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用自己神识搜索了这附近,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什么定情信物?不对不对,谁会看上她?一个成天不着调给人起奇奇怪怪名字嘴毒又能吃的女人?
那她神情里透露出来的焦急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真的丢了东西,会不会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这不是废话么,如果不重要她会回来再找一回?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有些事情不过脑子就出来了。
正这么纠结着,就见沈留胭拉着他的手飞下了深渊。
司渊下深渊。
其实有点儿意思。
咦……
祁杳被自己这个冷笑话冻了一下,微微颤抖了一下。
沈留胭拉着他的手,很明显感受到了他的颤抖,以为他冷了,顺手就给他了一个符避寒。
“深渊常年不见阳光又潮湿黏腻,所以很凉,注意凝神静气,不要胡思乱想,不然非常容易让阴寒的冷气进入灵脉留下病根。”沈留胭的声音依旧很淡,但是其中的担心还是被祁杳察觉到了。
他不由得拉紧了沈留胭的手,紧紧攥住。
若是他以前,这样细腻顺滑的手他可以轻易地握住,而现在这只手却能把他的手完全包裹住。
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手心还挺暖和的。
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挠了挠沈留胭的手心,结果沈留胭下一秒就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他正诧异着,就听沈留胭语气很是克制地说道:“臭小子乱挠什么?”
如果祁杳能在极其黑暗的环境里看见沈留胭的脸,他一定会惊讶地发现,这个在他眼里奇奇怪怪脑子可能有问题的现任“师尊”,不仅白皙的脸红了,连带着白嫩嫩的耳垂都变成了粉红色。
但是很显然,祁杳,堂堂司渊魔尊,没有这个能力。
所以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的奇怪程度再创新高,把他的手捏的有些烫。
他正疑惑要不要把手抽出来,腰上就又多了一支手抱住了他,那支原本紧紧握住他手的手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
祁杳下意识要去追寻一下那支松开的手,但是意识到自己和眼前这个女人还没有亲密到拉手的程度,果断放弃寻找,收回了自己半悬在空中的手。
下一秒落地,沈留胭一手放在祁杳腰上一手放在他的膝窝抱住祁杳,落地无声。
这个时候,感觉非常敏锐的祁杳才意识到,一代魔尊,他司渊,居然被这个女人以一个这么娘的姿势抱在怀里。
“!!!”
祁杳挣扎着想要下来,却挣脱不开沈留胭的“魔爪”,像只被主人随意欺负却挣脱不了的小猫。
“师尊……”祁杳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一口沈留胭,“能把徒儿放下来么?”
“下来做什么?好好待着,本尊知道你体恤师尊,但是你只是个几岁的孩童,没多重,而且深渊里面如果我不带着你,万一你走丢了怎么办?里面只有书皮和野果子,连干净水都没有,你要是走丢了找不见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听话,好好待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