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张参军,只要在地做一个标记,我们确实可以掌握马车行管事的位置,可是,花盆落下的位置,我们真的可以掌握吗?”
听了高治的这一番话后,张鸿泰皱了皱眉头,“鲁王殿下,应该没问题吧,只要我们的人拉动绳索,花盆自然可以轻易的掉落。”
高治摇了摇头,“张参军,我所说的是,花盆掉下的方位,一定会砸中那个记号吗?”
张鸿泰点了点头,“那当然了,要不然,我们做那个记号做什么?”
听了张鸿泰的这一番话后,高治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张参军,其实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如果,我们从对面拉动绳索,让花盆落下来,由于拉扯的力量角度,我们自然可以判断出花盆落下时会砸中某个位置。
可是,我们的人是在横向位置拉动绳索,虽然有陀螺的效果,但我们真的敢保证,花盆掉下的位置,就一定是地的那个印记吗?”
说到这里,高治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张鸿泰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张参军,我总感觉不太可能,因为,花盆想要掉落之前,在绳索的拉动下,它一定会转动。
最重要的是,花盆会转动,而且由于我们是横向拉扯,所以他也会横向的移动,也就是像我们拉扯的方向移动。
至于花盆会移动多少,我们不敢肯定,所以,我们也没办法确定,花盆到底会从哪个地方掉下去。
张参军,你说是不是这样呢?”
听了高治的这一番话后,张鸿泰愣了一下,低下头看着桌子的茶杯,脑海中模拟高治刚才所说的那种状况。
张鸿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忽然发现,高治所说的这个小问题,绝对不是小问题,而是大问题,还是那种相当严重的大问题。
没错,只要横向拉动绳索,花盆必然会横向移动。
由于花盆想要掉落,需要靠转动的力量,才能从阳台掉下去。
问题是,花盆转动几圈,会移动多远的距离,才能从阳台掉下去,这没人敢肯定。
而花盆落下的位置,必须要很精确才行,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恰好砸中从路经过的马车行的管事。
只要有一点偏差,花盆就绝不可能砸中马车行的管事,计划自然也就失败了。
想到这里,张鸿泰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解决了一个问题,总能又冒出一个新问题需要解决。
张鸿泰是真的有些头痛了,他忽然有种想法,不再去想这些烦人的问题了,真的太伤脑筋了。
但这只是想法而已,张鸿泰只能在心里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低下头开始仔细思索,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花盆横向移动的问题。
问题是,就算花盆横向移动,其实这也没什么问题,因为,只要花盆移动的位置是相同的,花盆掉落的位置自然也会相同,只要算好这个误差,也可以顺利的将路经过的马车行的管事砸伤。
糟糕的是,花盆具体会横向移动多少,没人知道,所以,也没办法正确的算计出花盆会从哪个地方掉下去。
只要算计不出这一点,这个计划自然就不可能成功。
想到这里,张鸿泰抬手擦了一把快要流到眼中的汗水,叹了一口气,心中知道,想要靠自己想这个问题,恐怕已经是不可能了。
张鸿泰只能转过头看着高严,苦笑的问道,“齐王殿下,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听了张鸿泰的这一番话后,高严皱了皱眉头,“张参军,你再仔细想想,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好办法?”
张鸿泰苦笑的摇了摇头,“齐王殿下,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要不然,我也不会问你呀?”
高严心中有些得意,点了点头,“张参军,这个问题确实很难解决,因为花盆到底会移动多少,我们没办法猜出来,所以我认为,这个计划恐怕是不能用了,还要想新的办法才行,你说是不是?”
听了高严的这一番话后,张鸿泰顿时吃了一惊,想新的办法,那岂不是更加头痛?
“齐王殿下,难道,真的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高严点了点头,“确实没办法,我们只要算计不明白花盆到底会从哪里掉下去,我们的这个计划又有何用,与其再去想这个办法,还不如再想个新的办法呢,这样好像更省事一些吧?”
张鸿泰皱了皱眉头,心中忽然一动,猛然想起高治刚才所说的话,急忙说道,“齐王殿下,我忽然想起来一个办法,也不知道行不行,你先听听?”
说到这里,张鸿泰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高严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齐王殿下,既然我们横向拉扯绳索,会让花盆移动,所以我们没办法准确的算计出花盆会从哪里掉下去。
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换一个位置,只要让我们的人躲到这个阳台的对面,把绳索在对面连起来,等到马车行管事的从路经过的时候,我们的人只要在对面拉动绳索,花盆自然就会按照我们拉动的力量掉下去。
我想站在对面想要控制花盆掉落的地方,应该是很简单吧?
如果这个办法可以,我们也不用在地做标记了,只要看到马车行的管事来到花盆的下面,我们立刻拉动绳索,就可以将他砸伤了,这样岂不是更省事儿?
齐王殿下,你感觉这个办法怎么样呢?”
听了张鸿泰的这一番话后,高严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张参军,其实这个办法刚才我也想过,只不过,这其中也有很多的小问题需要解决,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不过,如果你能解决这期中的小问题,这个计划还是可以实施的。”
听了高严的这一番话后,张鸿泰顿时吃了一惊,急忙问道,“齐王殿下,难道这样也有小问题需要解决吗?”
