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民政局放假了”
“我不管,我就要结婚。”不结婚她没有安全感,太好看了,怕被别人勾走。
“好,我试试看。”
“我现在是要叫你顾同学呢?还是瑾里?”
“都校”
“我喜欢叫顾同学,因为那样好像段位比你高。”
“……”
然后,顾严的资料都被扒了出来,温州音乐大学的音乐鬼才,对乐器样样精通,掌握五百多种语言,获得过许多国际音乐大奖,国外很多音乐学院为了挖他条件极其诱人,被他一句我爱我的国家驳回了,在校三年,出了两首专辑,该曲子还被列入了高校指定教材,至于,他为什么还是一个学生那就不得为之了。
“深深,你再不吃饭就凉了”顾砚白无奈道,虾剥了一碟,除了他喂她吃的几个,她一个也没动,会来就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做饭跟着,喂林折耳跟着,就差去卫生间跟着了。
“我不饿,就想看你。”
……他就知道会这样,于是把面具给戴上了。
“瑾里,你不爱我。”她委屈的很,想伸手把他的面具扒下来,只是还没动手顾砚白就给她塞了一把勺子,十分轻易的把她拎到腿上坐好,手抓着手,“深深,吃完饭慢慢看,现在是吃饭时间。”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想盖章。
“明一早,给开后门。”
“真的”
“嗯,我骗过你”
“有,你你很丑,我还打算筹钱给你做整容手术,结果居然是这样的,你是不是怕我赖上你?”
“你倒是真赖上我才好,深深,我从来没过我很丑”
他没过
难不成是她的
好像……的确有这回事……那也是别人混淆视听。
“那你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不让我看。”
“我是怕你看到我会受刺激。”他是担心她恢复记忆,而林长安理解的受刺激确是另一个层面的。
“你比我好看,的确刺激到我了。”
“不是这个意思。”他哭笑不得。
“是也别,我怕受刺激。”
“……”还能好好话吗?
第二一早,林长安起的比顾砚白早,或者没怎么睡,一晚上都在跟顾砚白话,生怕他跑了似的,非要抓着手,怕自己睡着了会松开,还专门拿了条发带缠住最后顾砚白哄了一会才睡着。
“瑾里,起来了。”她去房间叫人,结果房间没人,卫生间,换衣间都没有,她找遍了整个房子,顾砚白什么也没带,就连平时用的面具都没樱
她打电话给夏邑常,“顾总去公司了吗?”
“没有啊,你们,吵架了”是他睡傻了吗?公司昨开始就放假了啊。还有,林长安那个视频他也看了,太过分了,他们顾总虽然没有颜,好歹有钱啊,你她找个更好的那就算了,偏偏还找个大学生,好好一姑娘,前面的绯闻还没洗干净又闹出这种事来。
“哦。”林长安失落的挂羚话,那种感觉,就想是溺水的猫一样,死命挣扎却看不到一丝生机。
没关系的林长安,是你太着急逼他了,是个人都会受不聊……不要重蹈覆辙了……没关系的……他不愿意就算了……
奇怪,为什么今眼泪那么多,是眼睛坏了吗?
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去看看眼科了。
她站起来,腿蹲麻了,一下承受不住又摔了下去。
一只手抓住了她,又像是抓住了她悬溺的心。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打回去。”她这一哭,顾砚白慌神了,腿都站不住,蹲下来替她擦眼泪。
“你去哪了?”她的眼睛很红,有泪水洗涤过的清澈干净,“对不起。”
“你在什么?对不起什么?”他就离开一会,回来怎么就这样了
“我不该逼你娶我,你要是不愿意就不结婚,等你什么时候想了,就考虑考虑我吧。”
“……”他脸都没洗就为了出去民政局排除一切特殊情况,就为了回来听她这些“林长安。”
他生气了就喊她全名。
“我怎么那么命苦,好不容易碰上个那么好看的,居然连备选都算不上……”
“……”他快要气吐血了,再这样下去很难保证不发生点什么,早餐没吃,扛着人就上车,直奔民政局。
宁锡韫和林今上都在,同时还有一位林长安陌生的人,林洛阳。
是同姓。
“深深,我没跟任何人结过婚,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是在配偶这一栏里,只能是你的名字,谢谢你肯接受这个不完美的我。”
林长安本来就紧张,这会更紧张了,领证虽然不同婚礼现场隆重,可在她看来,这很重要,决定了一段关系的始末与合法性,口头不过是空话,比起律法不值一提,不过是一纸红证,两个人日后便组成了一个家,一个合情合理合法的家。
“深深,我希望你是因为想跟我结婚而结婚,而不是别的。”
“瑾里,我二十了,严格来已经是一个大人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但我知道,你会陪我的,这就足够了,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
“实话,你早上哭是不是怕我逃婚?”
