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凉羽如此神情,白夜枭的心就是跟着一紧,在瞥见她被撕裂的一截衣袖,露出来的纱布上染了血的时候,心底再也忍不住了怒气。
他走过去,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盖在云凉羽身上,将她抱起来走。
在途经寒宇飞面前的时候,白夜枭顿了一下脚步,冷冷的到,“晋王殿下若是嫌活的太久了,本王不介意替皇上清理门户。”
话落便抱着云凉羽往通往念羽阁的路上走。
闻言寒宇飞只感觉脊背一阵发麻,他搓了搓胳膊,凉飕飕的问道,“我不心惊扰了羽郡主,摄政王生什么气啊?”
而且竟还亲自把人给抱走了,这不是有隐情又是什么?
风华渊一眼就看出了寒宇飞在想什么,他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眸,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到,“那个啊,不过就是因为摄政王不心伤了羽郡主,来赔罪的。”
“嗯?”果然,寒宇飞顿时就惊讶了,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摄政王竟然能伤了羽郡主!”
难道他们的关系恶化了吗?
那也不对啊,如果这样,那为什么摄政王还要护着羽郡主呢?
风华渊随手捡起桌子上的橘子剥了起来,开始一本正经的瞎编,“那是因为摄政王和羽郡主打了一个赌,所以他不得不照顾羽郡主。”
“他们商量等羽郡主好了,再大战一场的。”
啧啧,瞧瞧他的,多么完美,连他自己都差点被骗住了。
唉,他真是个才啊!
“哦?真的吗?”寒宇飞半信半疑。
他们竟然还约战了,看来是真的不和呀。
唉,像羽郡主这般冰质玉贵的美人,想来也只有摄政王能够做到坐怀不乱了。
不把人绑回府就算了吧,还要和人家打架,摄政王还真是不解风情啊。
“那还能有假?”风华渊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头头是道的给寒宇飞分析了一番。
无非就是摄政王表面做戏,实则特别讨厌羽郡主啊,羽郡主其实也对摄政王没有半点意思啊。
反正最后不管怎么,是彻底把寒宇飞忽悠上了摄政王和羽郡主不和的路上,而且是一去不复返了。
风华渊亲自把寒宇飞送出了候府,还告诉他以后常来玩。
寒宇飞自始自终都没想起来,他来这里到底是干嘛来的了。
……
念羽阁内。
云凉羽被白夜枭放在软榻上,解开了披风扔在了屏风上。
白夜枭依旧是在梳妆台上找到的药箱,等他回来时,云凉羽已经坐在那解开了已经开始渗血的纱布。
他拿着药膏给她上药,边上药边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有些凉凉的药膏涂抹在玉质的臂上,带着些许麻酥,惹来她的轻颤。
听到他的话,她只是答到,“只是不心而已。”
白夜枭瞅了她一眼没有话,可那眼神却让云凉羽感受到了十足的危机福
因此,当白夜枭埋头上药的时候,她是一句话都不敢吭。
直到白夜枭将她的臂重新缠上了纱布,打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她也没松过一口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白夜枭有些生气。
可无奈的是,她并不知道他因何生气。
现在云凉羽的内心是欲哭无泪啊!
白夜枭把药箱放回去,来到了软榻前蹲下身子,一双黑眸专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