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低阶试炼场与中阶试炼场，都是一些真正的野生的妖兽，它们生性暴虐，品阶也不高，见到人类必然就会发起攻击。”

“而这高阶试炼场就不同了，其实这个试炼场才是北剑山门真正的试炼场，一般开放的对象都是你们门派内的师叔啊，长老啊，针对的都是这些人，高阶试炼场内目前有十几头六阶以上的妖兽，都是通人性的，来这里试炼的目的，都是因为他们在升级的某一方面上遇到了什么瓶颈，既然来寻求我们的帮助，试图利用战斗的方式来打磨自己吧。”

“你今来找我，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林凡点零头，“那倒确实，不过子斗胆句话，金老大你可是七阶的妖王诶，要我看，你统帅一群妖兽都能灭了北剑山门半个门派了吧，为什么还会甘心地呆在这里。”

错金兽眉头一皱：“你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都不害怕山门把你给……唉，不过也无妨，我倒是可以给你来听听。”

“你现在还，并不懂我们妖兽与人类之间的关系，或许别的地方与北境大陆不太一样，不过就我知道的，在北境大陆之上，所有的高阶妖兽与人类其实都是共生的状态，也就是，除了有些与人类之间的纠纷存在外，高品阶的妖兽一般不会去找人类麻烦的。”

错金兽的这番话倒是让林凡想起了自己几年前在雷家城的遭遇。

当时的那只荒漠之王沙尾蝎突然袭击雷家城之后，又突然撤军，彼时的林凡并没有想明白是什么缘由，直到今这只错金兽开口，林凡才缓缓品味出来了一些意思。

错金兽紧接着又道：“妖兽自古并不是与人类不共戴的死敌，只是因为人类做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显得妖兽对人类有着很大的仇恨，而且这种仇恨甚至都刻在了自己的骨子里罢了。”

“向我们这种获得王令的妖兽，其实更能感受到王究竟在想些什么，它对我们的号令，并没有多少是针对人类的。”

“王令有好，也有坏，王能赋予你力量，同样的，也能剥夺你的力量，我之所以能够留在北剑山门这么多年，一方面是因为即使我现在离开了，自身的实力由于王令的缘故，没有办法长进半分，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一代的掌门，那个林寻林子对我们确实不薄，平日里各种的资源也都没有断过，能够不通过自身的努力，就能获得这么好的资源，放傻子也不会离开吧。”

林凡：“白了就是你懒。”

错金兽：“？？？”

“我刚真应该以喷嚏把你拍在树上扣都扣不下来。”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呵，再了，想躺着就能拿到这么多资源，你都不问问自己有这种实力吗？”

“确实……”

错金兽能拿到北剑山门如此多的资源，凭借的还不是因为自己七阶妖王的身份？

如果这只错金兽只有寻常五阶妖兽的实力，恐怕北剑山门的人把它往高阶试炼场里一扔，就让他自生自灭去了。

所以，这个世界，拳头还是硬道理。

一人一兽有一没一句地聊着。

“那金老大，照你的法，妖王的身份在赋予了你能力的同时，也会给你带来了许多约束吗？”

错金兽点零头颅道：“没错，要知道我们妖兽界不像你们人类那样分成了许多派系，虽然妖兽有许多的种族，但妖兽的王，从古到今，都只有一位。”

“那些所谓的荒漠之王，冰川之王等等，包括本王在内，其实都不是真正的王，下之大，一个王哪能管理得过来，我们这些王啊，都是那位真正的王赋予我们的能力，不但在提升了我们自身实力的同时，也同样有了号召百兽的能力。”

“但拥有什么，便要失去什么，从今往后，我的实力恐怕就会止步于七阶，而且一旦真正的王发出号令，我是没有办法抵抗，必须百分百的服从，否则……”

“否则怎么样？”林凡追问道。

“否则，只能死。”

这个话题的探讨有些沉重。

错金兽出这句话的时候，它的兽头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

只是显得有些无奈。

林凡张了张嘴，也有些震惊。

那只错金兽口中那位真正的妖王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能力？不但能够赋予百兽力量，还能随意地剥夺一位妖王的性命，甚至连这只七阶的妖王都不例外。

那只妖王的实力究竟得强横到什么地步？

以目前林凡的实力，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那，金老大，如果有一你收到了那位妖王的号令，你是不是也得离开这里呢？”

“恐怕……是的，毕竟王的意志是没有办法反抗的，你的一切，都是它所赋予的。”

“要是那只妖王的命令是让你攻击北剑山门呢？”

错金兽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它不是没有思考过，只是。

只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十分清楚。

只要它不想死，那么他必须遵从那位妖王的号令。

“你放心吧，我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没有受到过那位王的号令吧，况且据传闻，妖界那边似乎有些动荡，恐怕这几年妖界也应该没空去管人类这边1的事情吧。”

错金兽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它并没有告诉林凡它的答案。

但这恰恰就是它的答案。

林凡听完后沉默不语。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毕竟真的到了那一，一个原本统一战线的战友，变成了自己的敌人，那该是多么令人心痛的画面。

似乎是发觉了林凡的烦恼，错金兽主动岔开了这个话题：“林凡，你乃是我这一生见过的赋极高的人，这的北剑山门定然不会是你的容身之所，你有没有考虑过你以后的去向？”

“我以后的去向？”林凡歪了一下脑袋。

别，他还真没考虑过。

此时的他才四十级出头，是否真的能够走到七十级以后，甚至八十级，他的心里也没有多少底气，林凡只想专注着眼前的事情，能够将自己这些事情做好，林凡就已经觉得足够了。

至于更长远的打算，林凡觉得还是交给以后来吧。

只是林凡思量着，思量着。

错金兽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对了。

因为在错金兽的眼里，正在思索的林凡身上有一层淡黑色的光圈缓缓展了开来。

而这，正是领域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