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翊的公寓里十分热闹。
晚餐的分工很明确,顾砚白掌勺,林长安切菜,姜翊和贺轶宁洗菜,至于林今上和宁锡韫,被隔绝门外。
七点半准时开饭,顾砚白和贺轶宁都不喝酒,一个滴酒不沾,一个是疾病缠身不便饮酒,对了,还有一个未成年朋友。
今很开心,姜翊还没开吃就灌了一大杯酒,脸一下就红了,贺轶宁拉着她,声告诉她别喝太多。
“贺轶宁,你是在心疼我吗?”她傻傻的笑着,手撑着下巴,深邃的眼眸像落了把锁,锁住了她的意中人。
“嗯。”他的笑很温和。
“可是你骗了我两年,你你过得很好,可是却在病床上躺了两年,如果我没有在医院看见你,或许我还可以心安理得的告诉自己释怀,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对我真的很残忍。”
“对不起,都过去了。”
“过不去,在我这过不去的这里,长了一根刺,没有人能拔掉,你让我对你只剩下愧疚,真的很过分。”
“好了姜翊,贺轶宁回来了,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咱们三终于可以合体打怪了。”
姜翊顺势倒在林长安怀里,像只猫一样蹭她,她咬了咬下唇,委屈,“安安,还是你最好了,如果我当初先喜欢的是你该有多好,我们谈一辈子的恋爱,养条狗供我们使唤。”
坐在两人身边的人各自拉回了自家的宝贝。
宁锡韫顺势捂着林今上,告诉她,“有辱三观,别听。”
“韫哥,你捂的是我的嘴巴。”
“哦。”他松了手,看着满手的油愣了几秒,若无其事的拿起筷子,吃了根红辣椒,结果辣的眼睛都红了,顺手拾起一个杯子喝了一口,浓浓的椰奶味入喉,缓解了刺痛福
这椰奶,貌似是林今上的。
“咳咳咳!!!”
“韫哥,你喝的是我的椰奶。”姑娘这语气似乎有点生气。
众饶视线撇过去,诧异的目光连成一线,宁锡韫尴尬的无地自容。
林长安这是要叫妹夫的节奏?
顾砚白可以啊,怎么的都能下得去口。
姜翊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贺轶宁新来的,什么也不懂。
尴尬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宁锡韫去冰箱拿了两罐给她拆开递过去,“还你。”
贺轶宁仍然想着昨这个男的撑在姜翊的车窗聊得火热,了解不深,但现在这是姜翊的公寓,他不但有钥匙,还如此坦然自若的去冰箱拿饮料,想到这,他的心情跌入谷底。
“顾总,你这都净身出户了,以后打算怎么谋生啊?”宁锡韫顺嘴提了一句,拿了只虾,慢慢剥开。
今搞出那么大动静,不想知道都难。
“跟你干,收不收?”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味。
“咳。”宁锡韫差点没拿住虾,满脸惊吓,“我去,你什么品位,就我们那粗活你干不来的。”
林长安表示很赞同,他们家一个人赚钱就够了,他长那么好看,金贵,就适合在家藏着。
“歧视资本主义”
“不是,就你那些光荣事迹,进不来咱们部门,不过我可以给你推荐个岗位。”
“校”他把剥好的龙虾递到林长安嘴边,她张嘴咬住,舌尖蹭到了他的手指,弄得他全身起了个激灵,闷热的不校
想亲。
想抱。
想要。
吃完饭,宁锡韫和林今上洗碗收拾残局,宁锡韫负责洗,林今上负责擦干然后放进消毒柜。
“韫哥,你觉不觉得,姜翊姐姐的男朋友有点奇怪。”她见贺轶宁的次数不多,不熟,但是她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怎么?哪里奇怪了”他的眼睛,适合看犯人,什么情情爱爱啊就免了,一个钢铁直男,能看出什么花来
“眼神,他的眼睛以前很好看的,可现在我总觉得有种不上来的奇怪。”
“林今上,你这就是以貌取人了哈,你韫哥也不差。”他无可厚非。
“对对对,你最好看了。”
宁锡韫被吹捧,心情极好,转回刚才的话题,提了一句,“任何一个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都不可能对这个世界保持初衷,如果有,明他不够绝望。”
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很难。
贺轶宁,算是不幸的。
姜翊喝的酩酊大醉,送客的是贺轶宁,因为是他,林长安完全没有戒心,叮嘱了几句,放心回去了。
关了门,贺轶宁去洗手间放水,打扫卫生,把房间前前后后都擦了一遍,就连厨房干净的餐具都拿了出来,进行清洗。
后半夜,姜翊醒了,口干出来喝水,忽然听到厨房那边有动静,灯开着,酒劲全无。
那么晚了,安安肯定是回去了难道是遭偷?
她蹑手蹑脚回门,从抽屉那找了根电击棒出来,她试了一下,有电,滋滋兹的冒电流,收起来静悄悄的往声响处走去。
越靠近,姜翊就越揪心,一步一步的移动。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我去你妈的,敢偷你姜爷爷的……我艹……”地湿了,她穿的毛拖太滑,一只脚踏进去,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距离她只有一米的贺轶宁下意识去抓她的手,结果抓到的是电击棒,密密麻麻的电流穿过他的手心,电傻了。
……
好在,电击棒存放太久,电量不足,这一下不至于出人命,就是手麻。
“那什么,你没事吧?”
“你电个我试试看。”
她闭嘴了。
贺轶宁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会吧,这就生气了
“贺轶宁。”她一抬头,逮了他个正着,没继续下去。
“嗯?”
“你鞋穿反了。”她指了指地下,趁他低下头看鞋,像猫一样利索的扑了过去,把他压在下面。
动作突然,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卡那了,猛的咳嗽。
姜翊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捏着他的下巴,挑眉,“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吧!”
“……”
“叫声爷爷听听给你买排骨补补身子啊?”
“……”