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拿着韩裳给她的飞机模型去给柳如是的时候,小兰一直都是心里疑惑。
韩裳给她的这个东西,实在太奇怪了。
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还在其次,最奇怪是这东西竟然能飞。
这个时代,小孩子的玩具,其实已经有很多了,什么泥人,糖人,扑满,还有那种很精致的大船。
就是那种船本身就那么大,但是里面有几十上百个人物的那种。
还有在一粒米上雕刻成百上千个字,本来大家要拿这米去做饭的,结果用放大镜一看,上面都是字。
这个是工艺品,得保护起来,不能做饭。
这些奇奇怪怪的玩具,这个时代也有的,显示了我国古代人民的智慧,心灵手巧。
小兰知道这样的玩具有很多。
但是韩裳的这个玩具,外观上看不算多精巧,样式她也是从没有看过的。
但是架不住它能飞呀!
小兰觉得这是最神奇的地方。
平时也没有看到韩裳制作什么玩具,但是拿出来的时候,却是轻轻松松。
看来韩裳也有很多事情,是瞒着她的!
不过虽然小兰对这玩具感到奇怪,但是她也并没有多想。
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东西,是让人搞不懂的。
比如很多的人家,都有很多祖传秘方,这些东西外人不懂,难道就都要去怀疑?
古人要怀疑的东西可多了,不会一看到某件新奇东西,就觉得魂不附体,以为这是妖孽。
因为无知,所以也不会大惊小怪。
或者这就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木鸟吧!只不过经过了韩裳的改变加工。
小兰自己在心里给了这事解释。
“哥哥又给了我一个玩具,他没有骂我?”
看到小兰又拿来一个飞机模型,柳如是是惊喜地道。
“是啊!不过这个你可要保护好了,别再弄坏了,不然少爷也许就要惩罚你了。”
小兰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也许韩裳就是要让柳如是犯错,然后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侵犯柳如是。
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她还是要防备韩裳,给柳如是有用的提醒。
韩裳这个人以往给人的印象,可绝对不算好,所以小兰绝对不会放心韩裳的。
韩裳要是知道小兰这么高度的防备他,说不定会气得吐血。
但是更可能的是,又是对小兰一顿毒打。
不过小兰对这些,全都不害怕。
她现在母性爆棚,觉得保护柳如是是天经地义的事。
幸好韩裳永远不会知道,小兰心里的这些想法。
“听说你们这里的一个妓子,被韩裳韩大少爷,偷运出去了。可有此事?”
周应槐自打在欧阳大金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就一直记挂在心。
他本来的意思,就是要寻找文官集团的破绽,接近韩裳,也是为了方便自己行事。
就算不能从韩裳这里,打听到什么消息,也要想方设法,诱使韩裳犯事,以寻找突破口。
这是他本来的计划。
这个时候知道韩裳还作出了这事,他当然要打探清楚。
如果能从这件事里面,抓到韩裳的把柄,进而牵出东林党,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因为有着这样的希望,周应槐是去了绿柳亭。
对于周应槐,陆燕并不熟悉,她只知道这客人有钱,是新近从京里下来的。
对于北京城,陆燕并不羡慕,北京有啥好的呀?江南才是天下富庶之地。
人杰地灵,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但是她对钱在意啊!
所以对于周应槐,她倒是也很是热情。
这时听得周应槐向她询问此事,陆燕是并不愿意详谈。
这件事情,她们虽然一直怀疑,成了心里面的一根刺。
但是没有证据,她们也不敢乱说。
多说反而徒增自己烦恼。
所以对于周应槐此时的刻意打听,陆燕是并没有准备作答。
“一个妓子,训练培养的花费,恐怕不低吧!这样的未来摇钱树,被人阴去,你们心里,对此是一点儿都不在意么?”
周应槐是继续问道。
“客人不是来我们这里寻欢作乐的么?”
周应槐这么几次三番的询问,引起了陆燕的警觉。
这个客人,到底有何目的呢?他对于柳如是这事,太过热心了。
周应槐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引人怀疑,不过,他并不担心这个。
“我乃东厂密使,是京里魏公公的人,此次南来,专为了查访各地不法徇私之事。”
“这个韩裳,听说所为多为不义,而且上面还有大势力罩着,殊为可恶。”
“国家决不能容忍这样的恶人与恶势力存在。”
“我想你们绿柳亭这次的损失,绝不是小事,但是碍于对方势力庞大,你们无法追究。”
“现在本使着意于查办这些徇私枉法之事,要廓清朝堂,所以要拿这些人开刀。”
“如果能经由你的这事情,让我建功,我当然是有好处。升官加爵,不在话下。”
“但是你也冤屈得伸,损失得偿,这对你来说,也不是坏事。你说是不是?”
“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和你合作。你认为我的提议如何呢?”
东厂,这是一个就是在明朝,也是如雷贯耳的名字。
很多民间传说中,某位官员前天夜里在家里和自己家人说的话,第二天皇帝就知道了。
这样的故事可是广为流传。
身处这样的时代,陆燕对这些掌故,能不知道吗?
但是东厂的主要目标,都是达官显贵,倒还不是她这样的普通小民。
所以陆燕此时也不是太过担心。
只是对这样的机构,她还是敬而远之的。
这些人行事不按常轨,也许这一个时候捧你,下一个时候,他们就灭了你。
所以对他们,还是要保持距离的。
陆燕可不想惹祸上身。
“难道你对韩裳,真的没有一点怨恨之心?”
看自己说了这么多,陆燕还是一声不吭,周应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事不应该啊!生意人怎么会对自己的损失不心怀怒火呢?
“这事怨恨有什么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陆燕说道。
“报官也不行?你们可是从来就没有走这一步。努力都没努力,怎么就知道自己不行?”
周应槐是对陆燕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