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麻烦大了
太和殿,灯火通明,最近几天李世民一直心情很不错。
朝廷正在面临,又一次银钱危机的时候,那孽障竟然想出,用酿造白酒的法子。
叫一群将军大臣们,掏出了几百万贯的银钱。
尽管很多将军,拉来的都是带着杂质的银饼,每家多少都短了一两千贯。
可这并不影响李世民的情绪,都是捡来的,管他够不够?
至于那白酒的生意,李世民也没当一回事。
经过初期的激情过后,李世民反复思考,哪有那般容易,年年能赚几百万?
只要他年年给那些将军们分上一些赚头就行,自己已经将银钱收归了国库。
好处也得了,以后的事,叫他们去折腾吧!不亏就行。
“陛下,有百骑来报今日长安城的事儿,不知陛下今日是否招见?”
钱得海微笑的向李世民请示,每日晚上,李世民都会听百骑回报当天的事。
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不见,等心情好了再说。
很明显今天陛下心情不错。
“宣!这都七八天没听他们说些趣闻了,今日咱们听听,看看有什么趣事儿。”
“诺!”
一个黑衣黑甲的士卒,快步进来,殿内“拜见陛下!”
“免礼,说说这些天,城中都有些什么大事?”
“唯!”
…………士卒不急不忙的将最近的大小事物一一禀报。
李世民听得津津有味。
只听那士卒,慢慢说道今日的趣闻“申时过半,定西街五霸……
于延寿坊泰宁街强抢民女……
正在高兴的李世民瞬间拉黑了脸色,这五个恶霸是谁,他一清二楚。
没有一个好东西,身后却牵扯了五姓七望,至少四个世家门阀,
还都是很有实力的当家那一支血脉,李世民早就想动了,却一直投鼠忌器。
虽然不好大动干戈,李世民却也敲打了他们的长辈。
没想到这五人,刚刚安生了几个月,又蹦跶出来行凶做恶了。
看着皇帝黑着脸,士卒不敢再说。
“说下去!”
“唯!”
那五个恶霸,看上两个乡下来的丫鬟侍女,崔家的三郎,要将其绑回府中。
卢家的少主,要抢走那两位娘子头上四两多的金钗,和银钗……”
“蠢货,头上能戴金钗的丫鬟,若不是家主的侍妾,便是家主实力强大。
否则,怎会叫一个下人,戴几十贯的金钗,那些蠢货,后来如何了,可将人家那两个娘子绑走?”
“回陛下,那两个娘子,甚是凶悍,其中一个,用金钗插进崔家三郎的眼中,致崔三郎重伤昏迷。
另一个用银钗,插进一个恶仆的左眼,那恶仆气绝身亡于当场。”
“咎由自取,上天若要收拾谁,必定使其疯狂,做出一些有悖常理的事来。
如今他们自食其果,也是天道循环,善恶有报。”
“陛下圣明,奴婢以为,这人呐还是安守本分的好。
如今我大唐,正是国泰民安,四方皆无战事。
这天下的百姓,应该耕读传家才对,可莫要行那些,违背朝廷律法的蠢事。”
“都要像你这般想就好了,朕也不用天天操心了。”
李世民对钱得海的马屁,显然很是受用,缓解了一些不爽的神经,往后背靠去。
钱得海恰到好处的将一个垫子,放在李世民后背哪里。
“后来呢,那几个畜生,岂能放过那两个娘子?”
“启禀陛下,两个娘子,趁乱逃脱,又被那几个恶霸带着奴仆追回。
还将戴银钗的娘子右手,打的筋骨错位,恐怕,要调养上一年才能恢复如初?”
“哼,狗改不了吃屎,朕若不是有所顾及,岂能容他们祸乱长安。
他们如此作为,总有一天不用朕去收拾,上天也会发怒!
你不是说,那两个娘子戴着金钗银钗吗,难道背后无人?”
“末将正要禀报陛下,那两个娘子的郎君,等不到侍女回归,就外出寻找查看。
将正要绑两女上马车的情形,看个清楚,那郎君的手下,带着两个六尺半有余的壮汉,力大无穷……”
“嗯?”
李世民听到这里,非常疑惑,怎么听着如此熟悉。
“得海?”
“奴婢在,”
“这两个六尺多高的壮汉,怎么听着好生耳熟?”
