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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依老奴看”许嬷嬷老眼轱辘的转着,给余兰出着鬼主意。

主仆二人一商定,当即便行动起来。

由于余兰现在处在禁足期间,加上院中人并不是全部可靠,这事,她只好让亲近的人去办。

又担心许嬷嬷一个人搞不定,思量之下,她决定借着闹鬼的时机速战速决。

九月中旬的夜晚,姣姣明月高挂在天空,星河披着银装,衬得那轮圆月愈发柔和。

白雪院的凌晨看上去却并不那么美好,一盏盏油灯覆灭,两抹白影逐渐向正屋靠近,铺满脂粉的脸在月色下看着不觉恐怖,反倒十分滑稽。

如之前的每个夜晚一样,守夜的丫头一看到她二人的身影就已经吓得没了影。

瞧那些丫头胆寒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余兰心里有些没谱:“这世间,真有鬼魂吗?”

许嬷嬷道:“人一死,终归尘土,要是真有鬼,这世间就没有活人了”

余兰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推了许嬷嬷一把:“你先进屋,一会你搞不定她,我再帮忙”

许嬷嬷身子颤了颤,这些年跟余兰一条心,干的坏事儿也不差这一件。

想到自家儿子在外欠下不少赌债,咬一咬牙,眸中闪过一丝虚色,开口道:“夫人,此事不应拖移”

“并非老奴不忠和胆怯,老奴只是怕打草惊蛇,此次不比以往雇佣人力,咱亲力亲为的,还是不要拖泥带水的好”

“老奴到底是老了,着实有些担心搞不定那个莫晚歌”

余兰觉得许嬷嬷说得有道理,一但打草惊蛇,许嬷嬷身边她的贴身嬷嬷被抓,早晚查到她头上,干脆心一咬牙。

两人踏着月色步向主屋,用竹管悄悄放入不少至人晕厥的蒙汗药。

好一会都没听到动静,主仆二人才悄悄进屋。

余兰前脚刚进去,身后的门立马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下意识的转身去看,却发现适才还跟在她身边的许嬷嬷不知踪影。

她很是恼恨,在心里暗骂,真是不中用的,在这个节骨眼掉链子。

人已进了屋,她没有退路,摸着黑,折身去了内堂的卧房。

不知是不是这几日的鬼怪传言,导致余兰心里十分没谱,周边静悄悄的只余她自己激烈的心跳和呼吸声。

她拽紧了手中的白绫,心想着等下要一口气将莫晚歌闷死的同时,又有些害怕,怕鬼会找她。

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刚紧张的咽好下口水。

下一刹那,透过窗边月色,她看到几丈外的榻上坐立着一抹人影,好巧不巧的,窗前射进来的那一丝月光正打在榻上人的脸上。

余兰见状,脚下的步子瞬间就软了,人都给吓懵了。

榻上坐着的人面色虽面色惨白,但那熟悉的眉眼,不是莫轻歌又是谁。

余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连忙甩头,并用指尖不停的揉搓自己双眼:“看错了,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她想一定是因为心里的恐惧,才导致到她生出这种幻觉。

谁料。

她刚擦完双眼,周身迎面扑来一阵寒冷的劲风,眼前,是莫轻歌那张放大试的白眼,她的眼、唇、鼻角,皆布满殷红的血丝。

“你”余兰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里根本涌不出半个字眼。

整个人笼罩在无尽的恐惧中无法自拔,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在告诉自己,幻觉,都是幻觉。

眼前面无表情的鬼脸突然扯了一下嘴角,没见她动嘴,便听到空灵的的哑音在耳边盘旋:“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真真实实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迹徘徊,不停盘旋。

啪眼前的鬼没动,余兰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须臾,她整身人又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背后提了起来。

余兰惊得,那双眼珠差点没从眼眶里掉落出来,巨大的恐惧下,余兰除了啊啊啊的嘶吼,此时真是没有办法清醒的做出其它反应。

“怕了?”莫轻歌勾了勾唇,吐出的字眼虽知,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不等余兰回应,她又打了个响指,余兰便发现无形中掐着她的那只手再次紧了几分。

须臾又见莫轻歌声动唇不动:“仅仅是这样你就怕了?当初谋害我和腹中孩儿的时候,你怎就不知道怕?”

