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嘴角扬露出一种似乎是阴谋得逞似的微笑,说:“你已经别无选择了。给你看看这个。”边说边从皮夹克的内衬兜里掏出一打照片,递给我看。那都是往届《夤夜死亡访谈》参赛选手的现场合影,我数了一下一共十六张。
对的。我主持的正是该栏目的第十七期。我想。我说:“这些合影意味着什么?”
“死亡。”他不慌不忙的说,并重新点了一根烟,他接着说,“我给你的十六张合影面,一共有321人,已全部死亡。一般在合影之后的一周内。”
我说:“啊?你是说墙挂着的这张照片的人,包括主持人。也都会死?”
“嗯,不出意外的话,而且已经死了十五个主持人了,你是第十六个。”
“那我怎么办?我不能死啊!我还是处男。”我一不小心脱口而出。事实我并没有说谎,在这个世界我是一个二十四岁大学刚毕业的小奶狗。
“是吗?”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好似两眼放光,又说,“那也没办法了。唉。”好像他还挺替我惋惜似的。
“不行啊!你帮我想想办法吧?”
“嗯。你是说哪件事?救你一命的事还是处男的事?”他坏笑着。
我说,废话。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嗯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活下去才是王道。要说,这事也不是一点转机没有。只要你按我说的做。”
我忽然间明白点什么似的,说:“哦!你不是给我下了套吧?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话别说得这没直接嘛!来,我们找个地方深入聊聊。去跑个澡吧。”他手轻抚我的肩膀,我不自觉的跟他往外边走。
“战斗的范迪克?没听说过啊?范迪克我倒是听过。世界第一中后卫?”泡了一回澡的我们俩并排趴在两张按摩床,两位女技师正在为我们做推拿。
“什么第一中后卫!”他对我的无知感到不可思议,“这是帝国最著名最光荣的私人武装集团。成立于三个世纪前。创始人名为范迪克。之后就以此名称呼集团的最高领导人,类似凯撒。”
我说,哦。这个组织在中学历史课本有讲到过。但也只是一行小字而已。
“现在只有入会这一条路可走吗?”我问。
“是。恐怕只有他们能救你。”
“你跟他们很熟吗?你是整个组织的成员吗?”
“嗯。个月入的会。你还记得次一起在警局会议室听讲座的事情吗?后排坐着一个留胡子的小胖子和一个女的。还有印象吗?”
“有。怎么?他是这个组织的。”
“嗯。那是帝国分舵舵主,李刚。和他的小秘安迪。”
“好吧。我还以为是一个警察呢。”
“是,同时也是警察,领导。”
“好吧。另外那个讲师呢?又是什么来头。”
“蔡朝阳是吗?警察系统内第一犯罪心理分析师。都说他逻辑推理能力超强,但是我觉得他更像是一个巫师。因为好多导致大案侦破的重要线索,都是在他梦境里得到的。而不是来自推理。“
‘’还有这种事?”
“总之吧,这个组织蛮有趣的。对你也是一个机会。”王洋说。
这时那个女技师搭话了,说:“我也想加入!”
我们俩顿时语塞。
第二天晚,我坐着王洋的跑车,来到了位于承袭湖中心的一座人工半岛。我们在进入半岛内部的入口处停了车。
“呵,这真是一座戒备森严堡垒。”我说。
“不只是座堡垒,还是一个随时可对世界任何目标进行军事核打击的军事基地。”王洋看着那座成环状的地面建筑物说。
我们主动接受了入口负责警卫的武装人员的搜查。确认身份之后,方才准入。
在沿着陆桥步行十分钟之后,我们进到那座环形堡垒内部。大堂有着巨大的装饰了绘画的穹顶,和铺满等土耳其地毯的地面。所有这些让这座军事基地看起来更像是一家豪华酒店。
“够奢华的啊!”在电梯里,我发出了感叹。
王洋按下了47楼的按钮。他扭头看了看我,那双墨镜后面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两个字:穷diao。
我们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王洋敲了敲门,里面有人答应了一声。我们推开门走了进去。
矮短粗留大胡子半秃顶的李刚,见我们进来,一改次见面傲娇的态度。十分热情走过来,对我伸出手,同时问王洋,这就是金先生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亲热的把我拉到沙发,依身坐下。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忙向后边挪了挪屁股。
李刚见我这个样子,大笑着说:“腼腆,小伙子。”王洋配合着领导干笑了两声。
“你的问题,王洋都跟我说了。有些棘手。相信你已经知道了,他们杀人的手法,残忍而直接。凡主持过他们所谓《夤夜死亡访谈》节目的人,都毫无例外的被杀死了。到目前为止,已经有16个无辜的男生被杀死了。而你是第17个。”尽管他重复的是我早就知道的,但还是使我心惊肉跳。
我急忙问,怎么办?
大胡子李刚,继续卖着关子,说:“不急,不急。一会儿王洋都会跟你说的。”
王洋坏坏的点点头。
李刚这时看了看表,说:“我后边还有一个会,我先走了。”他站起身,我们也跟着站起来。他伸出手,说:“希望下次我可以称你为,迪克。再见,牛仔。”
李刚转身开门走了,把我们留在了办公室。
我对王洋说:“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王洋示意我坐着聊,我只好又坐下。
他问,想解决问题吗?
我说,废话。
于是他说:“你先交五百块钱吧!”
我一听要交钱,里面脑子里蹦出两个字:传销!
我说:“怎么还交钱?你先别管我要钱,我问你,什么叫迪克?”
他说:“战斗的范迪克组织成员间,互相称作迪克。”
我说:“那牛仔又是什么?”
“迪克牛仔嘛!笨蛋。”
“哦。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嗯嗯。”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气的我给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