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越开了一间房,让化妆师给我卸妆,我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这个妆容很好啊,怎么就给卸了?”
宫越说我这个妆容不适合晚上的酒会,他只是坐在小沙发上看手机,很不耐烦的样子,“你就乖乖的坐好,我保证你不会失望的,OK?”
乖乖坐好?明明之前坐了那么久才化好的妆容,现在又要重新来过,那不是之前的化妆品都浪费了?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是看他扭着眉头的样子,还是没有说什么,老实的坐好。
这次的化妆师就是个男的了,穿着花衬衫,年纪看起来不大,头发却已经花白了。
“你是不是老是熬夜,操心大啊。”我忍不住问了那个造型师,他摇了摇头,继续给我画眼妆。
不熬夜?那是天生的?我也见过少年白,但是还没见过少年灰。
“那你怎么年纪轻轻就白了头?”我承认我有点好奇心过头了。
看着他冷着脸,“你懂什么,这是流行,你懂什么叫流行吗?”流行吗?要不是那张脸还过得去,这造型和我们村里的王奶奶有得一拼。
宫越没忍住,“扑哧”,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好啦,你就乖乖的坐好,听薛亦的就行了,他们时尚圈,你瞎评论,待会儿他把你画成大熊猫了可别哭。”
我转头看了眼宫越,“还是你正常点儿。”
那个叫薛亦的,一把转过我的头,“认真点儿,别影响我发挥!”
最终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薛亦的指挥,一会儿让我闭眼,一会儿让我睁眼,一会儿想上看,一会儿向下看。
经过了好一番折腾,最后他终于拍拍手,“好啦,你看看还满意吗?”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说呢,说不出那种感觉,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又感觉不出到底哪里不一样。
看着我的表情,薛亦漏出满意的神色,他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件红色的长裙,像火一般的颜色。“来,换上吧。”
“这件衣服我才穿了几个小时,还没脏呢!”看着这鲜艳的红色,我有些拒绝,穿成这样,不是会不会太惹眼了点。
而且身上这件才穿了几个小时,毕竟还是头一次衣服穿几个小时就换掉的。
宫越放下手机,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边,“嗯,虽然是个花脸猫,但是化化妆还是能看,把衣服换了吧,时间也不早了。”
最后还是听了他的话,换上了那件红的耀眼的连衣裙。
“那你别把这件衣服扔了,我以后还能穿的。”宫越这个人很喜欢扔东西,想起上次他扔掉了我所有的东西就一阵难过。
“我的姑奶奶,时间不早了,别为这些小事浪费时间,我还没给你弄头发呢。”薛亦有些着急,“快点的吧。”
他一把拉过我,把我按在凳子上,“我真的是佩服你们姐弟俩个,我这么一个大咖帮你化妆做头发,传出去我还怎么混啊!”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帮我卷头发,不得不承认,他的手真的有魔力,不管是化妆还是造型,都让人感觉眼前一亮。
一头慵懒的卷发,配上精致的妆容和这鲜艳的红色,显得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
看着他仔细地帮我梳理头发,不由得有些感慨,刚才还嘲笑他没品位,像老奶奶,现在我居然这样佩服他的审美。
“虽然脸上挨了一刀,但是底子在那里,肤白貌美大长腿,说的就是你了吧。哎,你笑一笑,我看看。”
让我笑我就笑吧,漏出一抹微笑,薛亦拿出手机就拍了一张,“啧啧啧……宫越,我发现我喜欢上你姐姐了,我做你姐夫怎么样,你放心,我不会嫌弃她的。”
宫越直接给了他一下,“一边儿去,就你也配!?”
薛亦收起手机,“我先走了,东西就放这里吧,我助理待会儿回来收拾的。”
他本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宫越冷着脸,“还不快滚!!”
宫越对我伸出手,“走吧,我亲爱的公主殿下。”
拍了拍他的脑袋,怎么没个正形。
我理了理裙摆,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嗯,挺好的,原本还以为自己穿红色会难看,现在看来,还挺不错的。
前面是个大平台,连着一段楼梯,楼梯下去就是一楼。
会场里灯光璀璨,长这么大,头一次看到这么明亮的地方。
宫越似乎看到了熟人,让我自己去休息室等着。
这里还有休息室?我只得提起裙摆,往走廊里面走,看到一个房间,写着会场专用休息室,应该没错了。
我就推门进去了,却没想道在休息室碰到了宫管家,他正坐在椅子上休息。
五厘米的高跟鞋,穿起来并不难受,我小跑过去,拍了拍宫管家的肩膀。
“嘿,宫管家。”宫管家转过头,看到是我,忙跟我打招呼,“哟,是优优啊,你今天真漂亮。”
我提着裙摆转了一圈,“是的吧,是宫越让人帮我弄的。”
看宫越还没进来,我拉住宫管家的手,“宫管家,你上次给我那张卡……”
“怎么了?不够用吗?我待会儿再给你一张。”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今天辛苦你了。”
“不是的,你是不是把你的养老钱都给我了,我看了一下,里面并不是五百块的卡。我不知道那是你拿错了的,我还取了几百块钱来用,待会儿宫越进来了,我让他给你。”
刚说着宫越就进来了,我拉过宫越,“你快来,宫管家把卡给错了,把自己的老本都给我了,我还用了他好几百,你快些转点钱给宫管家。”
宫越长大了嘴巴,“你叫他什么?”
“宫管家啊,你快点儿的吧,欠别人钱很不好的。”
我催促着宫越,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忘记了私吞了我财产的事情。
“哈哈哈,宫优,你牛,你真牛,算了,酒会快开始了。你先跟我走。”宫越没给钱却催促着我快走。
想着宫越应该不会赖皮,我就跟着他走吧,先办正事要紧。
我回头看见还现在沙发旁的宫管家,“那个,宫管家,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宫管家一乐,“记住了,我叫宫戍,戍守边关的戍。”
我点了点头,跟上已经走远的宫越,跟着他走到会场,才发现人还不少,原本以为会是吃酒席那样,结果发现是自己见识太少了,那些人并没有桌子,也没凳子,只是三三两两的拿着酒杯聊天。
看到我们到了平台中间,原本灯火通明的会场,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几束灯光照在了平台上,这个感觉,像极了上讲台。
看着下边投来的目光,捏了捏裙子,一下子就感觉的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