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神荼决定反抗下试试：【你的灵魂作恶多端，轮回将堕入畜生道，跟我其实也没关系。】

“？”

【下辈子要做猫做狗，甚至会成为蟑螂的又不是我。】

“别别，有话好好说，你说对不对，小神荼？”别的还好说，蟑螂什么的，实在接受无能，顾妤兮怂了，连连给它“顺毛”。

【咳咳。】装模作样的咳两声，神荼悠哉道：【愿意听我的了？】

“说呗。”

做人挺好的，她暂时并没有想做宠物的想法。

【鲛人泪、忘川石、引渡桥与山渊之灵四件宝物，可净化你的灵根，洗清冤孽，保百年之寿。】

这四件东西不仅名字听着陌生，神荼的出现也不太正经，顾妤兮默默问道，“我好像不认识，要怎么找？”

【没关系，它们出现的话，我会提醒你的。】

这话她就不太信了，眯着眼来了个灵魂深处的质问，“你确定以后不会死机？”

【咳……不会的，我保证！】

“哼，先信你一次。”

神荼：【……】

下班前，顾妤兮将辞职信送到了程时衍的办公室。

管他怎么想，觉得是威胁他也好，故意做给他看也罢，她觉得该做她就得做，至于那个记者，有的是办法收拾。

但可惜的是，这一趟没见到程时衍，总裁办的秘书又生怕她捣乱，夺过她手里的信封就又把她“请”下了楼。

郁闷的回到家，洗了澡换上睡衣，心情好了一点，捏了捏绵软的床铺，将枕头抱在怀里，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看到自己与程时衍携手走在枫树林下，他怀里揣着两本书，封面印着钞票。

程时衍护着她走在路外侧，偶尔会有一群学生模样的人经过，跟他们打招呼，但都看不到脸。

一阵风吹过，镜头转换，她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天平，一端是一张100万支票，另一端站着程时衍。

他冷着脸，像是对自己被当做商品的不屑，等着她作选择。

顾妤兮看到梦中那个自己，不假思索的走向那100万。

“不要过去！”她像是一个局外人，可以说话却得不到回应，她看到梦中那个她神情愉悦，眼睛都在冒光，程时衍的脸却逐渐变得透明，似乎随时都能散去。

“不要，回来！”

她想冲过去拉她，但手挨到的地方，只能摸到空气，身体好像被谁推了一把，踉跄着的要往地上倒。

而她的脚下，是一片火海，火舌灼伤着她的皮肤，她都能感觉到痛。

“救命！”在将要被火焰吞噬，顾妤兮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她情绪几乎崩溃，即便清醒了过来，她还能感觉到被烈火包裹的窒息感。

下意识想到的第一个人是程时衍，想打电话给他，不说别的，哪怕只是听听他的声音也好，但狗男人中午才斩钉截铁的告诉她，她不配有他的手机号。

床头灯还开着，微弱的灯光让她惊吓的情绪平静了一些。

枕头边的手机传来“嗡嗡”的震动声，但她还没顾上接，电话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