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大叔?”玲轻轻拍着门,猫着腰想透过门缝看里面有没有人。
外面开始飘着细雪,玲站在门外等了有一会,可是房间内依旧没有动静,风雪吹过,她在外面冷得瑟瑟发抖,裹了裹自己的斗篷。
“大叔在吗?”玲狐疑着,这么晚了,难道不在房间?
许久,房内突然传出“嘭”的一声,好像有人摔倒在地了,而且摔得不轻的样子。
“大叔?大叔!我进来啦!”玲有点不安,疑惑着推开门,一进去看见的却是裙在了浴桶旁。
整个房间冒着雾气,雾气袅袅中,她只看见那人一席湿透的单衣倒在地上,发梢湿透垂在肩下,当门外风雪吹入,吹散几丝雾气后,那席湿透的单衣透如蝉翼,透明到玲都能看见趴在地下那人流畅的腰背线条。
一股血气涌上,不知是不是房间雾气太过太热,玲只觉浑身一热,脸“刷”地一声红了。
听见有人进来,沅宸迷糊中抬起头,眼神迷离望向前方站着的人,待看清来人之时,他猛地瞪大了双眼。
四目相对之时,空气安静得可怕。
“啊啊啊啊啊!!!!”玲一顿尖叫,捂着眼落荒而逃。
啊啊啊!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什么啊!
一想到那湿透的单衣,滴水的发梢以及沅宸慌乱间抬头那迷离的眼神,玲就只感觉头昏脑胀,任风雪怎么吹都吹不掉脸上的滚烫。
她不纯洁了!她会不会生眼针啊?!
玲捂着自己那发烫的脸,在门外傻的那样吼叫着。
“行了,别叫了,你想把整个魔剑堂的人都引过来吗?”房门再次,沅宸倚在门框边,嬉笑着看着门外不断跺腿的玲。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腰带松垮垮搭在腰上,隐隐约约间还能看见胸膛间露出的一片白皙,再加上他那微挑的嘴角,整个人在这风花雪月下格外邪魅。
如果平时的沅宸就像一座冰山一样生人勿近,此刻的他却像一朵彼岸之花邪魅诱人,带着危险和美丽盛开在这黑夜郑
“外面冷,进来吧。”他竟然还邪笑着朝玲勾了勾手!
妖孽啊!
玲咬着手指,别了一眼沅宸,犹豫了一下,还是挪着脚跟他走进去了。
“坐吧。”他给玲倒了杯热茶,示意她坐下后,自己绕过屏风拿了条毛巾,胡乱地擦着自己那乌黑修长又湿哒哒的头发。
玲还是第一次见沅宸披头散发的样子,她不禁迷住了,好久才回过神。
“……那个,我想请你帮个忙。”玲慌忙回过神,喝了一口热茶,才勉强将自己的心平下来。
沅宸走来坐下,一手擦着头发,一手为自己倒了杯茶,他边喝边笑问,语气很是开心:“吧,什么忙?”
“我想请你帮我打探一下有关琉璃的事。”见他心情不错,玲感觉有戏,边连忙巴结地为他续了一杯茶。
“怎么,她没告诉你她真名叫流歌,化名为凤楼莘嫁入魔剑堂吗?”沅宸拾起盖杯,细细地品着玲倒给他的茶,脸上的高兴是完全压抑不住的。
“你怎么知道?!”问完后,玲就后悔了。
人家堂堂鬼影门大少主,当然知道琉璃的真实身份,她这不是废话吗?
如果沅宸连这一点都不知道,那她干嘛还来找他帮忙?
“怎么我也是鬼影门大少主吧。”果然,他真的这么笑怼玲。
“也是也是,鬼影门好歹也是四界内数一数二的情报局,当然知道这些事,而且知道的还有更多吧!”玲巴结笑着,眯起的眼睛就像狐狸一样,“那大叔你知不知道江河到底有没有推琉璃下炼池祭剑?”
“所以,你这是在求我?”沅宸邪笑着看着玲那机灵样,长发微湿垂过脸庞,别有韵味。
“……求你求你!”玲讪讪笑着,双手交合放在额前,求道。
可是,沅宸却直直将那擦头的毛巾扔搭在她指尖上,挑挑眉,奸诈道:“那你给我擦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