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倒是十分机警,马上就反应过来。还能不能好好洗澡了?但是,我并没有动。因为我知道,一定是班寅老师又来了!这个欠登,儿!
我:“班寅老师,你又来了?我这次可是发现你了………”
对方收敛了动作,没有再动,也没有出声回答我……
我就纳闷了,这是以为我诈他呢?怎么还沉默上了呢?
我:“快出来吧,是不是刚才汲彦老师没下手打我,你没得逞就又来整我了?班寅老师?”
对方轻手轻脚的向我走过来,连呼吸都微不可闻……这可不想班寅老师的作风啊?平时就他最咋乎了。
我:“难道是汲彦老师?”
那人有着普通天籁般清澈的嗓音:“你的老师还帮你洗澡不成?怎么会这个时候来你房间?”
这你就不知道了,刚才还在,你要是早来一步……
我……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听到声音不是我的老师,顿时大吃一惊:“阁下是谁?”
此时的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刺杀丰羽国皇帝盛霆尊的万轮国国师,水澹舟。
水澹舟:“怎么?才几天就不认得我了?当日你对我耍流氓的时候可没这般规矩。”
我一转身,看见一张妖孽倾城的脸。我哗啦一下,就从水里面站起来了。身上一丝不挂……我抖抖身上的水……满脸放荡不羁的看着他……
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小贼!小贼,快把玉佩还我!不给我,要你好看!!”
水澹舟憋的满脸通红,好像是心里愧疚了,还是害怕了?
我:“你也不用愧疚,我知道你任务没有完成,不拿点东西回去不好交差。但是你得还给我,不然我就要砍你了!”我想起我爹当日曾经交代过我,若是再见到此人,一定要杀了他的事。
水澹舟:“你平时见人都不穿衣服吗?你怎么不知道羞耻?”
我:“我个大老爷们,又不怕看,有什么好羞耻的?你到底还不还我?”
水澹舟:“你小点声,你不怕你老师揍你了?”
我听到他这么说,想起来了,要是我的汲彦老师和班寅老师知道我又这么没有防备心,让人摸进我的卧房里。一顿打肯定是跑不了了……
我压低声音,问道:“你到底来干什么?赶紧把玉佩还给我,不然小爷就兮沉剑侍候了!”
水澹舟:“你先把衣服穿上。然后再说。”
我听言,就光着身子从水里出来了。谁知道这家伙还转过去了……
我:“其实,我平时不这样,主要是我平时洗澡也没有人进来。别介意,咱俩都是男的,我都不介意,你害什么羞啊?”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他那张妖孽的脸,简直就是个红颜祸水……难道他是女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一个女孩子行走江湖,为了安全……这……我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是女孩子的话,我就有点唐突了……
我赶紧穿好衣服,擦了一把头发……清了清嗓子………
我:“那个什么,我下次注意。你转过来吧!”
水澹舟:“我来找你是有点事情。”
我尽量用温柔一点的目光看着他,毕竟人家是女孩,我上次还扒光了他的衣服,难不成是家里人知道了,让他来找我去提亲的。不会吧?我俩是敌人啊!可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又不能不负责。这家伙到底是男是女啊?
我:“那个……我叫云青,字靖驰。是丰羽国护国国将军府世子。虽然我年纪不小,你也知道,我这种身份,注定了我的婚事我自己是做不了主的。要是你家里逼你嫁给我的话,我……”
水澹舟:“等等,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来找你是让你帮我一个忙,你要是帮了我,我就把那玉佩还给你!”
原来不是让我娶他,那就好办了。本来我算是毁了人家的闺誉,帮点忙倒是没什么。要是能拿回玄墨玉佩,那就更好了。
我:“咱们先说好,你怎么说也是丰羽国的敌人,让我杀丰羽国的皇帝可不行。不,百姓也不行。反正就是不能做有损丰羽国的事情。别的,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水澹舟拿出来两张画像,递给我:“你此行应该是去万魔林吧,这两个人就是在万魔林里失踪了。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他们。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澹舟一直在等他们回来。”水澹舟特意加深语气在儿子二字之上。
我:“你叫澹舟?那你姓什么?你要找谁?为何不自己去找?你是干什么的?你从哪里来的?”我心想:这是欲盖弥彰呢,还是事实如此呢?唉……不能怪我误会,谁让你长的实在是太倾国倾城,红颜祸水了……
水澹舟:“我叫水澹舟,是干什么的你就不用管了。这画像上的是我爹娘,我只知道他俩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万魔林。因为种种原因我不能自己去找他们。所以就拜托你帮个忙。”
我:“这也太难了吧?我怎么找啊?万魔林那么大,还那样凶险万分。”
水澹舟:“玄墨玉佩你不要了?”
我:“要要要,真是的,我尽量啊!真是上辈子欠你的,我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迁就一个刺客!”
水澹舟:“你打又打不过我,抢又抢不过我。只能认了。”
不得不说他说的对。我就纳闷了,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一点都不讨喜呢?
我:“好吧。你说话要算话啊!”
水澹舟点了点头,转身就消失在月色里。我趴在窗台向外寻找他消失在黑暗之中的身影。我看见月光,柔柔的,柔柔的,像刚刚洗涤后的绸缎,像婴儿涓涓的皮肤。几朵灰色的、薄薄的云萦绕在柔和的月光下,渐渐的温柔起来,月儿倒映在人造小水潭上,晚风一吹,波光粼粼,整个小水潭就像一面月镜,像一块洁白的长玉,像一条缀满宝石的绸带。月光照在房屋上,如烟如雾的笼罩着大地给庭院盖了一层厚厚的白露,给树梢罩上了了轻纱的梦。也许是离红尘太远,也许是长久的孤独,在天空虽然显得高高在上,却是如此地心灵空虚与冷寂,才这般忧郁和沉闷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几分不舍得……
我不知道的是,水澹舟此刻躲在一颗繁茂的树下,望着窗前站着的我。他想着刚才我从水里出来的那一幕,他叨咕一句:真是……他不由得脸又红了起来……心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我轻轻的关上窗户,就下楼去找汲彦老师和班寅老师用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