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眉头紧皱,突然张嘴吸气,想利用风异能吹走浓雾,结果刚一张嘴,旋即就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臭气,全被他吸入口腔。
原来李若白早就料到修罗会如此,所以事先在干冰里加了一点料。
防狼喷雾。
修罗跪在地上连声咳嗽,眼泪和鼻涕都流出来了,防狼喷雾闻到一点都受不了,更不要说直接被修罗吞进去一大口了。
真是可怜至极。
就差点呛晕过去了。
人群中有位精明老者,想制止这场纷乱,大吼起来:“大家都不要出手,先想办法把浓雾驱散再说,暂时住手!”
立刻有人附和:“对对对,我们先把浓雾驱散了,再接着打。”
众人刚想住手,李若白心里笑了笑:“既然想打就要打个尽兴,怎么能说停就停呢。”
传音入密,给录音机精传了一道命令。
录音机精便模拟着苏秀林的声音,喊了起来:“吴敌,还有修罗浊龙你们,我们苏家早就想找机会收拾你们了,今天你们聚在一起,正好被我一锅端,哈哈哈!”
录音机刚喊完,泥人就操控着烟花精朝云雾里打去了数道烟花。
噼里啪啦,轰轰轰!
“好啊,原来这浓雾是你放的,苏秀林你躲在哪,给老子出来!”
“哎呀,卧槽,不是说不动手了么,苏秀林你怎么还能动手?太卑鄙了!”
“苏秀林,我早就知道你们苏家想侵占我们吴家的产业,但没想到你这么阴险,我今天非要和你决一生死!”
苏秀林被打了几拳,一头雾水,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打的,真不是我打的。”
可众人身逢骤变,又急又怒,哪里还听得了他的解释,仍然继续朝他猛攻。
那精明老者又连声喝止:“大家快停手,我们只有先把浓雾驱散了,才能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先驱散浓雾再说。”
有人附议:“没错,先停手。”
可老者刚喊完,录音机又开始模仿白子羽的声音喊话:“就你们这群废物也敢跟我争抢杀人熊?自不量力,在我们缥缈门面前都是一群土鸡瓦狗,我一个人就能把你们全灭了!”
李若白听声辩位,朝老者位置放了一炮:“就你这老小子爱多管闲事。”
“哎呀,我靠!”
老者被打中一炮,捂着屁股一蹦老高,以为遭到了白子羽的偷袭:“他妈的,白子羽你这小子也太猖狂了,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老头子和你拼了!”
同时也有很多炮,射向了其他众人。
众人之前就和白子羽交过手,已经结怨,此刻也没有生出怀疑,立刻同仇敌忾,向白子羽杀了过去。
“白子羽,你太嚣张了,今天非要让你吃点苦头!”
“就是,你一个人还要上天么,以为能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
“哼,你们缥缈门太目中无人了,当我们黑龙会好欺负的,兄弟们一起上!”
还有几个心思活络的,猜出事有蹊跷,但眼见各个势力一场混战,自己正好养精蓄锐,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便也不出声制止。
白子羽抵挡了几招,怒不可遏。
“一帮乌合之众,还真以为是我的对手?一起动手吧!”
白子羽目空一切,也懒得跟众人解释,这些人敢跟自己抢杀人熊,本就该死,当下冷哼一声,向众人反攻而去。
众人本就互有嫌隙,在李若白的推波助澜下愈加严重,拳来脚往,打的不可开交。
每当有人想劝阻停止内斗的时候,李若白都会指示录音机精和烟花精行动,伺机出手,挑拨离间。
白雾之内,打得越来越凶,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李若白看着场中的混乱,心中好笑:“笨的人会中了反间计,聪明的人即使看穿了也不会说透,众人心思不齐,这才给了我机会。”
人心鬼蜮,就是世上最难下的一盘棋。
而我,持子纵横。
而就在白雾喷出的第一时间,凯瑞已经蹲下身子,双眼紧闭了起来。
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那个人干嘛要让我闭上眼睛,会不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熊熊最怕黑了,感觉好害怕啊。’
‘只不过那个人刚才救了我,又答应给我吃那么多好吃的,我就相信他好了。’
‘没错,为了那些好吃的零食,我命都可以豁出去!’
与此同时,隐藏在地下的三号泥人潜了上来,背起凯瑞就施展土遁,向地下逃窜。
泥人第一次背凯瑞,猛的感觉老腰咔嚓一声,似乎有被折断的感觉:
“好沉!
妈的,这死熊怎么这么沉?”
尝试了三次才终于背起来,运用土遁神通,带着它向地下钻去。
泥人和凯瑞包裹在一团黄色的灵力之中,宛如化身一团泥土,顶着四周的压力,破开土层,一路向北逃窜。
凯瑞挣扎了两下,皱着眉头:“这样背着我好难受啊,你带我去哪里了,我能不能睁开眼睛?”
泥人秦风给了它头顶一记爆栗:“你这笨熊能不能安静一点,老子我都驼不动你了!”
在秦风给凯瑞爆栗的同时,从它头顶掠下了一缕毛发,交给了隐藏在旁边,同样土遁的李若白。
噗通一声。
秦风终于坚持不住了,仅仅跑了一里路,就从地上钻了出来,一跤摔倒在地上。
凯瑞仍用爪子捂着双眼:“什么时候能睁眼啊,我可以看看外面环境吗?”
秦风没好气说道:“已经好了,睁眼看吧。”
凯瑞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身处另一处巷道,四周很安静,已经离那些坏人较远了。
眼前的,是一位身材高挑,面容刚毅,下颚留着微微胡渣,略带沧桑感的中年男子。
凯瑞一下扑了过去,紧紧抱住秦风,将他举了半空中:“谢谢你哦,是你救了我,熊熊爱死你啦!”
“咳咳。”
秦风被勒的几乎快窒息了,剧烈咳嗽起来:“你快放我下来,我快被你勒死了。”
“啊?是这样吗?”
凯瑞连忙将秦风放了下来,还帮他拍了拍身上尘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所以我太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