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男人微微皱了一下眉,露出了饶有趣味的笑容,环着胸步步紧贴。
林长安往后躲,掀开被子,脑子里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喂——没用的。”没有他的指纹,她出不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把她打扮成这样,又说对她没有恶意,但凡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黑色的纱裙,轻薄如纸皮,长及大腿,勾勒出细致的腰身,身上的配饰很齐全漂亮,头发也被精心处理过。
“会包扎吗?”他说。
“你会放我走吗?”她问。
“看心情。”
失去了沟通的必要性,她出不去,这样也不是办法。
她抬起头,警惕的盯着侧躺在椅子上的男人,他的手,在流血,而且地面,都是血。
按理说,她的确不该帮助绑架她的人,可是,她控制不住。
“药箱在哪?”
“不怕我了?”男人轻笑,指了一个方向。
林长安倒也不拘束,在找药箱的时候还找了件厚实的男士外套裹在身上,他的衣服,犹如他人一样冷。
敛去上衣,精瘦坚实的腰身暴露在空气中。
林长安学过医,对包扎是信手拈来,只是相对于面对如此炙热的目光,她的意志力真的没那么好。
她想抬起头警告他,整个人突然被一道重力拽了上去,手上的消毒水倒在了地上。
“唔。”她用力推开,手指发了狠的掐他,打他,像只小动物一样撕咬。
他推开了她,冰冷的脸庞涌上云雨,那双如鬼神一般的双瞳,深不见底,“滚。”
“开门。”她的唇角,残留着他的血。
她觉着恶心,拼命擦拭,唇瓣磨出血来了。
他没说放,也没说不放。
狰狞的伤口在流血,他置之不理,安静的躺在椅背上。
林长安也是要脸的,被这么对待实在没有心情再待下去,她拉开窗帘,外面也是一团黑,但至少比留在这被羞辱的好。
这么想着,她捡了个重物,狠狠的砸碎了玻璃。
仅一瞬,她的呼吸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扼制住,双腿腾空,用仅存的戾气挣扎着。
“深深,真不听话呢?”冰冷的双眸犹如地狱的死神带着骇人的温度,竟连周边的空气也散发着同样的气息。
他不会杀她,林长安可以肯定,不知道从哪来的自信。
很晚了,林长安还没回来,姜翊在房间里兜兜转转,一会去阳台上看,一会无聊看电视剧。
直到,门铃响了。
是顾砚白,怀里抱着不知是熟睡还是昏迷的林长安。
“安安。”姜翊焦急的喊。
“她睡了。”顾砚白示意她,抱着她去了房间安置好。
出了房间,迎接的是姜翊的质问;“顾先生,我们聊聊。”
顾砚白转过身,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动作平常却透露着常人无法超越的优雅。
姜翊冷哼了一声,开门见山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字字犀利;“安安的父母在两年前离世,只有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妹妹,我不知道她有什么值得你觊觎的,如果你有别的心思,就算赌上一切我也会让你身败名裂、”
她是律师,拔尖的。
“姜小姐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突然在安安和霍执之间横插一腿,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