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安排好了,你放心吧,这一次的地方比上一次更加隐秘,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说话间张灵的眼眸有些深沉,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事情。
“那……慕容逸渊还需要再继续留着吗?”白夜思考了片刻,看着张灵询问道。
张灵微微垂眸,似是在衡量着这件事情的利弊,权衡了片刻之后,拳头紧握,“没用的人就不必要再留着了,我听说这次和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人,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是庆安的一个侠客,叫萧无影,据说此人的轻功异常厉害,恐怕我们都是他的对手。”
“萧无影?”张灵眉头轻蹙,“萧凌风……难不成他们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白承烨的手下,只要不让他和白承烨见面,此事就很好说通。”
听到白夜这样说,张灵还是不能放下心来,因为认识萧凌风的不仅白承烨一个人,风轻语也认识,如果万一不小心被风轻语发现了萧凌风的存在,那么事情可就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要小心行事才是。最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他们的存在。”张灵的眼眸很是冰冷,说话的语气也很是陌生,就仿佛他从来没有这般认真过。
“是。”白夜连忙回应了一声之后就转身离去。
今夜的夜晚有些凉,风轻语正在窗口,吹着徐徐的晚风,唇角微微上扬。
老天终于不负她的期望,让她找到了白承烨,可是没想到的是找到白承烨之后,接踵而来的还有更加严厉的问题。
张灵想要让她留在阿甘达,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在风轻语来阿甘达的第一天,她就想好了,不管此行是不是徒劳,她都要回到庆安去,因为她是个念旧的人,庆安才是属于她的地方,才是她的故乡。
不过眼下既然找到了白承烨,那么事情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她不能再完全站在自己的立场去思考事情。
更多的是她要想办法让白承烨和他一起安全离开阿甘达。
“哎……”
风轻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她的心里特别的沉重。
刚见面就又分开,风轻语紧悬着的心最终还是没能尘埃落定,这样心事重重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姑姑……姑姑……”
就在风轻语正在犯愁的时候,突然间一声清脆的鸟叫声传入了耳中。
布谷鸟!风轻语很是惊讶,这种鸟在阿甘达很罕见,因为她来到这里这么多天,从来没见过这一类的鸟,为什么此时此刻会有这样一只鸟落在她的窗户之上?
那只鸟羽毛十分的漂亮,而且一点也不怕人,看上去倒像是个人饲养的一般,可是为什么会落在她的窗口上呢?
带着好奇心,风轻语慢慢的向着那只鸟靠近,可是那只鸟飞弹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还一蹦一跳的向着她靠近。
“真是稀奇!”风轻语一声惊呼,更加的好奇,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鸟类,居然连人都不怕。
然而细看之下,风轻语才发现这只鸟的脚踝上拴着一张信纸,原来是一只信鸟。
“难不成这是白承烨饲养的?”风轻语的内心开始胡思乱想,她连忙抓起了鸟,就把上面的信纸取了下来。
然而等她看到信纸上的字迹之时,心里突然间咯噔一下,整个人的神色也变得异常难看。
上面的字是用血迹而写成的,具体写的是什么她也不太清楚,模糊一片,只看到了两个字,冷宫。
经过这两个醒目的字眼一提醒,风轻语的思想突然间回到了多日之前,她在冷宫貌似听到了些什么声音,可是就在准备前去查看的时候,白夜告诉她里面有鬼。
虽然她知道里面的不是鬼,但是碍于白夜的面子,再念道自己是初来乍到的份上,她也只能是离开。
而如今这只布谷鸟居然带来了这样一幕消息,难不成这是冷宫里面的人放出来的求救信号?
可是为什么会选择自己呢?
风轻语百思不得其解,看着眼前的布谷鸟很是陌生,在看着信纸上的字迹,一点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出自谁手。
会是谁呢?
风轻语做出了思考状,她到底要不要以前去查看一下,难不成在这个偌大的皇宫之中,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有了庆安的地下皇宫,风轻语的内心之中又开始了胡思乱想,难不成这个张灵也和慕容烨璃一样,在这个皇宫底下建了一座地下皇城?
这样想着,风轻语有些鬼使神差的走出了房间,然后她的双脚就像是不停使唤的,向着那一所冷宫走了过去。
人还未到冷宫门口,空气中的凛冽寒风,就让风轻语感觉到了寒意。
实在是有些慎人,就算她自身不信鬼神之说,但是眼下的一幕确实让他心里犯怵。
今晚的月光并不是十分的明亮,而且空中还有乌云,时不时的将月光挡住,耳旁的风声呼呼作响,就像是鬼哭狼嚎一般,触动着风轻语的内心紧绷着的心弦。
风轻语慢步向着冷宫靠近,不知道是谁给她的胆子,她觉得今晚必须要再来一趟,而且要一探究竟。
不管对方是人是鬼,她一定要查个明白才行。
经过了漫长的路程,风轻语终于来到了冷宫的门口,看到那破旧的木门,风轻语壮了壮胆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推开了门。
沉重的木门在黑夜中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就像是来自地狱里的问候一般,让风轻语的心有些慌乱。
院子里的杂草黑影重叠,就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孤魂野鬼,在这一瞬间风轻语真的是有些后悔来到这里了。
一阵微风拂过,那些杂草随风飘动,地上的黑影也开始影影绰绰摇摆不定。
风轻语紧悬着她那一颗紧张的心,一步步向着废旧的宫殿靠近,终于她来到了宫殿门口,趴在宫门上竖起耳朵聆听里面的声音,可是里面静悄悄的一片,就像是没人一般。
“难道那只布谷鸟不是这里飞出去的?”风轻语开始有了一些迷茫,甚至怀疑起了那一封用血迹写成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