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办七十大寿,各路商业人士聚集,少不了人喝酒打趣,相互奉承的画面。
唐初意的姑姑是顾西洲的妻子,与顾家也算有点关系,她今是跟父亲唐野擎一起来的,混迹娱乐圈虽然没掀起什么大风大浪,脸的辨识度也不是很高,但在一些人看来,真实并没有那么重要,讨好才是。
她今个穿了件低调奢华的黄色裙子,低胸束腰的款式,长及脚踝,是一条百褶裙,行动起来灵动飘忽,裙摆像蝴蝶一样,风华蹁跹。
“唐总,这位是令千金吧,几年不见,长得愈发漂亮了。”一位秃头中年男人笑着道。
“齐总哪里话,我倒觉着你们家那姑娘还不错,听考上了温医大对吧,那可是有名的医学院啊,前途无可限量。”
“唐总过奖了,您这位千金才厉害,年纪轻轻就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不容易啊!我们家那姑娘啊,没戏,现在的医生可今非昔比了。”话中有话。
唐野擎怎会听不出来,这是要把他闺女塞他这的节奏,唐家世代经营药品公司,名下也有好几家私立医院和疗养院,经营的还算不错。
谁都喜欢听好话,唐初意也不例外,她从就是金贵的主儿,走到哪都有人跟着抢着伺候,待了一会觉得无聊,不是刮指甲就是弄头发,拍了拍衣服就去找她的几个姐妹玩了。
她前几日便从父亲那听到顾砚白已经带林长安回顾家参加家宴,老爷子还挺满意的,赞不绝口。实话,出乎意料,毕竟当年顾锦臣死活要娶顾烟寒,可还是因为家世不匹死不同意,这一斗到了晚年,顾锦臣才把人娶进门,但也不受待见,只是暂住老宅,更多时候还是藏在自己的金屋里,与情人不同的只有证书上那个名字罢了。
“意意啊,你们家和顾家是近亲,那你肯定知道,林长安和顾家太子爷的事吧!”几个姑娘凑在一起,也只有八卦可聊了。
“当然知道。”唐初意喝了口酒,红唇泛着淡光,眸子流露出不屑。“那个狐狸要身材没身材要后台没后台的,不过就凭几分姿色暂时迷惑了我的砚白哥哥,只要我几句话的事,他们这事成不了。”
“意意,你好厉害啊,不像我们出生卑微,人微言轻,只能远远观望了,唉。”几个女孩眼里堆满了深深的羡慕。
“哎,什么呢!我们是好姐妹,一定会多多帮衬你们的。”唐初意勾起唇角,冷傲至极。
人都是唯我主义者,选择性的听自己喜欢听的,而忽略那些真实性。唐初意便是其中之一,好话听多了,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独树一帜。
然而。
“哇,你们看那是谁啊,好漂亮。”
“是啊,旁边那位爷不就是顾爷吗?那她旁边牵着的,肯定就是他女朋友林长安啊。”
“那句话怎么来着,上镜胖十斤,电视上哪有真人好看,你们看那脸蛋,那腿,那细腰,那可是我绝食一百也羡慕不来的啊,我一个女人都喜欢了。”
今是顾老爷子寿宴,林长安备了礼物,一手拿着,一手被顾砚白拉着。因为是寿宴,不能随意打扮又不能过于出众,所以她今选了一件青色的鹿茸旗袍,上面的图案是暗红色的寒梅,姣好的身段被一件黑色的长款外套遮盖,只露出一双的腿,虽是冬,但室内的温度在二十五摄氏度左右,不穿外套也不会冷。
顾砚白一到,立马就被管家喊去了,老爷子喊他过去一趟。
“深深,别乱跑,不要吃这里的东西。”
“好,你去吧。”
“我一会就回来。”他的声音故意压低,脸色平静,在旁人看来就像在发号施令,而林长安只需要听。
林长安将带来的礼物颔首弯腰递给管家,涵养满分,无可挑剔。
“做作!”唐初意把杯子往桌上一搁,准备去会会,抬眼便看到了父亲严肃的脸。
“跟我过来。”
顾砚白进去后,顾冬至从楼上瞧见林长安来了,兴高采烈的跑下楼去找全还是被秦慕捷足先登,两人聊的很好。
“姐姐!”姑娘眨着大眼睛,声音很软,模样生的极好,皮肤细腻有光泽,精雕玉琢,穿着黑色的裙子,委实可爱
“冬至。”
“姐姐,我想抱。”
秦慕顺手一捞,把她弄上了旁边的位置,“抱什么抱,自己多重自己没数啊!”
“姐姐。”
没办法,林长安生对孩子没有抵抗力,待她过来抱到腿上。
“你就惯吧!”他管不了了,生气!
“跟一个孩子呕什么气?”
顾冬至重重点头,补了一句,“心没有女朋友哦!”
女朋友是秦慕心里的刺,尤其是当着林长安的面,他张了张唇,一句话都不出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恶心,又吐不出来。
“姐姐,你真好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而且在她怀里,她觉得很有安全福
“就你嘴甜,要吃什么,我给你拿。”
“姐姐我不挑食。”
秦慕幽幽的盯着她,“顾冬至你摸着良心再一遍。”
活了大半辈子,特么的他就没见过比她还麻烦,挑食的鬼头,吃个饭比太上皇还难伺候。
“哥哥,爱幼是传统美德。”言外之意是,你敢揭我老底你就等着被我弄死吧。
她虽然,但也没规定对付人要用武力解决,她长着一张真无辜的脸,非常适合颠倒黑白。
林长安抓了两个蜜饯忽略两个人没有硝烟的战争将其中一颗递给她。
而她也全然忘记了顾砚白走之前交代的话。
大厅内,幽静清冷,空气中漂浮着檀木的气息,墙面是由檀木雕刻的镂空花纹,纹路细腻,做工精致,桌椅也是老式的,摆放位置极其讲究,架子上有几个青花瓷,瓶子结构都不一样,大厅正中间挂着一副富春山居图,纸质泛黄,四角图纸分别有轻微裂痕,整体看起来保存的还是比较不错的,地面的毯子的颜色和整体色调一致。
倏地,主座上穿着中山装的老人将茶杯轻轻搁置桌面,轻抬眉毛,语气很沉,“瑾里,这个女人,不能入我们顾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