士卒看皇帝和内侍聊天,就不在说话,安静的等待。
“启禀陛下,那位的手下,就有这么两个,彪悍的跟班小厮,还是在万年县的大牢里,弄出来的呢,您怎么忘了?”
“可不是嘛,那孽障也有这样的两个……不对吧,得海?”
“陛下,可有疑惑?”
“那泰宁街,可不就在叔宝门外不远?
“回陛下,正是如此,就在大将军府外不远处,拐角的那条街。”
“我来问你,那带着两个健仆的郎君,可是蓝田来的李县子,叔宝的侄子?”
“启禀陛下,正如陛下所言,那两个娘子,就是蓝田县,开国县子李钰的贴身侍女。
其中的林容娘,还是县子府里,内宅中院的大管事。”
“啪”
“放肆,竟然欺负到……竟然欺负到大将军秦琼的头上,这真是胆大包天!”
李世民一听原来是绑的李钰的贴身侍女,瞬间就火上心头。一巴掌拍在案几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你,你快说说,后来如何了,不可隐瞒,将所有的事全部说给陛下。”
“是,”
“启禀陛下,那李县子,将两个侍女救下,看到拿银钗的娘子手被打的变形,怒火中烧,
便叫下人打断了其中一人的双手双脚……”
李世民知道,李钰那两个铁塔般的彪形跟班一到,事情就等于控制住了,冷冷的打断百骑的话
“只打断一个人的?怎么不把当场所有人的手脚打断?”
士卒心里想那乡下来的县子,和陛下到是想的一模一样。
“启禀陛下,在李县子的支持下,县子府管事林容娘,
又指使两个仆人,将殴打侍女迎香最厉害的三人,全给打成了废人,其中就有卢家的四郎在内。”
“就这样了?”
“回陛下,还没完。”
“哎呀,你倒是一次说完啊,陛下都等的着急了。”
士卒也是无奈至极,总是打断他说话,怎么能一次说完?
心里想归想,他可不敢表现出来分毫。
“是,李县子又叫仆人将所有人的手脚全部打断,却漏掉了不知生死的催家三郎。
又叫翼国公大将军府的护卫,去禀报长安县的县令。
酉时末,五家分别得到讯息,将众人抬走。
县令萧统与主薄二人,事后带着三班人马到场,问了成衣铺子的伙计,方才回去。”
士卒怕总是被打断,干脆快速的将事情经过禀报一遍。
“好,就该如此,打死他们都是轻的,陛下那郎君真是……”
“真是什么?又好在哪里?
你先退下!”
“唯!”
百骑司的士卒,终于说清楚了一切,后退三步,转身而出。
这是他汇报事情,时间最久的一次了。
钱得海被呛两句,就没敢再吭声,陪着笑站在一边。
“打死他们,也是咎由自取,那几个畜生,祸害了多少人,真当我不知道吗,哼!
这养不教,父之过,生他出来,就得教养,不教,自然会有别人来教他如何做人。
倘若不是当街行凶,好好的人家能去打断你手脚不成?”
“那是,那是,陛下圣明,将这道理看的一个透彻。
这些人为非作歹,丧尽天良,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如此不把咱们大唐的律法,放在眼里,真也太放肆了。
还欺负到李县子头上,照奴婢看,应该诛杀他们三族才是!”
钱得海越说越激动,狠狠的结束最后一句话。
“朕倒是想杀,可这五家四姓,背后牵连甚多,不可轻举妄动。”
“可是陛下,难道就叫李县子受此窝囊之气不成?”
“窝囊气?”
你看他都干了什么,就绑他两个侍女,还没做成,就把五家的后人全部打废,这还窝囊?
如此不顾全大局,意气用事,成何体统,将来成男之后,也是难成大器!”
钱得海小声嘟囔一句“谁叫他们欺负郎君,打死他们都应该。”
“打死?全部杀了倒是清净,朕也想,可是这天下谁来治理?
你去治理?天下百姓何止千万,大部分州县官员,皆出于此,
一个个的都去杀了?
蠢货,他是蠢货,你也是。
他在何处,是否回蓝田去了?”
“启禀陛下,方才百骑说是,回大将军府里吃席面了。”
“还吃席面?当真是毫无廉耻,惹出来这些祸事,还能有心情去,吃酒,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