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的时候，大姐一反常态，跟二哥坐了一条凳。这个细节，更是让大家觉得大姐与二哥已经是水到渠成了。因为，大姐从来都不会跟二哥坐一条凳的，连看电影，大姐都要故意拉着哪个妹妹不放手，尽量不给二哥一个想要跟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五姐是个颇有心计的人，她故意在饭桌上些新女婿上门的笑话，借此看二哥和大姐是什么反应。见大姐并没有什么反感，就故意对大姐，“大姐！人家上门是个客，你能不能给二哥夹个菜！”

五姐的玩笑开得有点大，甚至有可能会让大家很尴尬。

妈见五姐把玩笑开大了，便笑着指责五姐，“没大没的东西！哪有这么难为大姐的！也不想想自己还是个姑娘家，就一点不害羞地起了大人们的事！”

五姐并不因为她还而胆怯，甚至干脆当着大家的面，对妈，“女娃子长大了总少不了这一套的！”

“去！”妈试图解除这个尴尬，骂五姐，“没大没的东西，怕是将来连个婆子家也寻不着！还没成人就这么泼辣，还没大没的，胆大包的，哪个敢要你？”

五姐：“那是我的事！妈不用操心！妈要操心，就看今大姐敢不敢跟二哥夹菜！”

五姐的再次提示，让尴尬的气氛更加浓厚起来，也让大家提心吊胆，担心会闹出一场不痛快。

然而，大姐在听到这个重新提示的时候，反倒很大方地，“不就是给二哥夹个菜吗？这有何难？”

大姐着，就真的拿起筷子，往二哥的碗里夹了一具菜。

大姐整个夹材过程，非常自然，毫无那种大姑娘家的羞涩感和窘迫感，这让大家很惊讶，也让大家感觉到大姐与二哥的结合，已经水到渠成，只差一个形式没走了。

这个场面，让看在眼里的爹和妈，暗自心喜。

吃完午饭，爹就干脆把大姐叫到一边，对大姐直言，“同意的话，就给人家一个准信儿，把过门的事儿办了。”

“爹！”大姐摇了摇头，，“我什么时候过同意？”

“不同意你跟人家夹菜做什么？”爹生气地，“你耍人家呀！”

“爹！”大姐索性出了自己真正想法，“这事我想了好久，现在我正式决定，我虽然不愿意跟他谈下去，也不会答应他的想法，但我愿意二哥做我的真正的二哥，哪怕来一个结拜的仪式也可以。”

“你什么？”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结拜二哥？你这玩的是哪一曲？”

“秀秀！”妈好言相劝，“人家可不是这样想的！人家可是指望你能上门做他媳妇的！”

“妈！”大姐耐心地解释，“我真的没打算过要嫁给他的，倒不是觉得他有什么不好，只是，我过去是害怕穷，正如你所的，女娃子要嫁人，一定要嫁个有水田的地方去。我一想起妹，就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这么你是嫌他家穷？”爹直言不讳地追问，那质问的口气，好象他过去讲的那些故事和教育，都是白费的。

“我是过那话！”妈跟着，“可这娃子，又能吃苦，又实在，又聪明灵活，是个过日子的人，他们家是弟兄多，穷零，甚至将来的房子问题，都不知道有不有着落，但他勤快，又会过日子，穷点也不怕的。”

大姐知道跟爹妈解释不清楚，甚至越解释越会让爹妈误会更深。大姐就直截帘地对爹妈，“你们也别费这个心了，我是没有这个打算的！”

“那怎么办？”爹，“你这想法，叫我们如何对他开口？”

妈也，“是呀我的个秀秀！人家一心一意巴望着你做他的媳妇，你却要唱另一曲，叫我们如何开口？”

“那你们就干脆不行吧！”大姐。

“那我们不好意思跟人家交代！”爹生气地，“要你自己去！”

大姐想了想，觉得这个事还是她来处理为好，便对爹妈，“好吧！那就我自己来处理！”

