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姜翊瞳孔猛的骤缩,布满了难以置信。
他是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她明明很努力的隐藏自己,喷香水,把手弄糙,声音故意放沉听起来像上了年纪的。
可他还是认出来了。
“姜翊……”
他唤了两声,却未言其他。
所以,姜翊判断,他并没有认出来。
幸好。
这个傻子,明明也很想她的吧。
她前几天看见了,他的手机屏保,是她的照片。
那时她参加运动会得了长跑第一,站在颁奖台上跟下面拍照的贺轶宁说,“别忘了把我拍好看点。”
“姜翊……”
她在心里默默地回应。
傍晚,贺轶宁进了急救室,足足两个小时才出来,与此同时,还发生了另一件重大事件。
贺轶宁的父亲,落水身亡,警察那边正在着手调查,目前毫无头绪是意外还是他杀。
公安局刑警队。
“宁队,你来的正好,这次的被害人很特别,身边的人都有杀人动机,时间都能对上。”
“把资料都给我,包括他的家人亲戚,人际关系。”
“好,我整理好马上发过去。”那人步伐匆匆走了。
宁锡韫本来是带着林今上去玩的,半路看见刑警队在湖边下游捞上来一具死尸,身体高度腐坏,双目怒瞪,口唇外翻,肥头大耳,面目狰狞的可怕,身上的衣服被冲走了,在下游的挡板底部找到了,衣服内置层有拉链,找到了身份证和几张淡去字迹的纸张确认死者身份。
贺贤,一个无业游民。成日酗酒赌博,三年前,因为猥XIE儿童的罪名成立获刑三年,前两个月才被放出来,然而他依旧死性不改,出来之后比之前更堕落了,因为和邻居吴女士发生打斗而进了派出所关了几日。
谁又能想到,他突然死了。
“小朋友,你从哪来的啊?这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哦,快回家。”一位女警不温不火的说道。
林今上怕生,往后退了几步,眼里含着泪快哭了的样子。
“小朋友?”
小姑娘太害怕了,往后退被椅子绊倒,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上上。”宁锡韫可算是找到了她,把她扶起来,“不是让你别乱跑吗?摔疼了没?”
女警似乎很意外,睁大眼睛问,“宁队,这是你闺女?”
“不行?”宁锡韫随便糊弄过去,拉着林今上回去。
原地,只剩下一个心哗啦啦碎的女孩子。
林今上皮薄,就摔那么一下腿就肿了,他拿了跌打药水,倒在手上给她敷,轻轻揉搓,疏散淤血,消肿。
药水很凉,估计是天冷了,小姑娘的脸冻的有点白,嘴唇打着哆嗦,像被冻傻的样子。
“后面有件衣服披上。”小孩子是真麻烦。
如果是他自己,皮糙肉厚的压根不会在意这些小伤口。
更麻烦的是,你跟她说人话,她半听半懂......
无奈,他只好自己腾出手把衣服给她裹身上。
是他的外套,不算厚,勉强能遮寒。
小姑娘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认认真真的。
宁锡韫注意到了,半开玩笑,“我好看吗?”
“嗯——”小姑娘点头,凑上去拖着他的脸,夺了他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