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们认识啊?”
顾砚白应是,“我新签的艺人。”
工作关系。
“是吗?”秦潇潇震惊不已,看着林长安说,“安安姐,那你可要小心了,砚白哥那公司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就我哥出道的时候原本是想让他做靠山的,结果差点出不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娘的居然签的是卖身契!进了他公司什么都干,没有助理,没有团队,没有经纪人,什么都靠自己。”
林长安一滞,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为什么她的待遇不同...
顾砚白打断了她,眼底皆是温柔,“别听她胡扯,那些人都是被她哥赶走的。”
至于赶走的理由,乱七八糟,大少爷太难伺候,然后他就把人踹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以她对秦楚的了解,的确可能是这样。
秦潇潇还想控诉,秦楚也来了,穿的人模狗样的,头发整整齐齐,还有发胶的味道,应该是刚弄的造型。
“小安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找了新公司也不告诉我,好歹让我去给你捧捧场,说不定对方公司还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涨身价呢。”他随意在林长安旁边坐着,拿了个柳橙慢慢剥。
“嘁,你去就会捣乱。”秦潇潇顶了他一句,顺带提醒他上次的糗事,“也不知道是谁,因为在医院放彩带被保安扣下来扫垃圾上热搜的。”
当时她的小伙伴们还嘲笑她呢,都知道是她哥,真丢人。
“秦潇潇,你不闭嘴会死是吧?”
两兄妹彻底杠上了,吵得特别凶,上升到了打架。
习以为常的两个人并没有特别震惊,态度坦然。
“你……”两个人异口同声。
“你先说……”很有默契。
“还是我……”
一连三句对上,两个人很默契的笑了。
“原来你是因为师傅才答应我不平等条件的。”
“我说了,你值这个价。”没有说是,也没有拒绝说不是,棱模两可的回答。
“嗯,谢谢你认可我。”
“好好赚钱回报我就行。”
“一定。”
慕期絮拿着茶叶下来,“安安,砚白你们认识过了吗?”
“师母,我们认识。”
“那就好,我就不多介绍了,你们随意,正好今天你俩都在,这茶叶是你师父亲自去武夷山摘的,所有过程都是亲力亲为,没有任何成分添加,你师父泡了一次就没舍得喝锁进柜子了。”
“看来我们今天有口福了。”
“安安,泡茶你是行家,你来,我去看看饭菜好了没。”
“好的师母。”
林家还没有支离破碎的时候,林长安就很喜欢跟着父亲在花园泡茶赏花鉴画,有的时候还有人送古董来,对茶艺,林长安十拿九稳。
“是武夷山的大红袍母树,这茶树生长在悬崖峭壁只有三棵,年头最久远的茶树也已经有三百五十多年的历史,被列为世界遗产中尤为珍稀,我们今日赶巧了。”
“是吗?我对茶艺不太擅长。”
“你咖啡泡的好啊。”她嘴馋,对美食没有抵抗力,一旦喜欢上,会上瘾。
顾砚白笑而不语,端起茶盏送入唇边,轻轻吹了口气,抿了一口。
“怎么样?”林长安看着他,像求夸的小孩子。
“好茶。”
林长安浅尝一小口,咽入喉中,唇齿间残留着茶香,明亮的双眸有片刻的失神和宁静。
茶杯搁回了桌子,顾砚白从容起身,语气轻缓,“有时间,上来教我泡茶。”
不是疑问句,也不是陈述句。
“好。”她应下。
吃过饭,顾砚白和秦楚在二楼,其他人都在楼下,叙旧。
二楼阳台,外边是花园,天暗了,月光的银辉照耀下来,落在两个吞云吐雾的男人身上。
“白哥,你就不能换种烟抽?”现在哪还有男人抽味道那么淡的烟,一股子中药味,怪寒碜的。
男人吸了口烟,手往阳台外伸抖烟灰,末了回答他,“深深不喜欢。”
“我艹!”那女人魅力那么大的吗?搞得他都想见见,征服他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跟林长安一个德行,毛病一堆难伺候。
“她不喜欢听脏话。”
“行行行,你俩要是哪天在一起了,我保证改。”
这话还算凑合,顾砚白掐灭烟,“你这有清新喷雾吗?”
“干嘛?”
“有味。”
“你这也太迫不及待了吧。”他以为的,是他一会就去找人家。
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