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年人思想并不是很封建，毕竟是法治社会，苏城物质文化上涨，所以这些老年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是非之明的。

其中一个老年人就站出来说了，“小姑娘家家的就给别人做小三，死了算了，留着也是祸害。”

“秦奶奶，别把话说这么重，留点口德。”

“我早上出来没带手机，你们谁带了？”

“晨跑谁带手机啊这是？”

老年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秦舒下意识抓紧了包，她包里有手机，可是她并不想给她叫救护车，她是装的！

江瑞瑞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没人愿意就她的小挽挽…

她红着眼看向了秦舒，“我家小挽挽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特么不会放过你。”

“挽儿——”

一道黑影极速冲了过来，那是江瑞瑞第一次见沈却发狂的样子，突然手一空。

她便看到了那个平时拽得不像话的沈却蹲在地上将女孩搂进怀里，眼眶猩红手臂青筋暴起，却说最柔情的话，“救护车快到了，再忍忍好不好？”

三分钟后，救护车到了。

一群人松了口气。

“毕竟也是条人命啊！”

一群老年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起来，“做什么不好偏偏做小三，小小年纪不学好，非要学人家早恋。”

…

姜娴很快也赶到医院，医生办公室里，姜娴坐在凳子上攥紧了手，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般，“医生，您说吧，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抬了抬眼皮，“你女儿得过抑郁症？”

“并没有。”

“那就是心理有问题。”

姜娴不明白，“这跟心理有什么问题？”

“你女儿只是普通受了惊吓晕厥，但是我们建议你们作为家长带孩子去看看心理医生。你女儿应该也初中了吧，可能身心这方面你们家长疏忽大意……”

姜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站在病房外面没进去，沈却和江瑞瑞站在门外，低着头，向来一见面就吵的两个人今天出奇地没有拌嘴。

姜娴问，“怎么不进去？”

“小挽挽想静静。”江瑞瑞握紧拳头。

姜娴瞥了眼沈却，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此刻正低着头，身上还穿着睡衣，脚上是居家拖鞋，她神色暗了暗，开口说道：“小却，你先回去。”

他没动。

走廊里气氛格外压抑。

沈却掀了掀眼皮，“我进去看看她。”

没等他人回答，先行一步推开门走了进去，目光落在了躺在病床上的女孩，眼神空洞，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出神。

他坐在她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他就听见傅挽开口说道：“很久以前，我也是这样躺在病床上，躺在这里的原因…没想到多年以后还是这样。”

他唤了句，“挽儿——”

傅挽倔强咬着唇，泪水从眼眶溢出，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单纯善良，她背地里会哭会闹，白天还好好的天一黑就变得多愁善感，敏感得竖起一身地刺。她说话向来不敢大声，可偏偏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反驳别人。

都是她的错…

女孩呜咽小声抽泣着，泪水决堤而下。

他凑近她，俯在她肩窝，他说：“挽儿，以后我保护你好不好？”

少年低沉沙哑的声线乍响在少女的耳边。

然而回应他的是女孩断断续续的抽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