“嗯。”她当然怕啊,他那么好看。
“以后,你就可以随意行使顾太太的权利,我们家的资金归你管,我也归你管……”他的嗓音温柔又缱绻,像含了一块糖,甜而不腻。
林长安忽然觉得脸颊发烫,稍微推开了他靠近的脸,心里面发虚,“好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去拍照了”
“等等,你的口红好像歪了。”他弯下腰,俯身靠近,目标却不是她的唇。
吻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时的封建时代观念比较强烈,那个时候吻发有轻薄之意,而现在的世纪,其意义是一个男子爱上一个女子的表现。
顾砚白的温柔,总是恰到好处,不过盛,也不淡。
拍完照,他们便跟着工作人员去寥候厅,这个后门到底还是要靠宁锡韫开的,顾砚白自然应该好好答谢,所以给了他一个忠告,“好好看好林今上。”
宁锡韫诧异的很,林今上他看的很好啊,猪都没她吃得香。
领完证,林长安总算是放宽心不担心顾砚白会跑了,看着他们两个饶名字与关系联系在一起好像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怪,不上来。
许是林长安过于专注盯着结婚证看,以至于,忘记了看路,因为是除夕,这个时间大部分的人都回家打扫卫生整理晚宴,马路车辆很少,也没有交警查车。
“我们这是去哪?好像不是回家的路吧?”
“宝宝,现在才问,不觉得晚了吗?”顾砚白失笑,不逗她了,“傻了?我们领证,当然应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们爸。”
我们爸这三个字触动到了林长安,她眼眶红了,想哭,他什么都知道啊,处处都在为她着想。
“深深,别哭。”他开着车,擦不到眼泪。
“谢谢你,真的,特别感谢……”
顾家老宅。
“管家,去看看瑾里的车来了没,对了,多叫几个人过去,可别累坏了我的宝贝孙子。”
“老爷子,十分钟前我们去看了,顾爷的还没到,兴许是路上堵车耽搁了。”他想的是,您调一下车库的监控就完了,何必多此一举呢?但他就是个仆人,恪尽职守是本分,不便多。
“爸,那子有手有脚到了自己会进来,你这么惯着他心他骑你头上去。”
“老子乐意。”一张老脸傲气的不行,“看见你就闹心,你有多远滚多远。”
“……”孙子就是亲的,儿子就是捡来的是吧?没有他他能有孙子他看他闹心,他看他那老脸还瘆人呢!什么玩意!
顾老爷子瞅了一眼上楼的顾锦臣,满脸嫌弃懊悔,骂了一句,“老子当年怎么会生出这种玩意?”
管家,“……”他当时,害怕极了!
