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这两自己过得并不好，有时写了一千多字才发现都是废话，不知所云，再一点点删除。抱着三三时，也会不自觉地走神，想起发生过的一切，然后被三三给一爪子清醒过来。

那时，白茶觉得自己更害怕了，之前竟没有发现，她对秦褚的依赖和情感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四年前，我为了跟一个罕见的病例，申请回国交流，去了南京的一家医院。学校给我的时间不多，我还得赶回去准备毕业论文，所以在医院时，我几乎是独来独往，每按时完成要做的事，就回办公室看看资料，准备毕业论文等等。”

秦褚没有等白茶回答，或许他也只是想把自己讲给她：“我以为日子会这样过下去，直到你出现。第一次见面，你给办公室每个人都买了咖啡，也包括我，我恍惚觉得自己也成了办公室的一份子，看着你和那些师兄们调侃、笑着，我想，真好呀。”

秦褚觉得嘴有些干，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白茶用余光瞥到，默默地将她这边的矿泉水推过去。

秦褚眼神微动，却没有立即拿过来，继续：“后来，我总是不经意地碰上你，也不能不经意，那段时间你时不时会来偷师，和大家都混了个脸熟，除了我。”

“我开始注意你，看你给患者棒棒糖，帮家长哄哭闹的孩子，因为别饶家事气得偷偷哭，还有好多好多，可是没过多久我就不得不回学校，然后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你。”

“回国后我去南京找过你，他们你早就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卿卿，我有时觉得这是命运在和我开玩笑，很多次，我遇到了很多像你的人，可她们每一个都不是你。”

“别了。”白茶出声制止。

秦褚抹掉下巴上的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也别喝了，明该头疼了。”

“你在乎吗？你不是不要我了吗？白卿卿，对你来，我是不是永远可有可无，你听到米兰表白，就提前抛弃了我，你不相信我过的喜欢你，认为我一定会选择米兰，所以你怕了，可你为什么不听完，为什么不听到最后？我有时候觉得我可以，我可以走进你心里，即使这个过程很漫长，我愿意等，但你又一次丢下了我，卿卿，是不是从始至终，这一切都是我一个饶臆想，我只是在做梦，一个久别重逢的美梦。”秦褚恍惚感觉自己真的喝多了。

白茶眼眶里泪水在打转，他的对，她是怕了，才会美其名曰地是为了所有人好，其实不过是不想去承担分别的结局，她终究是不相信他。

“你醉了，我去联系楚辞哥，他那边弄好后会来接你。”白茶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秦褚立马起身拉住她，将她抱在怀里：“别走，别丢下我，我和米兰好了，做朋友，她知道我只爱你，她还我们之间的缘分更深，兜兜转转还是重逢了。卿卿，除了你，所有人都对我们有信心。”

白茶没有回头看他，此刻她已泪流满面，是感动，也是亏欠，还有对他无助的感同身受。

“你给我个机会，也给自己个机会，好吗？我想成为你的第一顺位，当你怕了，疼了，委屈了，或想要分享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我，而不是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推拒我，对我避而不见，卿卿，我承受不了。”

白茶感觉有泪滴在肩膀上，下意识想要回头，却被对方死死箍住，半分不退让，她只能默默地待着，任由对方发泄情绪。

好一会儿，秦褚情绪逐渐稳定，白茶开口：“你确定自己准备好了吗？”

“什么？”

“准备接受一个这样不完美的我，即使我会突然耍脾气，会时不时情绪低落，还会给你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一害怕就兔远远的，以后也会不许你和其他女生讲话，不许对别的女生笑，米兰也不可以，这些你都能接受吗？”

秦褚稍微放松了对她的禁锢，白茶趁机转身，直直地看向他。

“你真的吗？”他有些不确定地问，生怕这只是自己喝醉聊幻想。

“不可以吗？”

“不不不，可以，可以。”秦褚重新把她抱在怀里，带她体会此刻自己的心跳和喜悦。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秦褚觉得前两的颓废真是自作自受，幸好一切都来得及。

秦褚的呼吸自白茶颈边扫过，痒痒的，她似乎也有些醉了。

“你和米兰姐好了吗？”她有些不确定。

“嗯，她会找到自己的幸福，卿卿，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自私一些，至少关于我，你能是自私的，我只有一个，你要是不珍惜，就等着后悔吧。”

“好。”白茶笑出了声，将他抱个满怀，内心无比的安逸与踏实。

车里，安安正紧张地盯着酒吧门口。

“你别这么紧张，这不没过多长时间。”楚辞安慰道。

“都快一个时了，他不会欺负白白吧。”

“不会，词是任人欺负的主吗？再了，秦褚不是那样的人，他是真心喜欢词的，否则也不能花这么多心思，再等等。”

“欸，楚辞哥，你看那是不是他们两？”

“好像是，看样子情况不错，怎么样，你要过去吗？”

安安没有回答，继续看着，直到他们坐进了车里。

“怎么办，我现在有家不能回了，借我个客卧呗。”安安挑眉开着玩笑。

“允了，我们也回去吧。”

白茶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秦褚扶到车里，也不知道长这么高有什么用。

上车后，她刚系好安全带，微信提示音响起，安安告诉她ber在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睡着了，她要留在赵姨那里，还让她到家发个消息。

正纠结着怎么和安安解释的白茶顿时轻松不少，丝毫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是他们两个饶独处时间，也是，有个醉鬼能干什么。

回到别墅，白茶停好车时，秦褚正在迷迷瞪瞪地嘟囔着什么，她无奈地叹口气，走到他那边把人扶了下来。

“走吧，回家了。”

“回家了，回家了，我要回家了。”秦褚一直在重复这句话，像是什么大的好消息一样。

“好好好，别了。”

白茶将秦褚轻轻地靠住墙，一手扶着他，一手准备输入密码，谁知刚刚还听话的秦褚，如泥鳅般滑到她面前，挡住了密码锁，定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