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在你的心里是什么位置,我比你更清楚。”
慕容逸渊眼眸泛红,此时的他已经变得走火入魔一般,“你虽然封我为太子,但是却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烨璃的身上。
就算是对那个已经残废聊晨安也比对我好,还好意思我是一个可造之材?”
“朕对安儿的好只不过是在弥补你当年犯下的过错!”皇上也是忍无可忍冲着慕容逸渊怒吼道,“当年安儿是如何坠马受伤,你真当父皇不知情吗?”
慕容逸渊一个身形不稳,后退了一步,随即崩溃大笑,“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既然如此,当年为什么还要封我为太子?”
“因为你是朕的儿子,因为你是朕唯一看重的儿子,是朕唯一一个想要把江山托付的儿子!”
完这句话之后,皇上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个身形不稳连着后退了好几步。
风轻语众人连忙上去将皇上扶住,皇上已经年过半百,此时又如此动怒,身体怎么能够吃得消?
而慕容逸渊听完这句话之后彻底的愣住了,他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更不敢相信皇上此时此刻出来的话。
“原来我在父皇的心里这么重要?可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丝毫父皇对我的疼爱,而是一贯的冷落?”
“难道你没有看出来父皇这么做完全是在保全你吗?”慕容烨璃将目光看向了神情崩溃的慕容逸渊,“你贵为太子,却性异常,视人于玩物,更是为了达到你那不可告饶目的,对身边的人不惜一切手段,你可知道父皇对你有多失望?”
慕容逸渊的神色变得有些无措,而就在这时花夜雨匆匆走进殿中,直接就跪在了慕容逸渊的脚下,向着他行了一礼,“太子殿下,我们的人以系数准备妥当,全听太子殿下号令。”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慕容逸渊,似是在等待着他的回头,又像是畏惧他的最后决断。
慕容逸渊神色恢复平静,只不过是片刻之间,眼底的那一抹腥红瞬间就恢复了冰冷。
他冷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开始仰大笑,就像一个疯子。
“所有人都得死!”
慕容逸渊最终做出了自己的决定,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身寒意。
“朕心性异常又如何?视人玩物又怎样?每一个帝王的背后,哪一个不是血淋淋的阶梯?一将终成万骨枯,这个道理在场的所有人都应该明白,你们终将会是朕踩在脚下的那些垫脚石,所以,你们应该为此而感到自豪。”
“疯了……”风轻语神色震惊的摇头,“他真的是疯了,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出这样的话?”
“东方晓的提醒是对的,一旦凶心大发,他根本顾及不了任何事情。”
白承烨的声回应落入了身后所有饶耳中,可是他们所担心的那一幕终将成为了现实,谁都无法阻止一场腥风血雨的来临……
“花夜雨。”慕容逸渊的语气突然间冷静下来,“传朕旨意,让所有的弓箭手都对准这里,一个活口不留。”
慕容逸渊的命令已经下来,可是跪在地上的花夜雨丝毫没有要行动的意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诧异。
慕容逸渊也感觉到了异样,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花夜雨,“你在干什么?没听到朕的话吗?”
花夜雨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十分深意的冷笑,突然间站起身,直接就抽出腰间的长剑,抵在了慕容逸渊的脖子上。
“皇上,属下已经将判贼抓获,还请皇上发落!”
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一懵,风轻语直接就暗自叫了声,我艹!
众人身后的皇上这才是微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向了台阶,坐回到了龙椅之上。
“都退下吧。”
皇上一声令下,除了花夜雨之外,所有人都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皇上冷看了一眼慕容逸渊,“渊儿,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你还有何话要?”
“你居然敢叛变?”慕容逸渊冷视了一眼身旁的花夜雨,“朕待你不薄,你居然在最后关头成了朕的敌人,花夜雨,你真是一条出色的狗。”
花夜雨神色不变,一脸的从容。
他看了一眼慕容逸渊之后,悠然的道,“我花夜雨自始至终都是为皇上效力的人,从未变过,殿下平日里恶贯满盈,今日自食恶果,又何须将责任推到属下的身上?”
“哼……”慕容逸渊一声冷笑,眼眸中带着嘲讽看了一眼花夜雨,“你以为今日你杀了我,他就能放过你吗?狗就是狗,今日能够背叛旧主,明日也自然能够弃叛新主,今你杀了我,明日他也会杀了你!”
“都这个时候了,殿下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花夜雨话间又将手中长剑逼近了几分,等待着皇上的最后一道命令。
“将逆子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
花夜雨完之后,就将慕容逸渊制服,准备离去。
可就在这时,突然间“砰”的一声闷响,皇上神色异常难看的一把扶住了身前的桌子。
“你!”
皇上浑身都在颤抖,他微微抬手指向了已经背过身的慕容逸渊,“你居然敢…”
话没完,一股鲜红的血液就从皇上口中涌出…
“皇上!”
“父皇!”
众人介惊,纷纷上前看望,而慕容逸渊头也没回的狂笑起来…
“朕坐不了这个龙位,你也休想再坐下去!哈哈哈…”
“把解药交出来!”
慕容烨璃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了慕容逸渊的衣领,怒斥道,“只要你把解药交出来,我可以请求父皇饶你一命!”
慕容逸渊根本一点都不领情,他白了一眼慕容烨璃,不屑一笑,“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无用王爷,论尊卑你还得向我行一大礼。”
“把解药交出来,我会让东方晓来见你最后一面。”
白承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二饶不远处,他的一句话,让已经发疯入魔的慕容逸渊突然间有了几分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