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方灵冤不冤，问题还是要解决的。

“格安婶婶，蛮蛮不是也很聪明吗？”方涵疑惑的问着格安。

“呵呵，大多数人都会说自己孩子很聪明。”格安看着方涵微微一笑，“相比起其他同龄的孩子，蛮蛮是很聪明，可是她和灵灵的聪慧是两回事。”

“传说，魔源是一种灵魂中的传承，有魔源的孩子的灵魂中，有成人的影子！”所以她才一直非常肯定灵灵有魔源。

方灵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方涵感觉到怀里方灵的异样，紧了紧手臂。

格安看到方灵惨白着小脸，继续说着。

“有卡卡城户籍的孩子都会去城学馆进学，毕竟那里免费，孩子的成绩一幕了然，成绩好的孩子，早早就会被各方势力预定，大多都会签订契约。平民遇到这种情况很是欣喜，签订契约的孩子学成后，待遇都不差。”说到这里，格安眯起了眼睛。

“但是他们不知道，那纸契约的签订，到底会失去什么！”

看着格安有些哀伤的神色，方灵心中吐槽：也许知道，只是利益足够大而已……

“蛮蛮没去过城学馆？”方灵插话，她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格安看着方灵又笑了。“对，就像你想的那样。”没有停顿，格安继续道：“签订契约受制于人，不签又不行。自己签还有可选择的范围，如果不签的话，卡卡城中的失踪人口其实很多！只是大家都不在意，毕竟城外很危险！”谁知道是怎么失踪的呢，反正巡查官说了，不是在城里出事的。“大人出了事，孩子就成了孤儿……”

虽然格安有些话说得很隐晦，可是方涵和方灵都明白。失踪人口，要么死，要么被囚禁！

这方面方涵比方灵的体验更深，她以前有给被囚禁的人送过吃食，那时候方涵觉得，自己虽然是奴隶，但还是很幸运的！她的活动范围，比被囚禁的人大多了！

方涵抱紧方灵，她有些茫然，进城到底是对还是错呢？这两天带着方灵到处闲逛，暗处又有多少双眼睛悄悄注视着她们呢？

格安看着抱成一团的两人，苦笑了一声，安慰着说道：“你们暂时还是安全的，时间毕竟太短，接触的人也不算多。我是因为一些事，所以比较敏感。还有昨天蛮蛮说的方灵的认字速度，把我吓到了。”

其实格安也不知道她是在安慰她们还是在安慰自己。

只能给出目前为止，她认为最好的建议。“别去测试了，也尽量不要和外人接触。”

“和蛮蛮姐一样吗？”方灵平静的问道。10岁的孩子了，格安完全可以带着她出摊的，帮忙收个钱，端个碗都是可以的。可是这两天看来，格安完全没有让蛮蛮出门的意思。

“……”格安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她还安全的呆在我身边。”

方灵有些心塞，她也怕死，虽然她活的够久，可是能舒服的活着，谁想死啊！

看来，她要委屈自己一段时间了。

“灵灵，我们走吧！离开卡卡城，我们去兰斯山脉！”方涵可能被吓到了，眼巴巴的看着方灵。

拍拍方涵的手，方灵说道：“小姑，我想喝奶。”

“……”

不知为何，方涵突然间就有些平静了，放开方灵，挠挠头，“我去给你煮！”

“格安婶婶，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事情，可是谢谢你可以告诉我这些。”苟一苟，活更久。方灵打算从明天开始，在家猫着抠眼皮捏鼻梁！

“方灵，婶婶知道你一定能明白我的意思。”格安摸摸方灵的头，“你的举止神态，说话的语气，表情气质，都太不一样了。我不知道你们接触过的那个佣兵小队成员是怎么看你的，但是你在我面前并没有掩饰过。其实我并不在意，因为我一直都认定你是拥有魔源的孩子，可是这里！”

格安点点方灵的头。

“在你还没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要保护好！”

方灵咽了咽口水，她小看了蛮蛮和格安。拼音是上辈子普及的东西，谁成想这辈子倒是成了祸端……

“我知道了，格安婶婶，我正好和蛮蛮姐作伴！”微微一笑眨眨眼，方灵打算卖个萌，虽然她知道自己长得丑。

“好吧！你先坐着，我要出去继续做蒸粉了。”格安好笑的看着耍宝的方灵，说道：“会叫小涵把你裤子拿过来的。”

方灵僵了一僵，能别提裤子么？

……

等方灵洗漱完，穿戴整齐出来时，奶已经不烫了，蒸粉也出锅了。

方灵左右看看，向格安讨要了一碗蒸粉，让方涵分成两碗，又对了半碗奶，加了点煮好的蜂蜜。

香香甜甜又嫩又滑，是另外一种味道。让方涵端给格安婶婶尝了尝，方灵问格安：“格安婶婶，可以这样卖吗？”

格安尝了尝，眼睛一亮，“应该可以，没想到兽奶配上蒸粉是这样的味道。兽奶是1到2岁娃娃才喝的东西，3岁以上的娃娃都不会喝它了。真意外还挺好喝！”说着又去拿蒸粉，要给蛮蛮也对一碗！

“……”方灵默默喝着兽奶，无语凝噎，上辈子她都108了还在喝。

“格安婶婶，可以让小双跟着你去摆摊吗？这样你可以一次带很多，就不用出两次摊了。而且小双的空间是静止的，味道会更好！”方灵坐在地桌上，边吃边提建议。

“当然可以！”格安就知道，方灵的脑袋是个宝！

“谢谢格安婶婶照顾，小双的打工费，婶婶看着给就好！”方灵笑眯眯的把小双给卖了。

不过正吃着兽奶泡蒸粉的小双并不介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格安婶婶，反正蛮蛮在家没事，我小姑可以教她炼体。”反正张恒爷爷也没说炼体的方法不能教给别人，方灵卖完小双卖方涵。

她们现在是负资产，总要想办法搞一些收入吧！

反正方灵是被格安吓到了，出城怕被抓，方涵一个人出城狩猎她更不放心。

“方涵会炼体的方法？”格安又惊讶了！

“嗯，佣兵爷爷教的！”总是要有个出处的，这也没必要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