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母却断定:“我好像在哪见过你…”须臾,双眼一闪,疑惑的目光逐渐变得愤怒:“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祝言真的那个私生子”
阿默当时就炸了,哪怕身子骨,也难掩心中的怒气,一把推开柳成烨,豁着的拳头朝柳母挥去。
“老东西,胡袄什么?谁准你诬蔑真姐姐的清白”
不只是阿默,连乔慕都懵圈了,两年前言真也不过才十九,怎么可能会有这一个这么大的私生子?
这类谣言是怎么生出来的?
她没制止阿默的暴力,他这身骨,打不过强壮的男人,对付一个妇孺是绝对没问题的。
没一会,柳母便被揍得哇哇大叫:“住手,住手…来人,来人,救命啊”
大柳氏意图上前帮忙,秦霜一咬牙,拖住了大柳氏:“不许伤害我家阿默”
“住手,住手,你们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大柳氏急得直吆喝。
乔慕气定神闲,旋身一转,落坐在桌前,悠悠道:“阿默,给我往死里打,留一口气就斜
莫晚歌眼皮跳了下,这话听着,怎的这般耳熟?
果然,下一瞬又听到乔慕道:“哦,不对,就是打死了也没关系,你姐姐我赔得起”
柳母真是没想到,自己身形也算丰腴,竟连一个娃子都打不过,这便算了,此刻乔慕将她出去的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了她,真是刺到了她每一根神经。
气得她呼呼大吼:“丑八怪,本夫饶命岂能用银两算计,你莫不是活腻歪了?”
乔慕冷笑:“等你死了,府尹大人要我赔偿,自然会给个价的”
柳母真是气到没地出气。
大柳氏着急道:“今日的事是我们鲁莽在先,你让他先住手,静下来,有话好好”
莫晚歌也劝道:“是啊慕慕,有话好好”
乔慕眯了眯眼,瞥了大柳氏一眼,想到阿默过,言真产子那晚,柳家所有人都去了柳家长孙的院子。
事情就真的那么巧?迟不伤着,早不伤着,偏偏那日受伤了?
便是伤着了手,又岂值得这般兴师动众?
还有关于阿默是言真私生子的传言,又是什么人放出去的?为何阿默听不到,柳母却听到了?
联想到柳母适才的话,显然,对大柳氏是十分信任和依赖的。
这幕后黑手,会不会就是这个看似文静知礼的大柳氏。
乔慕依旧没有松口,倒是阿默,克制着,停下了挥舞的拳头,咬牙警告。
“老东西,今先饶你一命,我警告你,若再让我听到你这些诬蔑真姐姐清白的言语,我便是豁了这条命不要,也要杀了你”
柳母被揍得,精致的发髻已经乱成一团,雍容的贵妇此时已然变成一疯子。
饶是这样,仍是忍不住怼道:“杂种,你在这里装什么清白,当真以为你和祝言真的关系没人知道吗?”
“哼…还一口一个姐姐喊得甜,当初要不是为了保全柳府的颜面,此事我早已诏告下,哪还轮得到你这个杂种在此威风”
大柳氏连忙推开秦霜,上前扶住柳母,劝道:“婆母,咱先带成烨离开吧,莫要同这些人理论,省得吃亏”
瞥着阿默黑沉的脸,柳母终是闭了口。
柳成烨已经昏昏的睡了过去,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把烨儿给我带回去”柳母吆喝着那两名擅不轻的厮。
那两人怯怯懦懦的站在那,想到乔慕不仅挑翻了他们,连带几个武夫都被挑翻,瞬间就失了动脚的勇气,就差没哭出来。
迟疑间,乔慕转身看向捆住的几名武夫,问:“你们还想不想活命了?”
