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儒和长迟及时收势,刀刃只划破了他们的皮肉,结果这两人腮帮子一动,随后黑血便从嘴边低落。
竟是服毒死了。
“长迟,先去看看刚才的动静。”
很快长迟便去而复返:“所有的,除了领头那两个,都死了。”
韩青儒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死了?还真是一了百了……”
长迟抱拳躬身:“是中箭身亡。”
韦臻握着鞭子的手一紧。
“到现在还没动手,应该是放弃了。”
韩青儒所说不错,他们三个直挺挺站在官道上,说是靶子也不为过,但是背后那人迟迟不动手显然已经放弃了。
远处那高地上,那道凌风而立的人影将怒张的弓弦转了个方向,恨恨地一箭放出,收弓转头就走。
而这边的三人登时感觉事情一下子棘手起来。
死无对证不说,还有一个本事不低的弓手离开了。
韩青儒冷哼一声:“就算挫骨扬灰也得找出些蛛丝马迹来,更何况只是死了而已。
“还有那两个领头的,一定要找到!”顿了顿,补充道,“基于你们没被发现的前提下。”
这个弓手跑了,最起码他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事就会被泄露,不能有更多的事情在未准备之前暴露了。
“是。”长迟抱拳。
这时耳朵突然传来风声。暮色深沉,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明星,如弯月,鲜明地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从树冠上一跃而下。
长迟握紧了手中的细剑,韦臻突然拉住了他。
有一句话突然跳入她的脑海:
“除开任务时间之外,其人平日放荡不羁,发髻散乱,酷爱白衣,似疯似傻……”
韦臻眯了眯眼,高声问道:“来人可有凭证?”
韩青儒眸子一动。
那人只手拎着一个黑衣的高大男人,看样子是昏死过去了,毫不在意地将人掷到地上,随后指了指长迟,扬眉一笑:
“喂,你,”又指了指他来的方向,“哪里还有一个。”
长迟仔细一看,地上的那人正是被称为老大的那个。
虽然认出来了,但长迟并没有听着来人的话做。
那人撇了撇嘴:“行吧,若是跑了,与我无关。”
语气倦怠,举手投足间也是懒洋洋的。
韩青儒颔首示意,长迟这才动身。
韦臻露出饶有兴趣的目光。
那人慢慢站直了,理了理衣裳,朝韦臻一拜:“在下不虚凭证,世间柒染二字,唯我一人。”
这话猖狂了,韩青儒露出点敌意,不再忍耐:“你们认识?”
柒染眉头一皱,看看韩青儒又看看韦臻,想通了什么,眉头又松开,满头的墨发被夜风吹得零散,闷声笑了两声听得韩青儒眼神不善。
“以前只是互通名姓,不过我们对对方应该是了解得通透吧~神交已久今日得以相见。今况且以后也是同住一檐下,会对彼此更认识、更理解~”
韦臻微微皱眉,这话听着有点奇怪,但是细想也没什么毛病。
确实通过瑾曦,二人对对方都有一定的了解,以后关系会更紧密也是事实。
韩青儒面色不太好看:“同住一檐下?”他看了眼韦臻,随即冲柒染笑道,“我平王府人少地方大,院子多。不如你住我那儿去。”
“不行!”韦臻下意识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