的笼子,竟然就碎了一地。
而那些跟它一般大的小四脚蛇竟然吓得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任凭烂木头三下两下,将它们手脚并用地塞进了肚子里。
“啊——”旁边一个小丫头突然惊叫一声,战战兢兢地指了过去。
陆云烟这才发现,烂木头正吃得津津有味。
噼里啪啦一阵响。
笼子已经碎了一地,满院子的四脚蛇已经有一小半被烂木头吃掉了。
“啊——”丫鬟们都尖叫起来。
怎么能不尖叫。
这新来的四脚蛇,虽然个头最小,却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吃着它的同类。
而且,那细细的木棍儿一样的爪子,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一拍就是一个碎,一拢就是一窝没了。
再也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了。
“烂木头,再不停止,我可就生气了!”陆云烟怒声呵斥。
烂木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看下一窝目标,慢慢地走了回来。在陆云烟面前低下了头。
陆云烟弯腰将它抓在手里:“没出息的家伙。”
烂木头的头低得更低了,简直变成了大虾。
“你的——萌宠?”兄弟俩一齐惊奇地叫。
“呵,呵,小梅,你们几个放几天假,现在,立刻马上,就走!大哥二哥,劳烦帮我守一下门。我不出来,就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额,那个风颜他们,告诉他们不用再送四脚蛇了,一切等我出来再解释好吗!”
说着做手势往外赶人。
陆云烟觉得太难解释了,干脆来一个快刀斩乱麻,将所有人清理出去,先做目前最重要的事。
兄弟俩面面相觑。
这也太突兀了吧!
这妹妹,烧脑袋烧的!
但也无可奈何,只得往外走。
“姑娘!”小梅匆匆收拾了包袱就要走了,还不忘了跑过来将一个东西交给陆云烟。
“什么?”
“帽子,戴在头上,比那个头巾好看些。”小梅轻声说着,一脸的同情怜悯。
陆云烟打开。
果真是个古片的电视剧里常见的带面纱的大帽子。
内心不觉有些水意。
“好,我会戴着!”
虽然可能仍旧不会完全相信她,但,至少此刻的她是真诚的。
现在院子里只剩下陆云烟自己一个人了。
再怎么说,也先得把自己这个又酸又臭的壳子给洗干净了。
陆旭峰那小子居然也能忍住,没有当场呕吐,真的是怪事。
真好,厨房里一直有热水。
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将烂木头也扔进去。
“啊——娘亲,我有恐水症的。”小萌宠在里面大叫。
“少废话,洗完了出来帮忙。”
陆云烟已经大踏步走了出去。
去了药房。
陆云烟不在的日子里,陆旭阳已经主动给她添置了一个药房。各种药材应有尽有。
想起先前的承诺,在各种药材间走动,飞速地称量了十个药包。瘸着出去,将它们扔出了院门外。
“爷爷的调理包!”
她知道兄弟俩一定有人在门外。
药包果然被接住了,随即是一声询问:“你到底在干什么?”
是陆旭峰。
陆旭阳太累了,先撤了。
没有回应。
陆云烟已经进屋了。
再找一堆药材,带过去扔进了锅里,添柴熬煮。
另一只锅里扔进去的是几根稻草粗细的白色空心管。
这是猎杀了一只硕大的山鸡,从尾巴上拔下来的。
跟她做箭尾的那些羽毛属于同一只。
然后~
就是正式开始了!
将那只一直小心抓在手里的圆笼子打开,将四脚蛇妖兽拿出来。
这家伙,麻醉剂的劲儿,还没有完全过去,正眼睛半闭不闭地看着她。
烂木头正好洗完出来了。
为了不被淹死,他已经恢复了本来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