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血杂乱无章,不仔细观察的确无法判断出是一行字迹,但顾砚白曾经在林孑手下工作,对药物熟知一二。
THE,还有未写完的代号...
唐丘很清楚,即使自己活着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他在用生命做赌注,顾砚白的行动,显然,他赌赢了。
“带出去厚葬,另外派人把他的家人接到老爷子那去。”
“是。”红毛对自家爷的转变一头雾水,要搁以前,这人死千次万次都不够。
好像,自从那一次开始,他们爷做事会保留三分,不取其命斩其后路,留着命苟延残喘的过余生,这比死还要折磨,但不能否认的是,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一场秋雨,席卷了整座温州市。
林长安第一次因为等一个男人睡不着,雨越来越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过来,知不知道撑伞。
过了会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多余,他又不是小孩子。
......
清晨,林长安在阳台上醒来,被雨水光临过的城市出现了彩虹,很漂亮,阳光落在她身上,因为许久未动,她的手麻木了,用了几分钟缓和了一下艰难的站起来。
因为今天要去旅游,姜翊早早就起了,精神倍好,还做了早餐,虽然有点难看,但好在有点进步。
“上上,一会到了你韫哥那要乖乖听话哦,不能吵着要回家...”她期待好久了,可不能被这小鬼破坏。
林今上很给面子,喝完牛奶重重点头,似乎比她们还要高兴。
“真乖。”姜翊亲了一下她的脸,“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这时,林长安从房间出来,脸色有点苍白,走到茶几那边倒热水,不小心把杯子摔坏了一个。
姜翊注意到了她不太对劲,走过去,“安安,怎么了?”
她下意识将额头抵过去,有点烫,“怎么回事?昨晚踹被子了?那么烫。”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想喝热水。”
“我给你倒。”
“嗯。”
林今上去拿感冒药过来,拆了两粒递给她。
“谢谢上上。”
吃了药,林长安觉得自己好多了,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吃完早餐,她们就带着林今上去宁锡韫那边。
昨晚约好了时间,据说宁锡韫伤到了腰在家修养几日,刚好可以带孩子。
宁西耒也在他家,看到林长安整个人都要原地爆炸了,“真的是安安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好。”林长安面带微笑。
“安安,我叫宁西耒,上次你的演唱会我没抢到票,除此之外你的每一场演唱会我都有去的,去年你还给我签名了,你还记得吗?我就是那个兔女郎啊,你说很可爱的,摔倒了你还扶了我一把。”
林长安突然有印象了,“原来是你啊。”
她记得,有一个男粉丝太热情要抱她,然后被一个穿着兔女郎服装的人踹开,但也因此摔倒了,她当时还很自责没有送她去医院,没想到世界那么小,居然是宁队长的堂姐。
伴随着林长安的声音落下,后面的姜翊看清楚人,也来了一句,“原来是你啊。”
她们俩在律界,是出了名的死对头...
“你们认识?”林长安看向姜翊。
宁西耒收起了笑意,冷下脸,“何止认识。”
两个人四目相对,火光四射。
直到,宁锡韫出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姐,你不是要去见客户,还不去?”
时间是八点,现在已经是七点五十。
宁西耒一看时间,不得了了,赶紧拿包走人,“安安,有时间再来玩啊!我有急事,先走了。”
路过姜翊时,还不忘各自瞪了一眼。
“哼。”
支走宁西耒,没有硝烟的战争才算收场,宁锡韫家不是特别宽敞,但是收拾的很整齐,地面也很干净,茶几那边有一株海棠,生的极好,看得出来它的主人有多悉心照顾。
“随便坐,要喝茶自己泡。”他腰不好,要坐下都要一会。
林长安和姜翊上前,一人一边扶着他入座。
“宁队长,什么任务能把你弄成这样?”姜翊想不通。
“想听?”
“还行。”
宁锡韫直言,“是关于你男朋友父亲的,前几天,在他的住所救了只猫。”
那只猫,现在被林今上抱在怀里玩呢。
姜翊脸僵了一下,眸光带着复杂的情绪微不可察的暗了一下。
“你们去玩吧,她就交给我,一日三餐管够。”
“好,谢谢宁队长。”
然后,林长安和姜翊就走了。
高中时期,有个同学说,贺轶宁其实过得挺苦的,母亲弃他而去,父亲又对他拳脚相加更别提给生活费,就连学费也是自己打工挣来的,后来贺南昭大学毕业找了个好工作,生活才渐渐开始有了好转。
他和她们一样,年仅十六,却要承受比她们还要痛苦的磨难。
他和她们一样,可是却再也不能一样,他的美好,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岁。
每提起他,姜翊难免会难受一阵,但很快就好了,因为贺轶宁说过,她哭的时候像个傻逼,难看。
九点半的飞机,她们八点四十就到了机场等候。
姜翊去上洗手间,林长安纠结了一会,想着还是应该给顾砚白发个短信说一下,拿出手机输入手机号码,眼睛突然被后面出现的人蒙住。
是顾砚白。
她记得,他身上的味道。
“瑾里。”
“回答正确。”他松开手,身子往前倾驮着她的肩膀,“抱歉,昨天有事,怕打扰你休息。”
“我等你了,有点生气,但是看到你之后就不气了。”
“对不起。”他家宝贝太懂事了。
“我接受了。”
“好好玩,等你回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啊?”每次都这样,说到一半又停了。
“回来再告诉你。”就着她戴着口罩的唇,偷偷亲了一下。
林长安脸红了,“好多人。”
“没事,他们不会注意的。”
“还是不行。”掉价。
顾砚白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语气轻柔哄她,“宝宝……就一次,我们两天后才能见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