余兰惊处在惊恐中,连连摇头:“我没有害你,没有,害你的不是我,从来都不是我”

“呵”莫轻歌又是一声绵长的冷笑:“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我生产那晚”莫轻歌刻意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副思量着要怎么解决眼前人的样子。

余兰立马道:“你生产那晚虽然因我的原故受了刺激导致难产,可你不也保住了命么,害你的害死你的明明就是他云中贤,根本就不是我啊”

“莫轻歌,你要复仇也请搞清楚事实”

莫轻歌冷哼了声:“要不是因为那次难产,我和王爷之间又岂会落到后来那一步,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余兰,我今日便让你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话落,又是一阵狠狠的阴风袭来,直直落到余兰脸上,刮得她脸皮都是阴疼的,她不甘认命,悬在半空中不停的挣扎着。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只要你肯放过我,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善待你的女儿,会把她当成自己孩子照顾的”

余兰这会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院子是真的在闹鬼,她就不该听信许嬷嬷的话踏入这白雪院。

本是想除了莫晚歌之后再把锅甩到闹鬼的事情之上,谁料这人没除掉,自己反倒见了鬼。

莫轻歌皮笑肉不笑:“说说,你错在哪了?”

莫轻歌这双眼里明明看似无神,盯着余兰的时候,却让人不自觉恐惧,甚至连心神都被引了进去一般。

余兰紧张的根本没有过多去想,颤着嗓子道:“我不该刻意在你即将临盆的时候去打扰你,更不该在你生产时将稳婆支开,还、不该虐待你有幼小的女儿”

“我有罪,但是我知错了,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饶了我,我、我一定好好悔过,他日找高僧为你超度,你饶了我吧”

“求你、求你”

因为恐惧,余兰说话时几乎是闭着眼的。

她悬在半空,一个人嘀嘀咕咕良久,不停道歉,她以为这样莫轻歌就能感受到她的真诚。

正当她处在巨大的恐惧中时,紧闭的双眼分明感觉到屋内突然明亮起来。

她眯了眯眼,压根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见云中贤一脸震怒的站在她跟前。

余兰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想要抓住。

争扎之迹,束缚她的那股力量消失了,她整个人重重的跌在地上。

连滚带爬的上前抱住云中贤衣摆:“鬼、鬼、王爷,有鬼”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甩了过来,力道之重,脸上火辣辣的不说,喉咙里的腥意也隐不住的溢了出来。

这一巴掌虽然很痛,但却让她意识从恐惧中回了几分神。

数盏油灯撑得四周一片明亮,余兰后知后觉的发现,眼前站着的不只有云中贤,她身后,还有同们震怒的云立天。

而云中贤身后,还站着莫晚歌和乔慕。

余兰的视线嗖嗖的停留在乔慕身上,瞳孔不自觉的闪烁了一下。

对,没错,她刚刚看到的就是这张脸,只不过乔慕今日穿着的是莫轻歌当年穿的衣服。

打那日在清心苑前边看到这张脸,余兰就不曾淡定过,是以那一次她才会无法自控的想要站出来阻止乔慕与云中贤亲近。

只是那时她并不知这个长相酷似莫轻歌的女人就是乔慕。

此情此景。

恍惚中的余兰一时间有些分不明虚拟与现实了,她甚至在想,适才那一切是她的幻觉,还是真实发生过?

亦或者,眼前这一幕才是她在巨大的恐惧下产生出的幻觉。

直到云中贤一声令下:“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我拖出去丈毙”

一句话,堪比迎头而泼的冰水,余兰纵使再想自欺欺人也明白了:“圈套,这一切都是圈套”

“云中贤,你算计我”

乔慕上前两步,定定的站到了云中贤身边:“算计你的人是我,别把脏水泼到王爷头上”

余兰脸色一片惨白,看向乔慕的双眼里尽是不甘与恼恨:“你凭什么参和番王府的家事?”

