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被眼前的一切,吓的愣住了。他第一次见这样的二狗哥。认真,恭敬,心悦诚服的跪倒在一个人脚下。他下意识的也扑通的跪了下去。
莳萝用眼睛撇了第三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张瑜要有能力管好自己的手下,以前他们关系如何,她不管,以后必然要妥当才是。
送我回去吧。时间久了该有人担心了。
张瑜赶紧站起来,走到李三面前,用脚轻轻碰了一下:“赶紧起来,跪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带路,送主子回去。”
二狗哥,咋送?咱们这么穷,啥都没有,那路挺远的,就走回去吗?你看他细胳膊细腿的,瘦弱的一阵风都能吹跑了。还要跟咱们走那么远的路啊?
张瑜被李三的话,说的有些犯难,他也想雇个马车送回去。可是他穷的连一顿饭钱都没有了,何况是雇马车了。
正在二人犯难之际,大门被推开了,随之被人推进来的,是被五花大绑的熊瞎子和王五几个人。
吴玏和吴璔站在大门的两侧,吴优紧跟着走了进来。看到莳萝完好的站在那里,他有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抱住莳萝:“受伤了吗?他们有伤害你吗?”
我没事,你别紧张,我刚刚就准备回去了。谁知道你来的这样早,让你担心了吧?!玥姨呢?她还好吧?我新收了个奴才。说着挣开吴优,指了指身后的张瑜:“这个是张瑜,我新收的奴才,张瑜的名字是我起的。你听是不是很好啊?!”莳萝一脸的讨好的。她看到吴优满脸的紧张。就知道,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你没事?吴优还是上上下下的打量起莳萝。他是真的不放心。、
你放心,我是谁啊。我身上有那么多好东西,随便一样都能要了一群人的命。只是看我想不想动手而已。若是真的有人想伤害我,你真的觉得,我连点自保的能力也没有嘛。莳萝扯着吴优的袖子。
那你也不该耽搁这么久,这么点事情。还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来处理,你一个姑娘家,你说我怎么能不担心。吴优看着莳萝叹了一口气,他是关心则乱。莳萝从小到大哪里吃过亏,但是他还是担心这世道,人心叵测。她没经历过,受了人家的暗算。
莳萝不敢辩驳,她身上配备着各种毒药,就差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觉得吴优的担心实在是多余,可是,她看着吴优的脸色,又不敢辩驳。所以只是不断的安抚着吴优。
吴优想说一说莳萝,可是看她认错态度这样好,又这样小心的讨好,实在是狠不下心来,最后只能指了指莳萝,摇了摇头。
一旁的张瑜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的愣住了,他猜到眼前的人,不好惹。可是这么快就找到他们,并且看着被绑了起来的几人,在心里不断的感叹着,幸亏他最后受了教训,没敢再放肆,否则的话,今天的事情,怕是难以善了了。
没等张瑜感慨完,就被下一个消息震惊了。他看着眼前虽是女子的装扮,可是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都是强者的气息。这样的人想必是身份极其的贵重的。张瑜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兄弟,想解释,说明自己已经认了莳萝为主。可是被吴优的那句“你一个姑娘家……”惊的,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张瑜伸手指着莳萝,手抖啊抖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了。他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自己会认一个女人做主子。这些年,他自认为是也算是一条汉子的。他想着就算是搭上命,也能闯一闯的未来。完全被莳萝女子的身份打败了。
莳萝和吴优说了话,转身间张瑜颤抖的指着自己:“你这样是什么形容,作为一个男人,你这样真的有点娘气,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你是女子?
我是男,是女和你有何关系,我是你的主子,又不是你的女人,也不准备嫁于你。所以,我的性别与你,想必是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可是,你是女人……
你娘也是女人,你将来的媳妇儿也是女人。女人能做的事情,比你多多了。
女人就应该相夫教子,居于内宅。
你连饭都要吃不上了,还管女人是否居于内宅。你的眼光果然和你兜里的银子一样的少啊。莳萝看着张瑜,撇了撇嘴。
吴优很久没见莳萝这样说一个人了,其实莳萝这个人吧,偶尔还是有些嘴毒的。就比如现在。
我承认,我没有银子,但是我会去赚。女子,就应该呆在家中……
呆在家里等着你朝不保夕吗?莳萝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你过的这样的拮据,果然是有道理的。你这样的性子,墨守成规还成,想要有所前进,还真是挺困难的一件事情了。”
张瑜第一次被人这样说,内心里是极其的抗拒的,他一脸不服气的看着莳萝,就好像说,你说服不了我一样。
莳萝看着张瑜一脸倔强的叹了口气,有些人自己找抽,真的是没办法了。这又不是吴优,需要她照顾点情绪。所以,莳萝几乎是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完全不担心张瑜会不会承受不住。
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面子这种东西,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银子花。在你穷困潦倒的时候,面子还没有一个粗粮饼子,值钱。因为饼子可以充饥,而面子不可以。你可能觉得我说的不对。若你有一天,做成功了,或者做成了某件事,那时候你才是有话语权的,你说的是非对错才会被人考虑,以你现在的,连活下去都成问题的时候,你应该先解决生存问题。面子可以先放一放。
莳萝看着张瑜还是一脸抗拒的样子,决定下点狠药:“面子,从来不是自己要的。而是别人给的,别人凭什么给你这样的面子,不过是因为你值得罢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面子之于你,到底算什么。你难道心里一点都不清楚吗?不过是从来没有的东西,何来要不要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