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证据吗?”
看苏慕辰半天没有回答她的话,安琦大声的喊着。
“想离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除非我死了,那也是你丧偶,那样你也不可能安然得跟乐悠然双宿双栖了!”
说完赶紧离开了书房,她真的害怕苏慕辰不知从那个地方拿出什么东西,非要逼着她签字。
“妈,我爸呢?”
没有再下楼去管苏铭泽,安琦躲进主卧的卫生间紧紧的关上门,低声说着。
“你爸,出去了,还没回来,现在他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了,我也管不住他了!你怎么不直接给他打电话?”
电话那头肖雅琴先是抱怨了一句,然后好奇的问着,如果安琦找安喜康,完全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
“不对,你给你爸打电话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
肖雅琴像是反应过来,认真的问着。
“没事,就是想问他一些事情,我能有什么事情,妈,你吃晚饭了没?”
为了表明自己真的没事,安琦柔声问着。
“还没,一个人没有什么胃口,等会要是饿了,就喝杯牛奶算了,哦,你爸回来了,要往把手机给他么?”
好像是听到了电话那头有声音,还有肖雅琴本来低落的声调,也开始有些上升。
原来自己母女都是相同的命运,永远在等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但是妈妈还好,都这么多年了,罗恒他们母子都没有被摆到明面上,而且爸爸对妈妈是敬重爱护的。
“哦。不用了,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下爸爸身体好些没,晚点我再给他打电话吧,你们先吃饭!”
“那好吧,看你爸这样应该是没有吃晚饭,我去安排一下了!”
“嗯,好!”
原来真的什么都回不去了,好像能感觉到自己的不一样,但是如今也只是浅淡的问一句。
就站头去关心自己的爸爸,不是说自己才是她这辈子最关心爱护的人吗?
突然一种被世界遗弃的孤独伤感迎面而来,瞬间将她包裹淹没。
她这三十多年,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天之娇女,任何时候都比别人精贵,到这一刻才发现。、
原来是自己想太多,虽然如愿的嫁给了最爱的男人,却是不爱她的,自从她结婚后,爸爸也将罗恒找到了身边。
最坚实的后盾妈妈,在爸爸身体不好之后,眼里心里也只有他了。
原来从云端跌落的感觉是这样,痛彻心扉,想要疯狂的叫喊,但是半个音都发不出来。
以为自己要再卫生间地板呆上一晚都不会有人发现的安琦,在半个小时之后,还是等到了电话。
关心自己的果然只有生下自己的妈妈,但是如今的她还能说什么,告诉妈妈席慕尘不要她。
还是坦白说,自己将妈妈给出卖了,将半个安家都让出去,就是为了除掉乐悠然。
不对,乐悠然到现在还好好的,所谓的协议不能生效。
想清楚这点,安琦心里好受了一些。
跟妈妈说了好一会,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了,只要她还是安琦,身后还有安家,苏慕辰就别想那么轻易的甩掉她。
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走下楼去,将那杯苦咖啡,一口气喝下,第一次没有催促苏铭泽去用功学习。
而是陪他好好的玩了游戏,唱歌画画,睡前还给他耐心的讲故事,让苏铭泽高兴得合不上嘴。
才发现原来苏铭泽不过是个五岁多的孩子,她却一直那苏慕辰的标准来严格要求他,让他过得那么的不快乐。
但是这样的想法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第二天送他去上学的时候,她依然还是不住的催促。
“你胆子到是不小,怎么鹏城都容不下你了,居然跑到江城来!”
听到店里店员打电话给她,说有人找,第一反应是乐悠然回来找她算账。
仔细听清楚,才知道是为年轻的先生,最后手机转到罗恒手里。
安琦顿时就要炸了,如今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我找你肯定是有原因的,不来你可不要后悔!”
“我怕是来了才会后悔吧!”
说完就把手机给挂掉了,然后翻出苏慕辰的号码,毫不犹豫的点了拨通的图标。
只是很快就挂断了,将手机扔到一边的柜子上,坐起身来,也不管脸上的精油还刚刚被涂到脸上,看上去油油腻腻的样子。
一边的美容师都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只是那个眼睛看着她,也不知道她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看着我干什么,赶紧接着做啊!”
“哦!”
这个就比较有难度,美容床本来就有点高,这安琦坐着的方向也不大好弄。
只是这美容师看着她这样子,不敢说也不敢问。
只是默默的从心里找个合适的位置,好方便动手。
“哎呀,你会不会弄,帮我把脸洗干净,今天就这样了。”
看着这无从下手的美容师,心里更烦了,干脆又直接躺下了。
但是即便是说把脸洗干净,到她离开的时候,也是半个小时的事情了。
“你在哪?”
这罗恒没有再打电话给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静,安琦突然觉得有些心慌。
罗恒这人如果不是握着把柄,应该不会这么跑过来找她,居然还这么淡定。
“见我你不是说会后悔吗?那你还问干嘛?”
电话倒是接通了,不过罗恒的口气更之前的小心翼翼不一样,安琦很清楚的听见讥笑的声音。
“好,就当我没问!”
仔细想想,这些年除了在对付乐悠然身上做了些动作以外,她没有做过其他。
而这一切苏慕辰已经知道了,他自然是不会把证据落在别人手里,不管怎样她还是苏太太。
“等一下,别以为有苏慕辰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今天想要告诉你的事,就是他做的。”
罗恒那轻蔑是声音就更加的暴露无遗了。
“你神经病吧!”
安琦这一次挂电话真的是很果断,很坚决,比之前更加气愤。
苏慕辰是不爱她,但是这十多二十年以来,从来也没有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