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妤兮一时没领悟到苏璃的意思，不知道她的开心指的是什么，就没敢说话。

“时衍从小有主见，我跟他爸也都不怎么管他，唯一插手的就是当初他非要打电竞，还有跟你谈恋爱，”

“他是个执拗性子，不爱说话，但放心上的事总会做好。我身体不好，老头子要照顾我，又要顾忌公司，他嫌烦，就想让他来接班，但时衍一心扑在电竞上，怎么说都不肯回去。”

“他跟他父亲有一年的赌约，他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但只有一年。”

顾妤兮不记得跟他在一起了多久，但认识他从高三到大二，已经不是短短一年可以来衡量。

“可是后来他后悔了，虽然没说是什么原因，但我看的出来，有人陪他做喜欢的事，他很开心，是那种不曾表现出来的愉悦。”

“所以直到现在我都记得，你跟他分手以后，他坐在电脑前，不吃也不喝，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是不是我不说爱她，她感觉不到，所以就会离开？妈，你说是不是？”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向来无所不能的儿子，露出痛苦又无能为力的表情，而身为他的母亲，却刚好是罪魁祸首。

从那以后，她感觉到他变了。

不光是性格，还有心态，他开始跟朋友互怼，也会偶尔偷偷躲在角落，将自己藏起来。

于她而言，熟悉又陌生的儿子。

顾妤兮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她忽然懂了，程时衍为何会养成现在这性子。

他曾默默做了许多，但不爱说，又不善于表达，所以她觉得他不爱她，才会跟他分手。

他认为是自己的问题，才导致二人分道扬镳，所以刻意提醒自己，久而久之影响了性情。

“妤兮。”苏璃叹了口气，“成就他很难，但毁了他很容易，他真的挺”

“妈，你该走了。”程时衍站在楼梯上，打断了她没说完的话，“谢谢我想自己告诉她。”

苏璃一愣，继而笑道，“也对，我这个电灯泡确实有点亮。”

“阿姨，您”顾妤兮很囧，尤其是在程时衍的注视下。

“我回去了，省得他看我不顺眼，几次三番来赶人。”苏璃笑着起身，对自家儿子极其无奈。

“嗯，不送。”

“”顾妤兮默，不甚赞同的看了眼程时衍，“该吃饭了！”

“我爸在家等她。”

“那你去送送！”

“司机就在门口。”

“”你牛。

苏璃本想直接离开，但被他俩的相处方式吸引，不由得笑了，“丫头，我想跟你说说话才过来的，目的达到了，得回去陪那口子吃饭。”

“阿姨，你就在这儿”

“让她在这儿吃，你打算下厨？”程时衍双手环胸，穿着睡衣，靠在楼梯口。

“我可以试试。”

“再把厨房给我炸一次？”

“”这话说的，能不能给她留点面子！

“哈，原来跟我一路子。”苏璃笑了，“好了，下厨这种事，咱就别掺和了，留给他们男人做，省得整天挑三拣四。”

“”

感情她要奴役她儿子，她当娘的还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