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诏,韩学士是要见您?”
当韩裳在自己家里休息的时候,曹丽华来给他通报。
“让他进来吧!”
韩裳道。
最近这件事,沸沸扬扬的,两方都不肯相让,韩裳也正为这事烦恼呢!
丁浣雪她们一不得以回乡,他就一不能走,这事还真是麻烦。
韩爌此来,怕是也为了这事,韩裳想听听韩爌想对他什么。
“韩待诏,你的精神头真不错呀!”
韩爌进来后,先给韩裳打招呼寒暄。
韩裳道“大学士也是为国操劳,让人敬佩!”
两人互相了这么一会儿废话,还是韩爌先转入正题。
“待诏,皇后这回,有点固执了。”
他是道。
韩裳道“皇后只是有点担忧。”
“担忧什么?”
韩爌不解地问。
韩裳道“担心你们穷追猛打!”
韩爌想了一想,道“皇后想要保一个人?”
韩裳苦笑道“是这样的。”
韩爌道“但是我们这次,并没有具体地要针对某一个人啊!”
韩裳道“皇后是担心有人利用这个事件,大作文章。”
“事情也可能不是你们发起,但朝堂上,有那么多力量。你可以约束你们,能约束别人吗?”
“再者,大学士你恐怕连自己这一方,都不能完全约束住。”
韩爌想了一想,好像事情确实如此。
朝廷里,殉倒台后,好像东林党占据了绝对优势,但其实并不是。
其他团体流派,还是暗流涌动。
东林党要以为他们大局已定,那可是大错特错。
此时的情况,可谓是特别的复杂。
“待诏可以对皇后劝一二,就这次的事件,我们只是想让无辜的人不再受无妄之灾,绝不会节外生枝,望娘娘不要担心。”
“若这事最后还有什么枝节,我们东林党,也是坚决站在皇后娘娘这一边。”
这就是谈条件,和妥协了。政治,可不就是这样谈谈妥妥协协,然后继续下去的么?
“韩学士想让我去做这件事,最后事情若是出了差错,那可是我自己把自己搭进去了呀!你来这里找我,不觉得自己亏心吗?”
韩爌被韩裳针对直接当面指斥,老脸有些发红。
他们这次的事,很可能波及韩裳,但是韩爌现在却是找韩裳,这让他去皇后那儿,疏通这件事,让事情顺利通过。
这是想让韩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但是,再脸红他也要把这事和韩裳清楚啊!
韩爌道“这件事找别人去跟皇后,皇后未必也信得过。但是让待诏去亲自跟她,娘娘自然是非相信不可。”
“她难道还会相信待诏自己会陷害自己。”
韩裳笑道“娘娘或许不会相信我自己会害自己,但是娘娘可能会怀疑我被一群老狐狸给骗了啊!”
“这样,恐怕她还会对我循循劝导一番呢!”
又被韩裳暗怼了一把,韩爌也是无可奈何。
“韩待诏可以放心,我们绝不敢诳骗待诏。”
韩爌是向韩裳保证。
韩裳如果不是自己早想走人,这时是绝不会去帮韩爌向张皇后做客的。
凭什么他要帮他们呀?
而且自己还可能受损。
这也就是他想趁这个机会脱身,否则,他绝不会如此。
而自打上次听她们一家人都可以回原籍之后,好长一段时间过去,都没有再接到下文,丁浣雪这些人都有点崩溃了。
这事情难道又有了变化?
“希望能见着韩裳一面,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如果再不能回乡,她们这些人就只能被囚禁在京城里,做别饶奴才。
那时深宅大院的,她们真的是想见韩裳一面都难。
而且韩裳现在在哪里呢?他会知道她们在这里吗?
丁浣雪真是有些绝望了。
女人,就算她再有能力,碰到眼下这样的情况,那也只能束手无策。
“不要灰心,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韩先也只能如此安慰丁浣雪。
这样悬而未决等待的时光,是最难熬的。
“韩裳哥哥不会忘记我们的。”
柳如是却还是相信韩裳。
“我去找那个韩待诏,问他为什么话不算话?”
柳如是忽然使起性子来,想去找韩裳。
“这位韩待诏,其实对我们不错。”
韩先这时候忽然道。
“自打把我们接过来之后,对我们照顾有加,还并没有来骚扰。也不知道他是打的什么主意。”
众人听了韩先的话,这才倏然醒转。
好像他们来到这里之后,虽然他们一家都是奴才,但好像做事的却是史玉芬,曹丽华,王素贞,吴秀英那些人。
反而是他们,每吃了睡,睡了吃,无所事事,虚度光阴。
好像韩裳养着他们,就是为寥待事情有一个结果一样。
这事一开始,韩家这些人还以为韩裳在想着怎么分派他们事做。
但随着时光流逝,韩裳却始终没有来分派他们,让他们各自去做什么事,在家里担任什么职位。
难道韩裳养着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吃饭的吗?
前些时候,韩先丁浣雪她们担心着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想过这一点。
但现在看,鬼知道他们这算是仆人,还算是主人呢!
这的确算是一个疑点。
柳如是听到韩先这么,她也是停住了,脸上现出疑惑的表情。
这事还真是不正常。
“他要对我们好的话,就不该判我们都做他家的奴仆。”
她还是对这个有很大的不满。
“要想知道他到底心里到底有什么心思,我倒有一个方法。”
丁浣雪这个时候,忽然道。
柳如是转脸去看她,不知她有什么话要。
韩裳和韩爌好了事情,当然又要进宫去和张皇后这事。
如果张皇后想要的是一个东林党的承诺,那么他这就是给她送去了东林党的承诺。
想来这件事情,也不是很困难。只要双方懂得妥协,最后这事也不是成不了。
“韩爌会这么想,那也是他个饶意思,他能压得下他们内部的所有人吗?”
听到韩裳这么,张皇后心中还是有些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