说到这里,张鸿泰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高严回答自己的话,便急忙问道,“齐王殿下,那你快说,到底是什么小问题?”
高严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张参军,想要把绳索拴在花盆,我们的人就要先靠近花盆,才能够把绳索拴住。
如果我们的人住在旁边的房间里,想要做到这一点,由于两个房间是挨着的,所以我们也能够做到。
可是,如果我们的人住在这个阳台的对面,那你想想看,他该用什么办法,才能把绳索拴到花盆呢?”
听了高严的这一番话后,张鸿泰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因为他忽然想起,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没错,想要把花盆从阳台拉下来,就一定先要把绳子拴才行。
想要栓绳子,就一定要先靠近花盆。
如果住在这个阳台的隔壁,可以顺着阳台偷偷的过去,然后把绳索拴到花盆,这个问题也就解决了。
可如果住在对面,这就意味着两个房间还隔着一条路,想要隔着一条路把绳索栓到花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栓不绳索,这个计划也就意味没办法实施!
想到这里,张鸿泰眉头皱的更紧了,难道说,就是因为没办法拴绳索,所以这么好的办法就无法实施下去吗?
张鸿泰有些不甘心,可是,想了良久,也没想出解决的办法。
高严看到张鸿泰久久没有回答自己的话,知道他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张参军,我之所以想要放弃这个计划,就是因为这一点,没办法把绳子拴到花盆,自然就没办法把花盆从阳台拽下来。
所以我们的人躲藏在对面,虽然可以控制花盆掉落的方向,可是他却没办法把绳索拴到对面的阳台,这个计划恐怕也没办法实施,你说是不是?”
听了高严的这一番话后,张鸿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齐王殿下,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派人晚去了。
等到了晚,大家都已经休息了,路也没有多少人的时候,我们的人从外面爬去,然后把绳索拴到花盆,应该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吧?”
听了张鸿泰的这一番话后,高严苦笑着摇了摇头,“张参军,刚才我们也说过了,我们的这个计划,最重要的就是万无一失,决不能让任何人怀疑才行,只要有一个人怀疑,恐怕大哥就会顺着这条线索找到我们。
按照你的办法,晚确实人很少,可是我们谁敢保证,我们的人从外面爬到阳台的时候,就一定不会有人看到?
只要有一个人看到了,那我们的这个计划,岂不是又出现了破绽?
最重要的是,我们没办法知道,在我们拴绳索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人看见?
所以我认为,与其去冒这个风险,还不如放弃这个计划。
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能在任何人都不注意的状况下,把绳子拴到花盆。
如果是这样,我们的这个计划还可以实施,否则,我看是不行,你说是不是?”
听了高严的这一番话后,张鸿泰咬了咬牙,“齐王殿下,不会有那么巧吧,我们要等到后半叶的时候,大家应该都睡觉了,肯定没有人看到我们栓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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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严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张参军,这怎么可能呢,在周围有那么多的人家,我们怎么可能保证,没有一个人晚起夜,或者睡不着觉,恰好在窗户前坐着,结果,不就可以看到我们的人了吗?”
说到这里,高严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张鸿泰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张参军,我们做这件事情,首要的问题就是不能冒险,哪怕有一点风险,我们也不能去做。
更何况,这件事情可不是一点风险,而是相当大的风险才对。
既然有这么大的风险,我们为什么还要做呢?”
听了高严的这一番话后,张鸿泰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齐王殿下,可如果想一个新的办法,真的是很头痛啊!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感觉,可是我已经感觉很是头痛了,简直什么办法都想不起来了。”
听了张鸿泰的这一番话后,高严皱了皱眉头,“张参军,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只是想了这一会儿的问题,你就感觉有些支持不住了吗?”
张鸿泰苦笑的点了点头,“齐王殿下,不怕你笑话,我的头真的很痛,现在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高严微笑着摆了摆手,“张参军,你太谦虚了,其实你刚才说的办法就很好,只不过,你没仔细研究罢了。”
“刚才的办法?”
张鸿泰有些疑惑的看着高严,皱眉问道,“齐王殿下,你说的是晚栓绳子的办法吗?”
高严点了点头,“当然了,我们派人去栓绳索,你只要能想到一个不让人看到的办法,不就解决这个问题了吗?”
听到这句话,张鸿泰愣了一下,随即苦笑着摆了摆手,“齐王殿下,这怎么可能呢,只要有人去拴绳索,就一定会让人发现……。”
说到这里,张鸿泰心中忽然一动,目光也渐渐的亮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猛地转过头看着高严,笑着说道。
“齐王殿下,我还真想到了一个办法,只不过,具体行不行我还不知道,齐王殿下,你帮我参想一下?”
听了张鸿泰的这一番话后,高严微笑的点了点头,“好啊,张参军,你尽管说,说不定这个办法就很有用呢?”
张鸿泰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齐王殿下,我是这样想的,我们的人从外面把绳索系到花盆,无论我们怎么做,都有可能会被别人发现?
所以我在想,既然从外面系绳索不行,那我们直接收买这家人,让他们替我们系绳索,这件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齐王殿下,你认为这个办法怎么样,有没有可能成功的?”
听了张鸿泰的这一番话后,高严的目光也亮了起来,猛地一拍手,笑着说道,“张参军,你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