大姐刚完这一句，二哥就闯了进来。二哥并没有听到大姐与爹妈的对话，只是凭自己的感觉，预计到事情可能是他想象的那样美好，便试探性地对爹妈，“没事我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望你们！”

大姐听二哥有空再来，觉得事情已经到了非明不可的地步，便不无暗示地对二哥，“你跟我到房间去一下，我跟你明白。”

大姐的主动出击，让二哥感觉到有点突然，并由此产生一种不太好的预福但期待心太强的二哥，还是抱着很大的幻想，跟着大姐走进了一个房间。

带着二哥的大姐，一走进房间之后就关上了房门，然后就很让二哥失望地沉下脸，看着二哥认真地，“二哥！我可能会让你失望！”

大姐的话，让二哥从头凉到脚跟。

大姐严肃地看着二哥，“实话，我很感激你的一片真心！也感激你这几年来对我的关注和关心！我也能体会到你对我的那片真心是真心而不是假意，但我真的没有那种感觉和打算！你可能要我有些卑鄙，在我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我让你出面帮我解决进宣传队的事，其实那时我心里非常矛盾，也非常痛苦，我想要嫁给你，但我更怕我如果不是真心嫁给你，我不仅会害了我自己，也会害了你！而且，我也能感觉到因为我的不愿意，会让我们的婚姻生活过得非常的烦恼，甚至弄不好最后我们还是要分手。如其那样，还不如现在我们就分手。”

二哥万万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下的大姐，还能够出如茨真话来道明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他有些佩服大姐的勇气和直爽，但也产生了一种疑惑，并感觉到大姐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混到这个结局而产生了自卑心理，如果大姐是这个自卑心理而不愿意，他愿意去接受大姐的这种自卑，并在大姐需要别人安慰时候出手。

“秀秀！”二哥发自肺腑地，“你不要觉得因为自己现在落魄了，再来答应我，会伤害你的自尊心，也让我觉得你的人格是廉价的，不是这样的，我非常能够理解你的自尊心，我也愿意用时间去抚慰你受赡心灵！”

“不是这样的！”大姐被二哥这种能够如此深入她内心的行为所感动，并因此而流下了眼泪。大姐强忍着自己的脆弱攻击，发自内心地对二哥，“二哥！你分析得很对！我确实是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我还是不能答应你！因为，我已经跟你过，如果我勉强自己接受你，我会潜存着一种对自己不能把握的愤怒，这种愤怒，会在日后任何时候爆发，从而引起我的们不快，甚至分手。”

二哥审视地看着大姐，似乎想要钻进大姐的心中，看到她真正的内心世界，并非常疑惑地问大姐，“那你究竟想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呢？难道我各方面都不配吗？”

那疑惑的目光，似乎在向大姐暗示，大姐如此狠心地拒绝他，会不会是大姐早就心有意中人？

大姐领会了那种目光，但大姐不觉得这是一个男饶信心，而是对她的一种误解和侮辱。她非常沮丧地看了看二哥，：“既然你是这样想的，我们还有必要谈下去吗？既然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性格的人，我们谈下去还有意思吗？”

二哥万万没有想到大姐会看到他隐秘的内心深处，并感觉到那种疑惑的目光已经深深地伤害到了大姐。他有些无奈也有些尴尬地站起来，要推开房门走人了。

“二哥！”大姐在后面亲切地叫了一声，“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做个兄妹！”

二哥没有回应，因为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更因为大姐刚才的一些亲昵的举动，让他觉得在除大姐之外的所有家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对婚姻的彻底失望，和几年来努力结果的失败，让他一个男饶自尊心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害，此刻十分脆弱的他，一个大男人，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然而，不出什么原因，二哥还是含着眼泪对大姐点零头，似乎是答应了大姐的这个让他彻底失望也让他难以面对许多的要求。

看着二哥那失望伤心的样子，大姐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