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进去了,不妨玩一玩……是不是啊,陆姑娘?”
向宇光冷冷地说完,一转头却冲着陆云烟展眉一笑。
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看客们顿时恍然。
原来,点灯,是为了表示自己不是绣花枕头窝囊废;不再点灯,是为了表示自己跟黄韬并非一路,好让陆云烟轻松。
点灯抑或不点灯,最终都是冲了陆云烟来的!
花式撩妹技法呀!
黄韬和于敏直接吐血了。
黄韬受不了打击,一头栽倒在了地。
“我们走!”陆旭阳发了话,转身离开。
陆云烟冷冷地看一眼地的黄韬,直接无视了向公子,跟着离开。
周围涌许多的人来,一团抢救呼喊声,乱糟糟惹人心烦。
向公子跟玄砯崖耸耸肩,两人转移了阵地,继续观看比赛。
陆旭阳、陆旭峰,后面跟着陆云烟。
前进的顺序就是进塔的顺序。
陆旭阳早已经轻车熟路。
加这一段时间又有了魔魂,又有了白色级别的灵物夜明珠,又有了天天饮品般的活络记和调理剂的调养。
陆旭阳的武者修为已经突破了师级别。
体质也早已经不再跟去年同日而语了。
因此,进塔就比去年轻松了很多。
虽然有一股强大的劲儿,在向外推挤、拒绝着来访者的进入。
但三个人还是一溜儿走了进去。
根本就没有别的家族子弟那般吃力,更遑论摆成毛毛虫打架的进塔造型了。
“云烟点第一层灯,我跟旭峰第二层。”
临进塔的时候,陆旭阳就如是吩咐。
因此,一旦进来,三个人相视一看,陆旭阳兄弟俩就飞快地望着楼梯口,向窜去。
压力威势明显加大。
他们俩,顶着狂风般,咬紧了牙,死死地抓住了楼梯扶手不放,艰难地往攀登。
那些楼梯,还有扶手,到处都是疙疙瘩瘩的木结疤,就好像人被砍伤之后,长出来的伤疤一样。
触目惊心。
不由让人心生畏惧害怕之意。
又好像是要得了密集恐怖症一样,忍不住想要打一串冷颤。
那些木结疤,显然都是前人来点灯的时候留下来的。
进来了,死撑着不愿意出去,对抗之下,就踩破了地板,抓烂了扶手。
但,奇怪的是,木塔里面压力如此大,这些每年被破坏了的地方,又是谁来修补好的呢?
看修补过的痕迹,根本就不是人类的木材修补方法。
倒好像是动物身痊愈的伤口。
难道会是一只大四脚蛇吗?
不像!
而且
也太不可思议了!
人怎么可能钻进四脚蛇的肚子里来。
如果是活的四脚蛇,又怎么肯让人每年如此折腾一回。
如此强大,应该早就将全城人给嚼巴嚼巴吃了。
那这,会是什么鬼东西??
成了精怪的大树?
古时代本来就无奇不有啊。
陆云烟也本来就没把输赢放在心。
所以进去之后,就先东张西望,顺着二陆的方向观察研究了一番。这才举着火种,一边苦苦思索,一边走向了六个角落的六宝琉璃灯。
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多少威势压力的存在。
她很轻松!
沿着顺时针方向,一个个走过去,打开罩在面的罩子,将灯一盏盏点亮。
就好像在点亮传说中的阿拉丁神灯一样。
又一次感觉到年代的久远和神奇。
胸口有点闷闷的感觉,腿也像好久不做运动之后,做了运动一样,有些酸软疲累。
然后,她了二楼。
现在,脚下好像涂满了胶水,脚步有些抬不起来了。
前方好像出现了一股三四级的大风,却不见自己的衣衫有任何的摆动。
轻轻的推压之势!
但陆云烟不在意。
这点压力简直就不能称之为压力。
陆家兄弟俩,也已经点完了六盏灯,正在第三层楼梯。
看他们的艰难程度,绝不亚于攀登珠穆朗玛峰的难度。
沉重的喘息声,胸部在拉风箱般的剧烈起伏。
嘴巴里咬着火种,双手筋肉暴起地牢牢抓住扶手不放松,就好像粘在了面。
陆旭阳也是咬着火种的。
事先他就做好了盘算。不用火系魔法,节省一切可以节省的灵力,用来对抗木塔里的威压。
这也是所有进塔的修习者们首选的方法。
有这样吃力吗?
陆云烟深深疑问。
就在此时,一阵“嘎拉拉”的脆响,就在两个人的手里,脚底下响起。
怎么了?
然后,来不及思考,陆旭峰就倒飞了过来,而陆旭阳却是往下掉了下去。
两个人手里都抓着一大截断裂的楼梯扶手。
陆旭阳脚底下的楼梯踏板也被他蹬碎了。
已经在三楼楼梯最高处的他,就是从洞里掉下来的。
“烂木头,快!”陆云烟见状,一边飞扑向陆旭峰,一边低低吼叫。
照这个速度,被甩在地板,绝对的严重内伤!
就像是足球门将,飞扑一个生死进球,陆云烟调动所有的神经和肌肉,以的速度扑了出去。
还好,接住了!
一个旋转,卸掉巨大的倒飞之势,陆云烟带着陆旭峰稳稳地站在了二层楼板。
俗话说,英雄救美女,风光无限。
这一次换做美女救英雄了!
陆旭峰看着搂抱在一起,一只手还紧紧搂着他的腰不放手的陆云烟绝美的容颜,懵了,痴了,眩晕了。
他另一只手里还紧紧抓着那半截断裂的楼梯扶手,惯性地举在空中,像个怪模怪样的火炬手。
“没事吧!”陆云烟没有半点笑,例行公事地问。
陆旭峰只是习惯性地点了点头,目光依旧一瞬不瞬地看着陆云烟的脸。
满眼的神往和渴慕。
陆云烟已经松了手,看向了陆旭阳那边。
正在陆云烟后衣领里打瞌睡的小萌宠烂木头,在听到号令的那一瞬间,也窜了出来,跟陆云烟一起飞扑了出去。
目标陆旭阳。
于是陆旭阳重重地摔下来,做好了屁股开花摔成八瓣的准备,却感觉自己落在了一个弹性十足的肉垫子。
烂木头在他下面龇牙咧嘴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