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安醒了,实际上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记忆里只留下了和霍执告别之后的画面,然后她去了哪一概不知。
姜翊告诉她,她喝了酒,顾砚白送她回来的。
她一闻,身上的酒气不是一般的重,喉咙也很干,如此一来,的确能解释。
“姜翊,我衣服忘拿了,帮我拿一下……”她在里面喊,贴着门缝听到了脚步声,正奇怪她怎么不回答。
顾砚白的声音就从外面传进去,挺不正经的坏笑,“是A,还以为有B.”
林长安脸颊红透了,“顾砚白,你无耻,快把衣服给我。”
“不给,自己出来拿。”
“我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顾砚白不逗她了,把衣服递进去。“开个玩笑,别生气,穿上别着凉。”
林长安穿好了衣服,头发很湿,于是在肩部垫了块干毛巾,轻轻擦拭。
“顾砚白,你还在吗?”
“嗯。”他在阳台那边,浇花。
林长安不是一般的喜欢花花草草,无论到哪都喜欢种植那么一两株观赏,网上订购,包邮送到家,买之前她还犹豫了很久要买什么,然后想到了栀子花,净化空气,味道不错。
十多天,枝叶肥沃,已经开始有小小的花苞长出来,足以见得,被照料的很好。
她这点喜好,也被顾砚白照搬了过去,她突然想起来,他住的房子里,室内种植了很多花草,什么都有,第一次去,林折耳就是从一堆茂密的花丛跳出来然后被她甩开的。
“顾砚白。”
“叫瑾里。”他的字就叫锦里,并不是仿照林长安的名字取的,而是他出生之后,外公赐的字。
后来没多久,他就去世了。
“是字吗?”
“嗯。”他放下水壶,握着她的双肩让她转过身,那起毛巾细细的擦头发。说,“你昨晚说了很多话。”
林长安吓了一跳,“我说什么了?醉酒的话不能信。”
“紧张什么,不是什么露骨的话。”
“那我,说了什么?”不是露骨的就好,不是就好。
“你跟我说霍执很好……”
“我……”她想跪,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我知道,没生气。”
松了口气,但又迎来了另一个让她窒息的消息。
“你看你昨晚的杰作。”他把扣子解开两颗,里面都是抓痕。
“我……”她现在还能装傻吗?
“深深,我长得丑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我的错,对不起。”
“不能不要我,除了你没人会喜欢我。”因为,他长得丑。
林长安心脏骤停了一下,把脸埋在他胸口,双手紧紧缠着,“别人欠你的,我加倍奉还。”
“说话算话?”
“骗你我就是林折耳。”
早餐是姜翊做的,做完她就放微波炉回去接着补觉。
顾冬至要去上学,林今上在家林长安不放心,直到,顾冬至跟林今上说了一句,“姐姐,我们一起去上学吧,这样我们就能在一起玩了。”
林长安想说不行,但林今上的反应出乎意料了,她虽然不会说话,理解能力也比别人差些,但是在那之前,她刚上初一,学习成绩不差的。
按照她的身体,没有学校会愿意接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