“你凭什么来算计我?”

乔慕一派风轻云淡,笑道:“番王妃可是我姨母,我虽不是番王府的嫡系,好歹也沾点亲带点故”

“你们母女几个,见着郡主失了些许记忆,竟胆敢骑到她头上,脾气暴躁如我,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欺负?”

乔慕冷不伶仃的送她一句:“我本没想过要算计你的,都怪你那好女儿云姗,三番两次的找郡主麻烦,正好,我这人闲得无聊,好管闲事,就上来参合一脚了”

“本来只是想扮鬼吓吓你,谁想,你这女人还是个高手啊”

“你竟从我姨母生产时就开始算计了,连一个临盆在即的产妇都不放过,余姨娘,你这心肠,可比毒蛇还要狠七分哪”

余兰彻底蔫了,乔慕虽不是番王府的人,凭着战王府小王妃那层身份,不用想也知道她根本动不了。

更别提事情已经发生,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了。

她脑子反应还是及快的,没有再同乔慕纠缠,瞬间就换上了那副我见犹怜的嘴脸。

当即对云中贤不停磕头:“王爷,你听我说”

“我我知错,我真的知错,当年的事是我不对”

“可是、可是那一切真的都是误会”

“那时我怀了身孕,你将我安置在外却好几个月都不曾来看我,我心里及为思念,便废了些心思悄悄进了番王府”

“那时我真的只是想远远的看你一眼的,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一日会碰上即将临盆的王妃”

“更、更不曾想到王妃仅仅看了我一眼,便精明的意识到不对将我拦下”

“我架不住王妃的再三审问,只好如实交代,却不料王妃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因情绪过于激动,她当即就有临盆征兆”

“我、我那时也年幼,并不曾见过这么大的场,一时吓坏了,只好悄悄的躲了起来”

“我发誓,我真的做任何对王妃不利的事”

“我、我只是无意中闯入了她的视线而已,谁料后果会这样严重”

言下之意,这一切还不是她莫轻歌心里阴受力弱,与她又有何干系。

乔慕听得真是想笑,半蹲下身与余兰平视,只手挑起余兰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是么?若如你所言,前面的都是误会,那稳婆呢?也是误会么?”

余兰的脸色再度白了几层,连忙道:“适才那些话都是胡说八道的,我、我只是被吓坏了,一心求生,希望王妃的鬼魂放过我才胡编乱造的”

“我没有支开稳婆,也”

乔慕直接道:“也什么?也没有虐待过我表姐么?”

“呵”乔慕一声冷笑,捏紧了余兰的下巴:“你是不是以为稚子在三岁之前就没有任何记忆?”

“丈着王爷对表姐的忽视,克扣一个三岁稚子的膳食吃穿不说,还让表姐成为你孩子的玩具,冰天雪地让表姐露宿院中”

“十八年前的冬天,若非老王爷回来得及时,只怕表姐她根本就无法安然的成长到现在吧”

乔慕这番话一出口,余兰被惊吓到了,从没听说过哪个孩子会记得年幼时的事。

更惊的是云中贤和云立天,几乎在场的所有人听了都无法淡定。

“什么?该死的”云立天拍案而起:“乔丫头,这些是慕慕说给你听的吗?那个孩子真是,这么大的事她竟从未和我说起过”

乔慕道:“那时爷爷你忙于政务,自然没时间去照顾一个孩子境况,表姐她也是懂事的,不想让您操心”

云立天面露恼色,真是恨不得把余兰给拆了。

最震惊的莫过于云中贤,乔慕那一句因他的忽视,可是直接戳到他心窝子上了。

不由在想,他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混帐事啊,害了妻子不说,还差点连他们的女儿都给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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