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衍走在她前面，闻言停下步子，问道，“你不记得视频的内容？”

“我、我难道应该记得？”

这狗不会还在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失忆吧？

“不记得你就敢看？”坐到办公桌后，程时衍拿起钢笔，手搭在文件上，看着电脑前的仙人掌，“你那么笃定，不是你的问题？”

“感情还不允许我自信一把？”顾妤兮撇嘴，“我就好奇，他到底哪儿来那么大的脸，敢那样说话！”

钢笔“咔哒”又被合上，大Boss肘子撑在桌子上，视线落在她身上。

如果不是看了完整版的录像，他也不确定，上了法庭，能不能将她完整的保出来。

一个月前发到他邮箱的匿名邮件，原本被他当做垃圾处理，但后来那头的人联系他越来越频繁。

他就打开了。

陌生肮脏的墙角，女子披头散发，从隐约露出来的半张脸，可以认出是她本人。

而在她身边，倒着一个人，浑身血淋淋的。

短短几分钟的视频，找人做了鉴定，确定了是原视频。

但下一步却举步维艰。

不是这两年的录像，周围监控早已经没了，只有这几分钟，要说是摆拍，流血的样子也太真实了。

他心情复杂，忍了许久，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绕到了她那里。

刚好碰到她割腕自杀。

这下一耽搁，她与之前的不同，让他渐渐不怎么记得起这事。

直到昨天晚上。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想要的回答他不给，但对她的脸他好像兴趣十足。

“你好看。”程时衍淡定回神，抽出文件，开始批阅，“你欠那边的钱，给我列个单子，都有谁欠多少。”

“……”这话转的真快，顾妤兮忍不住叉腰，“感情我得欠个百八十万，还列单子是吗？”

“身份证在的情况下，有可能。”

“……”

“出去吧，站这儿做什么？”手上的动作不停，程时衍微抬眸，“工作做完了？”

顾妤兮：“……”

这人到底是什么做的，脸变得这么快？

“Boss，警察将人带走了。”林易走进来，递了个小盒子给他，“这是从他们身上掉出来的。”

“送到警局。”

“是，Boss！”

没人理她，都很忙的样子，顾妤兮偷偷挪到门口，打开门跑了出去。

“Boss，这是我复制下来的视频。”看到她走开，林易才说了实话，“会议室的那份，警局直接带走了”

“嗯，你出去吧，让人盯着，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是。”

“对了，莫医生呢？”看了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

“刚打来电话，医院那边临时有一个急诊，应该快了”

“嗯，让Q他们上来。”程时衍一边说话，一边将林易送来的盒子打开，将U盘插在电脑上。

林特助适时的退了出去，带上了门，敲了下顾妤兮的桌子，“二队等下上来，你带他们去会议室等着Boss。”

“……哦。”她还在发愣，想把视频看个明白，但不管怎样威胁，神荼那辣鸡就是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