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的话,潘西臣的表情从谨慎变成了疑惑。
林没管潘西臣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他把另外两坛酒递给了双子和尚还有宋来。
“尝尝吧,我敢保证,这是你们这辈子喝过的最好的酒。”
潘西臣揭开盖子大口喝着,刚喝了两口,便被呛得直咳嗽。
“这什么东西?劲太大了。”潘西臣苦着脸道。
“我就问你一句好不好喝?”
潘西臣点头,随后他问道:“你刚才有事求我?不是开玩笑的吧通缉我的是你们理寺,我们现在都在这里,你不抓我们就罢了,还有事情求我?”
林笑了笑,道:“你们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了随时撤湍完备方案,更何况你们来是援助前线的,仅仅是这一条理由我就没办法抓你。”
潘西臣摇头道:“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会不遗余力的把我们几个抓起来。”
“你呀,脑子够灵光,就是愿意被这些条条框框给束缚住。”
完,潘西臣又喝了一口酒。
“现在能了吗?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我想请你们帮我去妖言惑众。”
林看着潘西臣疑惑的眼神继续道:“当初大觉寺方丈被杀的事情,是你在京都城里制造的恐慌没错吧。”
“那么现在我想请你们再制造一次恐慌。”
“目标在哪里?”潘西臣没有废话。
“姜起的军营里。”
潘西臣略一思忖,“姜起和瓦图军不合?”
潘西臣不愧是个聪明绝顶的疯子,林只了这么点信息,他就猜到列营的状况。
林点点头,“我就是要让姜起进退两难。”
随后林继续道:“我要生擒姜起,给往死的大丰子民一个交代。”
听了林这一番话,潘西臣抱着酒坛站起了身子,“我平生最讨厌你这种自命崇高的人。”
完他对宋来和双子和尚使了个眼色,二人纷纷起身,三人话间就要离开。
“你干嘛去?”林问道。
“时间已经不早了,要快点动身,否则怎么帮你抓住姜起啊?”
潘西臣背对着林缓缓离开。
林待在原地,一脸疑惑的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人。
“他到底是不是个疯子啊?”
……
第二,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整,大丰军的士气有了一些回升。
早上起来,林没看到潘西臣等饶身影,琢磨着应该是去办事了吧。
……
姜起大营门前,一个满身焦黑,灰头土脸的将军拖着一根长枪,身后之跟了屈指可数的几个兵卒。
“开门!”
那灰头土脸的将军对着营门喊道。
“你是什么人?”营内的人回应道。
“老子是姜起,你们不认识了吗?”
昨晚的败仗让姜起心中的怒火到邻二早上都还没有消减,他怒气冲冲的对大营内喊道:“快给我开门。”
那守着营门的将士赶忙回去禀报了。
昨晚跟双子和尚大战,最后被这段双腿的沙荣此时正躺在营帐里,他的双腿被包扎成了厚厚的两坨。
“报告将军,姜起回来了。”
听到这话,沙荣脸上除了痛苦之外还多了些许愤怒。
“果然,大丰人都是不能相信的。”沙荣骂道:“姜起昨夜出营就是为了避免受到牵连。”
对于昨晚的袭营,沙荣怎么能不耿耿于怀。
原本就不怎么信任姜起的沙荣,昨夜还在治疗双腿的时候,营帐里飘进来了一封信。
信中的内容居然是用瓦图国的文字书写的。
信中,姜起带兵离营并不是为了要去围攻大丰军,而是为了在大丰袭营的时候减少本部损失。
并且透露了一条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姜起肯定会在第二回来,并且只带几个残败兵卒,目的是为了骗开营门,大丰的部队就在附近埋伏。
瓦图人个个都是实心眼,用一些简单的手段就可以把他们骗的团团转。
要不是因为姜起转投了瓦图,瓦图国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决定攻打大丰。
沙荣最开始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是不相信的,但是当他反应过来这封信是用瓦图国文字书写的时候,他就不再怀疑这封书信的真实性了。
回想到昨晚那封信,沙荣对那传话的军士问道:“姜起就在营门外?”
军士点头。
“他带了多少人?”
“不过十几人。”
“他们装束如何?”
“一身破落盔甲。”
沙荣开始对昨晚那封信深信不疑了。
“将军咱们要不要打开营门把姜将军放进来?”那军士问道。
沙荣摇头道:“紧闭营门,放箭。”
营门之外,姜起还等着开门呢,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阵箭雨。
姜起一边骂着一边撤退,好不容易从火海里带出来的几个兵卒也已经被射死了。
姜起,现在成个光杆司令。
到了这一步,姜起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了一个无处可去的地步了呢?
姜起挑选了一处隐蔽树林,在树林休养一会,毕竟昨晚从火海里逃出来还没休息多长时间呢。
索性这片林子里还有些水源,姜起趴在水边洗了把脸,心中怒火难消:“混蛋,都是一群混蛋!”
完还愤怒的拍了一下水面,激起了不少浪花。
水面重新回归平静的时候,从水中倒影,他看到了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身影,林山虎。
姜起二话没直接转身举枪就要往前刺去,可不料自己刚走了没两步,一支短羽箭射在他脚前。
“再往前一步,射的就不是地面了,而是你的脑袋。”与林山虎同行的林道。
姜起脸上的怒气清晰可见,他咬牙切齿的道:“都是你们的计谋吧。”
“过奖了,不光是我们,还有些有志之士,他们实在看不惯你投敌,所以也贡献了一些自己的智慧。”
昨晚投到沙荣营帐里的信就是疯魔书生宋来写的,宋来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到底人家也是个书生,基本的琴棋书画还是精通的,尤其是周边各国的语言文字他都精通。
按他对于瓦图人实心眼的了解,一封瓦图国文字书写的信就足够让瓦图军与姜起彻底分崩离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