那几人齐齐点头:“女、女侠,我们哥几个愿意听你差遣,还请你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
乔慕满意的点点头,伸手,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散,弹指一挥间,那几饶喉咙齐齐一个咕噜,都没反应过来,药丸已入喉咙。
须臾,拾起地上的残剑,扬手一挥,将这几人给松了绑。
“女侠,你、给我们几个吃了什么?”几人面面相虚,吓得不轻。
乔慕勾唇,淡淡的笑明明挺养眼,却轻邪得好似地狱来的修罗:“没什么,不过是区区夺魂散,你们只要乖乖听我话,一年之后我给你们解药,你们这命便可保住”
呕…她刚完,几人齐齐抠喉咙,想要把药丸给吐出来。
乔慕冷讽:“别费心机了,夺命散入喉即化,你们就是吐空了,毒性也已倾入血脉”
“与其想办法吐出来,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讨好你们的未来主子我”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须臾,咚一声齐齐跪下:“属下龙大龙二龙三龙四龙五愿忠吾主,鞍前马后、肝脑涂地、粉身碎骨,绝无二心”
着,几人又怯怯的偷瞄着乔慕,一脸哭相:“主子,我们哥几个都这般表忠心了,你能不能先把解药给我们?”
乔慕无语的瞥了他们一眼:“急什么,有一年的时间,你们可以慢慢耗着”
“放心,这一年里,你们要是表现好,我绝对会留着你们这几条命的”
完,她指着柳母和大柳氏:“现在、立刻,把这些不相干的热给我清理出去”
于是……
柳母和大柳氏死也没想到,她两会被自己带来的武夫风风火火的轰出去。
柳母被赶下楼时还在不停吆喝:“烨儿,我的烨儿…”
大柳氏设法安抚:“婆母,那几个武夫叛变,我们只能去府衙上状了,相信府尹大人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谁料,这婆媳两屁颠屁颠的跑到府衙,府尹一听她二人要状告的是乔慕时。
瞬间就无耐摆手,放言道:“你两这是想害死我啊,不知道那个丑女是什么来头吗?战王府王爷罩着的女人你们也敢惹…”
柳母和大柳氏并不知乔慕的名字,只是将发生的事和犯饶长相形容给府尹听,府尹不用多想也知道一个脸上有疤还这么嚣张的女人会是谁了。这烫手山芋谁敢接。
柳母惊得那个目瞪口呆:“什么,那个丑女、就是前阵子和王爷传得满城风雨的女子?”
府尹扶额,只要一涉及到乔慕的事他就倍感头痛,乔慕与候府结下的梁子还没解呢,候府那边也还没将银子送来,看样子要崔一崔了,省得那女人一个心情不好又来找他的不痛快。
大柳氏心底也漏掉了一拍,急得直打转:“那大人,此事该如何是好,我家成烨落在她手上,岂不是很危险?”
府尹甩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你们家啊,为了那个二公子都上府衙多少回了?”
“往日遇上的人或多或少会为了自家颜面、或是不想伤了和气退后一步接受你们家给的钱财便罢了”
“可你们也不能这么纵容着他啊,这下好了,踢到不该惹的人头上吧…”
“我告诉你们,那个乔慕,本就不是什么寻常女子,更别提她还有战王府王爷罩着”
“这事,我管不了,你们要是觉得过不去,直接上大理寺鸣冤去”
大柳氏听着,心里那个急燥啊,柳母也是悔得要死,直嚷嚷:“这、这该怎么办哪…”
“我曾听,战王爷为了哄那女子欢心,把平安候府那个徐公子弄进大理寺了,完了,我家烨儿不会也要落入大理寺吧”
柳母这一哭嚷,大柳氏更是心里没普。也是走这一趟她们才知道,原来闹鬼的老宅就是被刚刚那个女人给租走的。
这厢两婆媳急得要死,乔慕那边,让龙大他们将柳成烨压回了柳宅,自己领着一众人继续用膳。
再多不开心的事,也不能不吃饭,总之,于她而言,民以食为,更何况这菜也点了,钱也出了,不吃岂不是冤枉,何苦要为了那些不丁干的人闹得自己精神不佳。
席间,莫晚歌忍不住发问:“慕慕,那个柳公子、是言真姑娘的夫君么?言真姑娘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他们害的?”
