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这时候就是知道这事里面,有着蹊跷,他也不敢随便乱说话了。
一件谋逆大案,有一城的百姓作证,证据确凿,他魏忠贤远在在万里之外,就说这事不对,有阴谋。皇帝会对他怎么想?
谋逆这样的事,皇帝是最忌讳的。魏忠贤就是想为秦家脱罪,这个时候也要讲究方式方法,千万急躁不得。
魏忠贤暂时是没有发动。
但苏州这边,操作余地可就大了。
因为从秦家院里,找到了那么多“钦此”,知府卢皋是直接把秦禄一家,打入了大牢。
重要人等,都是如此,其他一应妇孺,监视居住。
牢里暂时住不下这么多人,妇人们不能跑,当然不必投入牢里,还省了不少牢饭呢!
而秦家的一应财产,自然都查封。如果以后罪名坐实,这些财产都要充公的。
秦禄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一家竟然会有一天落到这个地步。
本来以为皇家有威严,靠上皇家这座大山,他从此就安安稳稳。
不想没事时一切安安稳稳,有事时皇家威仪会吓死人。
他们秦家就是因为涉嫌威胁皇家地位,所以落得如此下场。
可见皇权真是一把双刃剑,虽然霸道绝伦,但是不分对手。
就是亲皇帝的人,如果偶有和皇权不相容的时候,也逃不过皇权的碾压。
看来皇权也不是个多好的东西呀!
但是他们家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存在呢?
秦禄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家的地盘,他们熟悉,他们秦家怎么敢做这种事?
那些写满了钦此的文书,是谁放进他们家后院里的?
看来这事和天火那事,脱不了干系。
他们秦家曾经三夜接连着火,但是谁也不知道那火是怎么起的。
只能定义为天火。
因为火苗确实是从天上倾倒下来的。
他们秦家防火,可以防地上的明火。但是天火直接从天空倾倒而下,他们怎么防?
防不胜防啊!
他们没法和天作对。
现在这文书也是这样,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存在于他们家院内的。但是因为一场怪风,一切都暴露了。
这可能也是天对他们秦家做出的事情吧!
秦禄是有些绝望了。
老天都故意这么陷害他们,他们秦家,能抗得住吗?
进入监牢的秦禄,一夕间好像老了几十岁。
晚上,夜色降临。
夜幕下的监牢,像一只吃人的猛兽,牢里没有一点灯光。
但是长时间处于这样的环境,人眼是还能适应这里的微光的。
秦禄被投入大牢,已有一天,这里的环境,他也略为适应。
昏暗中有个人影走近他们。
“你们这两个叼毛。细皮嫩肉的,有点意思。今晚和大爷我睡了。”
这人走近他们,对他们父子俩说道。
他们父子两个,可是被投入了同一座监牢。
“陪……睡?”
秦禄大吃一惊。
牢里还有这样的事?
“我们是男人啊!”
他是结结巴巴地说道。
“爷就喜欢男人。”
暗影里那个男人说道。
随即有几个人上来拖他们,让他们父子两到那个男人的铺上去。
秦禄拼命挣扎,但是,最后无功而返。他们还是被人给拖过去了。
当晚,秦禄父子被这里的牢头,双双爆了菊花。
“你们两个,还真够味,不愧是刚进来的。”
那牢头还夸奖他们。
的确,和牢里住久了的囚犯相比,秦禄秦门庆父子,确实要更加白嫩。
牢里的犯人,都成了老松皮了。
这样,父子俩就得到了牢头更多的宠幸。
听说没几天,秦禄就拉跨了。
牢头太猛。
这是牢里不见天日的日子。
牢外面,秦家的人也不见得有多么好过。
秦家树倒猢狲散,以前那些和秦家有仇的人,都是欺上门来。
韩裳就是带着一帮人,对着秦家的各处庄园,打砸抢烧。
能捞着多少好处就捞多少好处。
本来秦家的这些财产,都要查封的。
但是这也有一个过程。
官府也要逐一核查秦家的财产。
但民间和秦家有往来的人,对这些比官府还要清楚。
他们往往比官府还要提前一步,到达现场,把秦家洗劫一空。
由于这些人背后都有多多少少的背景,因此,这些事,最后也追查不到这些人身上。
韩裳就从这件事里面,捞到了不少好处。
甚至他是公然打到秦家府上去。
“你们这群混蛋,听说还曾到本府父母官那里,去状告老子谋逆。没想到自己却是结结实实的谋反!”
“真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但是老子的令名,可是你们秦家这样的狗贼,能够侮辱的么?老子今天就要让你们秦家人好看。”
说着话,带着自家家人,逮着秦家人一通乱打。
秦家现在待罪之身,自然不敢跟韩裳这样的恶少硬抗,所以都是退让。
但是他们怎么逃得过韩裳放出的恶犬?
他的手下,都像猛犬一样,揪住秦家人就不放手,肆意逞凶!
“韩少爷,我们知错了,放过我们吧!”
秦家这时候如丧家之犬,韩裳这时又是步步紧逼。秦家人抵挡不住,只能出面哀求。
但这时秦家男丁都已入狱,这出面求饶的,自然是个女眷。
韩裳眼睛一下就瞪圆了。
看这出面的女子,二十多岁,身材妖娆,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美女。
“你是……”
韩裳挥退手下,出声向这女子询问。
“奴家是秦家的小妾……”
这女子低低地向韩裳说道。
听说秦禄的四姨太,很是漂亮啊,莫非就是这个?
韩裳心里想。
前次他和周应槐接触时,周应槐就常以秦禄的四姨太诱惑于他。
不过当时他对于秦禄的四姨太,并没有太多意思,所以并没有后续发展。
但今天看,这女人也确实是个尤物。
韩裳抓住她,将她往里面那间屋里推去。
“我们到那里去好好聊聊。”
韩裳一边把人往那边带,一边口里说道。
女人知道韩裳不怀好意,但这个时候,她身不由己,反抗不了韩裳。
所以最后,她终于还是被韩裳拖进了那间房里。
很久之后,韩裳才从那门里出来,一边走还一边系衣服上的纽扣。
而房里,断断续续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