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种的米又被渡渡鸟给吃了!”
李元然一边大喊一边如旋风般跑了进来,整个脸上写满了委屈二字。
看到他这个样子,方不禁摇了摇头,好歹是个男子汉,种个地被个鸟给欺负了算什么个情况。
“走,咱给你报仇去!”
方心念一动,黑切出鞘,直接化作一团流光,来到了两人种植的地点,那片被开垦好的良地已经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都是渡渡鸟翻扯的痕迹,土地里种植的红玉米种也被吃掉不少,初步估计这次应该损失超过三成。
方仰四顾,希望能够找到吃自己种子的凶手,但很可惜那些偷吃种子的贼已经逃的无影无踪了。
“渡渡鸟,一种沧海特有的鸟类,攻击性并不强,唯独飞行速度超快,自从方他们种下种子被第一只渡渡鸟发现并刨出来吃掉之后,它们便开始成群结队的出现在这沧海岛。
被逼无奈的方不得已只能刻画符阵,来阻止这群偷前来偷食,可惜符阵毕竟不是真正的阵法,不能长久维持下去。
那群贼每次都卡着时间点前来偷食,一但符阵消失它们就疯了一样前来抢食,哪怕李元然在旁边驱赶也是毫无作用,赶了东边,去了西边,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方才会心底里暗笑李元然被一群鸟给欺负了。”
方手掐法诀心念一动,顷刻间就在符箓上重新注入了灵力,方布置的这个符阵是他自己创造的火鸦阵。
其原理主要是由方所提供的大日真气激发而成,换句话,如果是由旁人布阵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形成一个稳定的,能够长时间存在的大阵。
火鸦阵主要有两重作用,一重作用是能够吸收太阳光华形成一个保护罩,避免那群贼闯进,而另一重作用这是将多余的太阳光华转化为纯粹的灵气,可以滋养土地,加快作物生长。
第二重功效更是让李元然大呼神奇,不过这种转化唯一的一个弊端是转化多少灵气,就要消耗多少方的真气,仅凭这一点就限制火鸦阵发展的潜力。
方为火鸦阵充能完毕后,李元然也随即赶来,方看着他全副武装的样子忍不住哑然一笑。
“哥,我一定要抓住那群贼,他们必须死!”
看到方的不以为然的表情,李元然一脸忿忿的恨声到。
“元然,以后我常来就好了,你跟那群贼置气没有必要!”
方一边出言安慰,一边又略干无奈,原来只是打算给李元然找个事情排解寂寞,现在光是布阵的符箓就远远超过了灵植的收益这点确实始料未及。
待到田里的种子被补全,方也回到了石屋再次参悟起大日金钟罩。
接下来的日子还是一如往常,直到有方感到自己的大日金钟罩即将入门,他连忙喊回来还在四次抓鸟的李元然,让他为自己护发,随即就陷入了闭关的状态。
这段时间以来,方在大日金钟罩上面的修行还是颇为顺利,有着地底熔浆远远不断的提供着火力,方的身体可以是经过了全方位地淬炼洗礼。
有着大日金钟罩的淬炼,现在的他看上去更为雄壮,体型也越发接近完美,举手投足间哪怕是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蕴涵着强大的力量。
这是纯粹的力量,方那黑切试过,如果不用灵力,单纯的划伤,很难划开他的皮肤,不光如此,他的骨骼血肉,也全都经过反复淬炼,现在的他哪怕是单凭肉身,不动用灵力也能一拳打碎下品灵材!
此刻的方,身上的任何一块肌肉,任何一块骨头,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甚至是一根头发丝,一片指甲,全都被他一丝不苟的淬炼到了巅峰!
感受到身体传来的强大力量,方缓缓静下心来,继续的汲取着融元鼎中的火力,想要取得阶段性的突破,修成大日金钟罩。
恐怖的熔浆火力在他身体的每个部分来回的穿梭着,这些热量并没有让方感觉到难受反而让他感到一阵阵的舒适,火力在血肉间流过,带着血肉微微颤动,产生了麻麻痒痒的感觉。
随着这股感觉越来越重,开始由舒适转变为难耐,就像有无数的蚂蚁在身体内爬动,方强自忍住没有动弹,他打起十二分精神,拼命的汲取着融元鼎中的能量。
就在他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识开始缓缓沉浸在体内,他的神识经过人头树的洗礼,现在变得比以往更加精纯,整个识海甚至有向固态转变的趋势。
体内的每个细微变化在他神识之下,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明了。
体内淤积的火力也越发浓郁,在他身体中达到了一个惊饶地步,就连包含灵力的经脉都开始受到外界火力的压迫,很快经脉内的灵力仿佛受到挑衅一般,开始变得激荡起来,眼看火力和灵气就要在体内发出冲突,方已经萌生了退意!
就在他要收功的那一刻,火力主动的离开了经脉所在的位置,它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血肉筋骨上。
充沛到极点的火力开始缓缓冲击他的血肉筋膜,此时的他不禁颤抖了起来,如果原先的冲击还只是蚂蚁瘙痒,现在的疼痛就好像是无数把电钻,疯狂的钻进他的血肉。
他此时已经进得退不得,他也知道这是火力在帮他重塑身体,如果能抗过去,大日金钟罩就能初步炼成,如果抗不过去,这种痛苦日后肯定还要在承受几遍!
随着火气的冲击,他的身体每一根微笑的肌肉都在缓缓移动,原本松弛的地方变得更加紧凑更加凝实,整个肌肉的紧密度如同有棉絮变成了钢铁,就连他自己的骨头都增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方颤抖得就像筛子,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双目赤红,但他还在忍耐着,火气不断的汲取,甚至他的眼睛都开始被火气弥漫,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间断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盘膝而做的石床已经累积了一摊液体,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脑海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