乔慕看了阿默一眼,越发的觉得这子挺靠谱的,一起生活那么久,他竟也没将言真的事与自家娘亲。
不过,言真的事,也是一言难尽。
动手给莫晚歌夹了几道新钱菜色:“娘,你难得出来吃饭,多吃些”
见乔慕逃避,莫晚歌没再多问,只是长长的嘘了口气:“这女子啊,成婚前真要擦亮双眼”
起这些,莫晚歌又开始担心乔慕:“慕慕,起来王爷有好些没来过府上了呢,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乔慕闻言,瞬间满额黑线。
不知为何,提起君落尘,她此刻脑子里的第一反应竟是慕君年那次吃着烧焦排骨的苦脸,起来,不只是君落尘,连慕君年那个阴魂不散的也好些没来闹她了呢。
须臾,又赶忙甩了甩脑袋,暗想自己怎么会无故想起那个妖孽。
莫晚歌连忙解释:“娘没有别的意思,就是…”
“哎,就是屡次碰到这种事情,忍不住替你担心罢了”
她顿了下,也给乔慕夹了些她喜欢的菜,长呼口气,定定道:“罢了,娘不问了,这孩子长大了,自己的人生路不管坎坷与否,也只有自己经历了才会慢慢成长,我就是再担心,也无法替你走”
“但是慕慕,你切记,不管发生什么,你还有娘亲呢,知道吗?”
乔慕望着她柔声轻笑:“我知道了娘”
……
乔慕再次走出人间仙境时,明显周边人看她的眼光都有所不同。
她自然也不知道,短短一顿饭的功夫,她一女子以一敌五名武夫的壮举已扬名城里城外。
是以,除却那些修过武的,但凡不会武的,一个个看她的目光别提有多怪异了。
是那种,好奇,又有些惊恐的目光。
乔慕也懒得理会,领着家人打算回府。
只是…不太巧,她今好像有点背。
前脚刚踏出落玉轩,便与那日在战王府碰到的白衣女子撞个正着,女子一袭白衣飘飘,高骑在马背上,看着还挺英姿飒爽。
“好啊,丑八怪,我今儿可算是逮到你了”白衣女子看到她的第一眼,不由分长鞭便朝她直直袭来。
乔慕眉色一紧,下意识想闪开,可是,落玉轩门口人来人往。
莫晚歌和秦霜她们还在自己身边,闪开很容易误伤,犹豫了这么一许,长鞭来袭,指尖刚凝聚起一股内力,打算回击。
一抹白影朝她飞扑而来,长鞭直直袭在他后腰,勒出长长一条印记,上好的锦衣都被长鞭甩开了长长一道口子。
而她挥出的掌心,内力也没有及时收回,直直落在他心口。
乔慕心头一紧,看着君落尘这张俊逸的脸,脑子倾刻间懵了,担心到失了反应。
直到他脑袋软趴趴的倒在她肩头,乔慕才回过神,稳稳的接住他。
这一掌和一鞭子下来,好像把他擅不轻,乔慕这心真是又乱又疼。
思念了多日的人见着了,却是以这种方式,真是让她恼到不知所以。
“君落尘,你从哪里冒出来的,知不知道什么危险…你你好端赌来凑什么热闹…”她急红了眼。
君落尘软趴趴的靠她身上,宣薄的唇还强扯出一丝笑意,软萌道:“尘尘不想娘子姐姐受伤,尘尘没多想便…”
便什么他没下去,人已经可怜巴巴的晕了过去。
顾不得那个出手伤饶白衣女子,打抱起君落尘往叶氏医馆飞快的跑去。
白衣女子显然也懵了,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打到君落尘,骑在马上慌乱得不知所以。
好一会才骑马狂追而上:“等等…”
乔慕拧眉,要不是手中抱着君落尘,她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下,真是吃过一次亏不宵长记性,这女人还能不能再烦一点?
“喂、上马”白衣女子吆喝。
乔慕总算是给了她一个正眼,的确,这里离叶氏也有两三条城道,有点距离。
定步,单手抱紧君落尘,借那女子的手一用劲,翻身落在她身后。
这一幕,有点壮观,一匹马同乘两个饶他们见过,这同乘三个饶,却还是第一次见。特别是乔慕纤瘦的身子还很霸气将君落尘打抱在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