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有梦游症,如果让她看到我那么晚还不睡会叫的。”
“看不到你也会吗?”
“会。”六点半之后,她一般都在家陪今上。
顾砚白没回话,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接过她的大提琴放在后座,“上车吧,别着凉了。”
“嗯。”衣服又长又大,掩去了寒霜。
末了,他指了指驾驶座的位置,“到这来。”
“我开?”
“嗯。”
林长安没想太多,专心致志的开车。
目的地大概十五公里,幽玉长廊。
林长安从未见过这种地方,死气沉沉,密不透风,房子的主设计是金色镂空的花纹,里面也是金色的,很奢华内敛。
里面的物件也简单,四周都是植物,楼梯那边放着一台钢琴,如果不是走进来,光是从外面看,几乎看不到里面还有一间这样的房子,阴沉的透不过气来。
“你平时就住着?”林长安满是疑问。
“怎么了?”
“太阴沉了,不像人住的。”她一说完,脚底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
“啊!”她以为是蛇,吓得用力甩开往顾砚白怀里躲。
“喵!”被甩回草丛的林折耳发出凄厉的惨叫。
“别怕,是林折耳。”他伸出桃白的手,轻轻安抚她的后背,语调温柔。
“真的?”她从小就怕蛇,所以很少上山或者去什么密林。
“嗯。”
就这样,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林折耳,左前腿骨裂。
顾砚白拿医药箱现场处理,给它打了麻醉,上夹板,手法娴熟。
“要不去宠物医院吧!人和动物的处理方式或许不一样呢?”
“检查过了,骨裂程度不严重,为了避免她二次重伤,只能上夹板制步,后期慢慢恢复。”
“对不起大老板。”本来是来帮忙的,没想到还弄伤了他的猫。
“没事,不用自责。”他的,也是她的。“想喝什么?”
“咖啡可以吗?”
“你倒是不客气。”
林长安脸颊忽然烫了一下,火辣辣的烧,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为了不被发现,不动声色的背对过去。
奇怪,林长安,你这是什么反应?
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浮现心头。
难道是——
结果,顾砚白泡的牛奶,“晚上喝咖啡不太好,凑合一下吧。”
“嗯。”她抬起手接,有点烫,小手又收了回去。
“等会喝。”低迷的嗓音,似乎带着沉醉人心的魔力。
林长安点头,坐在边上,时不时转过头偷看。
虽然戴着面具,但是一点也不能否认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像是藏了整片天空。
真好看的眼睛啊。
过了一会,他们上楼,进了房间。
顾砚白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脸部线条分明,五官严整,安静的像一幅画。
“大老板,你想听什么曲子?”
“都行。”
“那就,【感官】吧,这首曲子很优美。”她端坐在旁边,骨节分明的手指附上琴弦,开始调节好声调。
“你决定就好。”
一曲终落,顾砚白睡得很沉。
林长安小心翼翼的收起大提琴,然后走到床边替他把手放进被窝里,“晚安,大老板。”
“深深。”他在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