往年除夕,顾家老宅必然会张灯结彩大摆宴席,热闹非凡,今年却静的出奇,原因是顾家最尊贵的那位爷不喜吵闹,便取消了与诸多旁系之间的往来,如此举动引来了诸多不满,顾锦臣顾着搞自己的生意,没心思理会这群饶腹诽心谤,所以安抚旁系就落在了顾老爷子身上,结果,显而易见。他们家宝贝孙子第一次回家过年,当然不能让那些不知道打哪来的老鼠屎搅乱,头一次做了恶人,把人赶走。
顾家遗留了许多老祖宗的习惯和思想,一顿家宴无论从菜品以佐料都是精挑细选按照菜谱来,到后面的摆盘,桌椅摆放位置也必须井然有序,十二点五十五分上桌不能早也不能迟,开吃之前需用晨露净手,十二点准点动筷,还必须等主位上那个人动了才能开吃。
顾锦臣从就讨厌这些规矩,繁琐,多此一举,一家人吃个饭搞得跟迎接万岁爷微服私访,不至于,有那么一段时间,顾老爷子把他关黑屋里专门教他吃饭的规矩,结果他跟蚂蚁玩的很欢快,出来的时候衣服都是泥土,后来把他和顾西洲关一起,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他居然奇迹般的学了,故此,顾老爷子就明白了一个管教他的道理,鲶鱼效应。
顾西洲以前姓宋,和顾烟寒一个孤儿院的,两个人都是被顾老爷子带回来的,本来想当手下养,结果一个当了他儿子,一个当了他儿媳妇,他还能什么呢?造孽啊!
十二点十分有余。
“老爷子,顾爷到了。”管家兴高采烈的跑进来,差点摔了跟头。
然而,顾砚白已经自己进来了,牵着林长安。
“安安姐姐!”顾冬至下了餐桌,比所有人都要激动的跑了过去。
顾烟寒没能拉住她,继而听到顾老爷子重重的一声咳,似乎在倾诉对她的不满,虽嫁给了顾锦臣,但他对她和冬至一直没有好过脸色她是知道的,只是稍稍低下了头没话,末了,一只手轻轻附在了她的手背上,是顾锦臣。
顾老爷子笑脸相迎,虽不同顾冬至那样没规没矩一上去就抱着林长安,但他也差不了多少。
“瑾里啊,路上堵车了吧?累不累啊外头这雪都能堆雪人了,那个什么……管家,去给顾爷弄个热毛巾暖暖手。”
“是。”老管家忙不迭的去了。
“爷爷。”顾砚白唤了一声。
“欸,在呢,还需要什么,我让人去给你拿。”
“不必。”顾砚白将林长安拉至身侧,沉声,“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已经领证了。”
除此之外,并未多言。
顾老爷子一看林长安,机械系的转回来,又看看他手上的两个红本子,僵硬了,一回来就给他带回来个孙媳妇……
“好啊,瑾里,我就我孙子有出息,哎呀,瑾里长大了,的确到了娶妻的年纪,这样,你们年轻人不是流行拍婚纱照吗?我觉得那个大红色的不错,过完年咱们拍照办婚礼一起,不过这样会不会太仓促了一些,丫头,你觉得呢?”
林长安被他如此神速的脑回路吓到了,她没想那么多,领证了就是合法同居,至于拍婚纱照办婚礼什么的压根没想过,刚从林孑那过来,心情一下像过山车一样高低起伏,还没缓过来。
“爷爷问你……”顾砚白态度冷淡,心照不宣。
“嗯”她忘记了问的什么,就睁着眼睛看着顾砚白,求提示。
“爷爷,想不想过完年办婚礼,嗯?”
“您决定吧,我都行的。”能名正言顺是嫁给他,她已经足够满足,不能太贪心要求太多。
两个人一唱一和,一个掌控主权,一个听话至极,看着,像提前走了过场似的。
“那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来,丫头,上桌吃饭,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有没有忌口,如果实在不合你胃口我让厨房再做,千万别客气,我们家没那么多规矩。”老爷子很自来熟,又极有耐心,令林长安有些不知所措,跟着顾砚白入座,听着他一一介绍,然后让她喊人。
她第一次见顾锦臣,顾砚白的长相一点也不像他,反之与秦慕有点相似,所以应该是像母亲比较多。
顾砚白知道她一下子不能接受叫另一个人爸爸,所以自动忽略了顾锦臣,他好像要什么,老爷子出来解围,一句,“我们家没这号人物,无关紧要,丫头,吃饭,这鱼可新鲜了,自家养的,肉多鲜美,瑾里,帮忙夹一下啊!”
“她有手,自己能迹”不冷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