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周围的十几处陷阱重新布置好。
收了这四个人的令牌后,林凡犹如捆囚犯一般,将这四个人用一条麻绳绑在了一颗树的底下,随后才转身又爬到了树上,装成蜥蜴。
四个人垂头丧气地靠在一起,一位师叔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走到了他们面前。
这位师叔的眼角抽了抽。
好嘛,又来四个傻子。
此时这四个傻子的心情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后悔。
现在的心情就是特别后悔。
非常后悔。
当看到这位师叔将这四人松绑,然后带出试炼地的时候。
林凡才将这四枚令牌收入了自己的手镯中。
而在他的手镯内,还摆着二十多个同样的令牌……
没办法,前十的诱惑太大了,而且令牌上显示林凡的战力为约三百左右。
比赛开始前,这些参加试炼的外门弟子都进行了战力测试。
所谓战力测试,就是有一个看起来就很专业的阵法,这个阵法可以对人体进行全面的扫描,从而得出相关的各种数据,最终进过评估后,得出这个人的战力。
战力值这个东西,代表的就是一个人能发挥出来的最大实力。
说着玩意没用吧,它确实能够反应出一个人的强弱。
可是战斗之中的意外太多了,要是被人针对了,可能战力这东西就真的没那么可怕了。
威慑。
战力值主要的还是有一股威慑力。
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真的打起来,还是要以这场战斗为基准,进行具体分析。
林凡此次战力测试下来,就只有三百。
这也受到了台下许多弟子的嘲笑。
林凡眼观鼻鼻观心,没理会。
笑话,真打起来你们当中可能还没几个是我的对手。
而且以他十五级的等级,竟然没有经验印记,也是十分稀奇。
在这次测试中,林凡印象比较深的一个人,是叫做李左乐的一个人。
当时李左乐上去测试时,得出的结论是战力超出计量范围。
引得底下的人一阵惊呼。
就连测试的师叔都多看了李左乐两眼。
这个阵法可以测试的战力范围是一万以下。
虽然范围不大,但对于这些一两千战力的外门弟子来说,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换句话说,李左乐,这个十九级的外门弟子,战力竟不再一万之下。
所以他的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到目前为止,活人还没有知道的。
其他的,够林凡看一眼的外门弟子,早都进内门了。
所以这次试炼相对来说还是挺轻松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林凡就发现,又有一个人,手里握着令牌,朝着自己这块走了过来……
又是一周的时间过去。
此时,能够留在这片试炼地的弟子,已经不足三十余人了。
但这些人,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已经很难再被淘汰掉了。
将近三周的丛林生活,已经让他们慢慢习惯了这种感觉。
如何生火,如何捕猎,如何防止他人的偷袭,如何应对各种紧急情况。
他们现在都能够做得游刃有余。
此时,在每个人的令牌之上,林凡的名字依旧稳稳地挂在第十的位置上。
这也让每个人的都啧啧称奇。
要知道前十位置间的争斗是很大的,每个人为了门派这次分发的奖励,都是铆足劲了跟在这些前十人的附近。
有些人刚刚击败了一头二阶的妖兽,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就要面对好几个人的围攻……
所以前十位置的人这几天以来换的也挺频繁的,就连第二第三的人,也都偶有变动。
这十人名单上,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变化的,也就只剩林凡,李左乐和李左乐在一起的那个女子三人了。
李左乐和他的级侣名次不变,倒是有人理解。
只不过这个林凡是怎么一回事?
因此也有人心生好奇。
只可惜所有心生好奇,并付诸行动的人的令牌,此时已经全部安安静静地躺在了林凡的储物空间中……
此刻,偌大的试炼场内,原本还略显拥挤,现在已经有些冷清了。
刚开始时,人们碰到妖兽,会手忙脚乱。
现在,这些弟子会匍匐在山坡之上,静静地观察着不远处的妖兽,随时准备出手。
。。。
林凡有些百无聊赖地趴在一条粗壮的树枝上,静静地等候着太阳缓缓落下。
当黑暗笼罩了大地之时,林凡叹了口气,从树干上滑了下来,将地面上的那些陷阱收进了储物空间内。
这几日,自动找上门的弟子也越来越少了。
一方面是因为人数的减少。
而另一方面,也是剩余的弟子都意识到了这个战力只有三百,叫做林凡的家伙有问题……
总之,今天一天下来,林凡都没有等到一位想来替换自己位置的弟子。
叹了口气,林凡在树枝上支起了一个假人,而自己,又往上爬了爬,隐藏在了更深,更隐蔽的树叶之中。
好无聊啊。
不知为何,林凡盯着天空中那轮圆月,怎么也睡不着。
或许是在担心自己的状态。
亦或者是因为过去的某些事烦心。
总之,林凡眼睛瞪得大大的,毫无睡意。
唉。
唉?
林凡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记得在系统的面板上,似乎有一个支线任务。
随后,林凡进入到了系统中,站到了那块淡蓝色的大屏幕面前。
“支线任务。
试炼山脉内常年会在夜里发出异样的声音,那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任务奖励:战力加点五十点,同时提升宿主品质一小阶。”
在这个任务下面,此时还标记着一个大致的方位。
去。
还是不去。
管他呢,反正也是闲着,就当是去探险了。
也就不到一秒的时间,林凡心中就有了打算。
随后,他的身影便从树上蹿了下来。
朝着系统上显示的大致方位移去。
那是一处山谷,幽暗的谷底,常年被雾气笼罩着,令人无法看清,在这黑暗的夜里,又显得格外地阴森静谧。
忽然,有一道如同中年妇女低声啜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这浓雾中飘荡出来。
时而低语,时而呜咽,但始终听不清这道声音在说什么。
林凡站在谷边。
要是条件允许的话,他现在的寒毛竖得绝对比黄灰红的头发还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