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什么,收回手,冷硬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倾吐出一句话,“不愧是我的宝宝,眼睛真厉害。”
“你是谁?”为什么,他会戴着与顾砚白一样的面具又跟他长得相似。
阳光愈发刺眼,纯净的毫无杂质的脸庞迸发出犀利的锋芒,她眼底的光,像是刺痛了他的眼瞳,微微眯起,垂在身侧沾满血的手指不知觉抬起,眼看着就要落在她脸颊上的时候又戛然而止,他说,“我对你没有恶意。”
是啊,他及时出现救了她,如果不是他倒在血泊的人是她,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以什么身份,什么理由?
顾砚白跟他不一样,他是温柔沉静的,而他,嗜血又悲伤的让人心疼。
心疼?
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
到底是为什么?
嚯,不明白。
头太疼,她昏了过去。
银发人接住她,眼瞳皆是猩红,像充了血,瞪着地上的人,骨节分明的手‘咯咯’响,“都怪你。”
醒过来之后,她就在顾砚白办公室的休息室里。
她来过两次,对这熟悉。
她觉得有点头疼,忘了穿鞋,打开门出去,喊了他一声,“瑾里。”
场面陷入了一度的尴尬。
沉浸许久,林长安迅速反应过来,退回去把门关了。
一个衣衫不整,还没穿鞋的小姑娘从休息间出来,如果说什么关系也没有鬼也不信。
所以,顾砚白毫不避讳,但也警告了一番,“今天的事若是有其他人知道,你们可以移驾天堂了哦。”
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充满了威胁意味。
众人强装淡定,第一次如此有默契统一战线说他们眼睛不好使,明天集体去挂眼科,然后笑着约好,一边走出去。
夏邑常是最为淡定的一个,毕竟一开始就是他吩咐他把林长安挖过来的,本以为是单纯有好感,但是都进休息室了,指不定早就一起睡过。
这个念头一出,夏邑常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顾总被掰直了,伊总怎么办???
此伊总非彼伊总,而是顾砚白的,未婚妻,嗯,男的。
顾砚白推开休息室,林长安窝在床上,被子盖过头顶,蜷缩在一起只有一小块面积。
“人走了,别憋坏了。”
“可他们都看到了。”她着急。
“看到就看到了,要不我去把他们眼睛挖过来?”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林长安从被子里爬出来,“不好,你不能干违法的事。”
顾砚白深以为然,把她抱到腿上,“听你的。”
“对了,我在楼道碰到了私生饭,他现在怎么了?”
“深深,你就不问问我?”他朝着她晃动那只包扎的很难看的手,声音沉闷,很不开心呢。
“手怎么了?”太早晕过去了,都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看到他受伤,心里很不好受。
“算了,你不是想听私生饭的事,他......”
林长安打断他,“想听你的。”
顾砚白轻笑,“紧张什么?没断。”
“没断我也心疼,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说着,她跳下去找医药箱,拿出干净的纱布和消毒水。
伤口很深,是被刀划过的痕迹,一直蔓延至中指下方,还好第一时间经过处理所以才没有发炎的迹象,就是这包扎技术不太过关。
“包扎技术那么差,也不知道在医学院怎么混的。”林长安幽幽的来了一句。
包扎技术差的顾砚白,忽然觉得心口像中了一刀;......
算了,自己的祖宗,跪着也得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