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轩消失在多利亚法师团,至今未归,玛丽替他们向查理国王要了一个批准,允许他们在审判之礼后对路易进行盘问。
当审判之礼结束后,观礼的人被教士纷纷领出教堂,只剩下威廉三人以及跪在十字架面前的路易和收拾着经书的乌尔巴喏三世。
“参见教皇殿下。”三人走过去,在身前点了个十字架,对乌尔巴喏三世礼道。
“勇敢的孩子们,感谢你们救出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们。”虽真正端了多利亚法师团的是慕克孜的骑士团,但慕克孜的国王查理并不好功,早就向民众解释多利亚法师团残害幼童的线索以及人证物证都是血族发现,对此,血族在民众中的形象大大提升,“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在神面前,他不会谎。”
“谢教皇。”三人谢道。
乌尔巴喏三世收拾好经书后也不多留,便微微一笑,走出了教堂,给他们留回一点空间,可是当他从玲身旁走过之时,他奇怪地回了一下头,打量了一下玲,微微朝她笑了笑。
似欣赏,似礼貌,但玲却警惕眯起了眼,她在乌尔巴喏三世身上又闻到了玛丽加冕那的血腥味。
心中不安,可是她立刻收起自己的警惕眼神,朝乌尔巴喏三世回礼一笑,若无其事转过了头,看向路易。
教堂的门被关上,那个手持经书的慈祥教皇消失在余光中,玲才敢再次抬起头看着那扇刻着神圣十字架的大门。
“怎么了?”沅宸看着玲一脸凝重,担心问道。
“没事,先处理好眼前的事。”玲看着路易,微微摇头。隔墙有耳,此刻她绝不能在这出她的猜想,否则他们可能就走不出这教堂了。
“路易,凌子轩去了哪?”威廉并没有发现玲的异常,蹲下问着那个还在抬头看着十字架的路易,可是路易却一脸木然不回答,若不是他偶尔眨着眼睛,威廉都一位他是一具雕像了。
“喂,问你话呢!”威廉有些急了,“在神面前,你不可以谎。”
路易转过头,奇怪地对着威廉笑了笑,那睿智的眼睛仿佛在:“是啊,我不可以谎,所以我选择不。”他那是在嘲笑他们!
“你!”
“威廉。”玲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她缓缓蹲下,盯着路易那眼睛,学他一样不话,用沉默还以沉默。
威廉不解看着玲,感觉自己跟不上玲的步伐,他缓缓站起来,朝沅宸投向求助的目光,哪知那人竟看都不看他,一直看着玲,还嘴角含笑!
“……”行,他是多余的!
空气突然安静,许久,玲冷冷一笑,没有一句话便站起了身,当他站起身那一刻,路易的眼神显然颤抖了一下,仿佛在害怕。
“走吧!”玲如同打胜仗一般笑着,拉起了沅宸的手直直走去,才朝威廉招招手示意他跟上。
虽然搞不懂玲做了什么,但威廉注意到路易那抹慌乱的神色,想着玲或许问出了什么,便朝路易不屑笑了一下,连忙屁颠屁颠跟上玲。
“玲玲,你问到什么了吗?”离开教堂,在坐飞车回奥比良州时,威廉好奇问着。
“没有啊,他都没话。”玲靠在丝绒椅背上,懒懒伸了伸腰,摇头道。
“什么?!那你还和他对视那么久,然后还那么得意地笑?”威廉吃惊道,亏他还以为玲会什么读心术、微表情什么的,感情她就是干瞪眼啊!
“我冷眼看着他,就是要让他有压迫感,让他慌乱害怕,让他胡思乱想,从而唤醒他内心最害怕的事。”玲解释道。
“你为什么这么做?”威廉不解问道,“他乱有什么用,还不是没出轩在哪里。”
“其实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出凌掌柜在哪里,反正都问不到,倒不如惩罚一下他,让他在死之前都胡思乱想,心灵受尽折磨,也算是惩罚他吧。”玲懒懒坐着,语气越来越慵懒,“你们放心,他不是真正的凶手,我刚刚发现了一些线索,不过此刻不方便讲,回到去再。”
眼皮子渐渐沉下,玲脑袋歪了歪,沅宸自觉坐到她身边,让她靠在了自己肩上。
“大叔,我有点困,先睡一会,回到城堡叫我……”
“嗯,睡吧。”沅宸柔笑着,扯过自己的披风搭在了玲的身上。看着玲甜甜的睡姿,沅宸的笑容却渐渐僵住了。
“玲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威廉担心道,“宸,我研制的药还是没有作用吗?”
沅宸无奈摇着头,微微道:“起码减少了她失控的次数……”
“……宸,我会尽快研制出有效的治疗方法。”
“谢谢。”沅宸朝威廉微微一笑,他低下头看着熟睡的玲,许久,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了一吻。
看着眼前那两人,威廉只觉心酸,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幸好上一世的情伤太久了他都忘了,这一世他没有动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