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面对着两双完全不相信的疑惑眼睛,陆云烟仍旧只能蹦出几个词来:
落木·木塔·魔灵!
然后将他们俩扔在陆府大门口,快快地往里逃了。
这已经成了她不想面对的时候,最擅长的拿手锏了。
“云烟啊,你们回来了。”陆晋却正站在院子里。
“……是,爷爷……”陆云烟顿时受了惊吓,赶紧收敛了自己的飞速度逃窜行为。
“来得正好,有件东西,你得查收一下。”
什么?
很疑惑。
不应该有人认识我,给我送东西啊?
陆云烟只剩下懵圈。
陆晋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来。
“刚刚有人送来的,说是给陆三爷的。我纳闷了半天……是不是你啊?”陆晋满脸堆了笑意。
“陆三爷?——那肯定是云烟喽!”陆旭峰笑着从背后伸手过来,拿走了盒子,“爷爷你不知道,现在我家陆三爷的名号在坂城可是响当当的。”
“做工精美无双,世间少有。单是这盒子,也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陆旭峰研究了半天,看向了陆云烟,满眼的疑问。
谁送的?
陆云烟撇撇嘴。
谁知道!
打开!
“真打了?”陆旭峰开口盯了一句。
他本来生性淡泊,加从小生病,所以并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主。可是对于云烟的每件事,他都很好奇。
不由自主。
尤其是云烟重生,进入陆家之后。
“废话。”陆云烟淡淡。
盒子打开了。
里面躺着一枚纳戒,普普通通的。
还有一支……木管。
却似乎是白玉材质。
说它是木管,只因为长得像空心木头,木纹也非常清晰。面还有几个空眼。
但材质很光滑温润,散发着极品玉石才会有的柔美光泽。
难道是树化石吗?
陆云烟已经在灵魂空间中飞速地搜索了一遍,能对号的也只有木管和树化石这两样东西。
拿出来,对着开始西落的阳光看,木管晶莹剔透,一道道木纹越发的清晰美丽,就连树木细小的纹理也展现了出来,就好像人的肌肤一样。
整个木管散发着淡淡的柔和的珍珠般的光亮。
不觉很是喜欢。
交给陆旭峰去查看研究,陆云烟拿出了纳戒中的东西。
是几只大箱子。
里面满满的全是金币。
“什么人送的?简直不拿金币当钱啊!”陆晋不觉喃喃自语两句。
陆云烟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呢。
满脸疑问,啃着指甲。
“会不会是六殿下,他不是说要出一半的工程费用吗?”陆旭阳说。
“不会,他刚还……”陆旭峰截然否定。
他只是感觉,但还没有明确的反驳理由。
“好啊,既然有人主动送来了修建款,我们就收下——大哥,归你了。”
陆云烟接过陆旭峰递过来的木管,犹豫一下,转身离开。
她已经隐隐猜到是谁了。
就在刚才,面对极美的木管,她很想吹响一下,听听音色的时候,他的身影浮现了出来。
只能是落木!
吹响它,就是召唤他!
高傲的他,不肯低头,却也不肯解除契约。
引水入城,又是一半为了他,他自然不肯让陆云烟自掏腰包。
于是,顺水推舟,送钱又送物过来。
你毁我叶笛,我就再送你木管!
看你有本事再毁掉!
此时,陆云烟的气已经消了。
毕竟,落木也是为了她,才出的头,杀的人。
虽然太过激了,又不听号令,自作主张。
陆旭峰也隐隐猜到了一些,心中不免有点酸酸的味道,此刻却只能看着陆云烟的背影出出神而已。
一夜无事。
陆云烟只是加紧修习灵力。
一面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白天在大酒店里监视他们的人有些古怪,万一是冲着她来的,可得小心。
不过,很奇怪,她的灵力似乎再也不见精进的迹象了。
就算是她消耗了七八个夜明珠,也是如此。
陆云烟搜遍了灵魂空间的角角落落,也没能在电子书库里找到答案。
不免有些泄气。
又白瞎了几颗珠子!
当她精疲力竭地将毫无光泽的死珠扔进纳戒中,一头扑倒在床的时候,还是很快郁闷至极地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辰时,三个人收拾停当,跟着陆晋,准时出现在了城南门外。
“哇,废柴六,你这是什么装束?”玄砯崖一看见,就两眼放光地跑了过来。
鉴于一次进山的经验教训,陆云烟换掉全身的绫罗绸缎,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布艺少年,江湖隐侠风格。
灰色的短衣长裤,既吸汗又耐脏,还耐磨损。
她可是记着次自己衣服碎成丝丝缕缕,难以蔽体的窘迫样呢。
她在腰里还绑了一根宽宽的灰色布带子,危急时刻,可以当绳子,也可以不让她春光外泄。
头,手,全都包裹了同色的布,防晒又防划伤。虽然现在她的自我恢复能力变态的好,但,这是习惯,也是仪式。
似乎也是为了纪念重生的仪式!
完全一个不分男女的装扮。
“防狼全套!”
看看陆云烟仍旧保持了沉默寡言的风格,就是不说话,她身边也是一身灰色长衫的陆旭峰就淡淡地替她解释。
一次,陆云烟回来,那副几乎衣不蔽体的惨样儿,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这装扮,能防狼?”玄砯崖有些兴奋了。
“色狼——你这样的!”陆云烟看着他,还是直愣愣,不知道拐弯。
“你……哎——我哪儿色了!”玄砯崖抱屈,却并没有恼。
爱情的强大力量似乎让他极快地适应了陆云烟那耿直到撞死牛不回头的风格。
他围着陆云烟转来转去:“还是觉着你哪儿不对劲儿!”
然后,趁不注意,一把拉下了陆云烟的包头布。
然后痴了:“哎,这,这算什么?”
陆云烟的头发,也像男子们一样在头顶束了起来,只是~~
不像在场所有男子那样正儿八经,整整齐齐地束成一个发髻。
她也太过随便了。
明显连个梳子都没用。
随随便便将头发胡乱地抓了起来,然后拿一根带子随便绑住了事。甚至还有几绺头发不听号令地随便耷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